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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比较出众,船长,您看选谁……”“全部过来。”海雷丁把人员资料扔在桌上,声音冰冷,“没有一个够资格当副队长的,只能先组成小队。这次行动4船疯狗号反应迟钝,开炮的时机也差到极点,差点把友舰轰沉了,准备全体受罚。”“是!”疯狗号的监理立刻站起来,绷紧的身体微微发抖,几乎把椅子也掀翻了。“最近对炮击组的锻炼太少了,船队全部回阿尔及尔休整。先说好了,这可不是休假,每个人都要通过考核,不行的下船。”海雷丁抬抬下巴,示意会议到此结束:“就这样。”所有人退出船长室,橡木门在面前关上。海雷丁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有点头疼,他生什么气呢?又不是塞西莉亚,那时他和哥哥们一样,没本事保护她。尼克很强,非常强,在空中飞舞收割生命的时候,镰刀完美的弧形轨迹连海雷丁自己都移不开目光。可尼克的强越发衬得他的防御太软弱,连一记棍击也抗不下。一个强悍到极点又脆弱到极点的高手,多么矛盾的小东西。海雷丁站起身来,推开通往自己卧室的门。窸窸窣窣。一点点细微的动静让他停下了脚步。海雷丁的视力听觉都远超常人,微一凝神,就辨出这是浴室里的动静。老鼠?不,可比老鼠大得多……呵呵,看起来,这里混进来一只想洗澡的小动物。海雷丁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脚步无声无息的迈到浴室门前,抓住门把猛然一拉,里面粗壮的木栓就像根茅草一样从中折断了。门大敞四开。“尼克,这可不是你的地盘。”两瓣桃子一样翘嘟嘟的小屁股挂着水珠,主人被惊的一跳,转过身来朝向他。“船长……”尼克披散着潮湿卷曲的长发,赤条条的暴露在男人眼前。上面,下面,该有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海雷丁的头痛瞬间加剧了。把这个像羊羔一样光裸的闯入者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几遍,结论只有一个:不是男人。当然也不算女人,也就勉勉强强是个发育不良的少女。除了少数有变态爱好的男人,这具身体没有任何性的吸引力。海上的烈阳无遮无拦,船舱热的让人发疯,几乎每个水手都是打赤膊或者敞怀,为什么他从来没察觉,只有小尼克连衬衫扣子都不解?他内心始终觉得女人是弱者,应该被保护。思维定势,让见多识广的红狮子被个还没变声的孩子给骗了。维克多,你干的好啊……海雷丁的眼神像他的鹰一样锋锐冰冷,简直能把人挖下一块rou来。“解释。”刚开始,尼克被吓了一跳,这时却镇静下来,对方肆无忌惮的目光游走在自己身上,她反倒不遮不拦,抬头挺胸站直了让他看。“契约上没说不许在船上唯一的浴室里洗澡。而且船长,不敲门就擅自进入是不礼貌的。”尼克盯着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是什么?”海雷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解释?“谁教给你的?”尼克理直气壮:“我叔叔阿萨。”海雷丁往前走了一步,把尼克堵在浴室里。那扇方圆不到一尺的舷窗外,摇摇晃晃挂着半截镰刀。这家伙显然是顺着船壳溜下来的,也只有她这样瘦小的身材能从舷窗外钻进来。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两个人,近到能互相闻到身上的气味。海雷丁俯下身,危险的男性气息飘荡在尼克耳畔:“你叔叔从来没教给过你,不要光着身子进男人的房间吗?”尼克仔细回想了一下,立刻肯定地说:“没有。”“你叔叔到底都教给你些什么?”海雷丁对她的抚养人简直无语了。尼克:“走路抬头挺胸,说话轻言细语,吃饭不要做声。”海雷丁皱眉:“这听起来很像淑女守则。”尼克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哦对,我叔叔就是这么说的。”那时候,阿萨怎么会想到她会沦落到海盗船上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呢?海雷丁几乎要让她气得笑了,上下打量着这个离经叛道的“小淑女”,她身上最明显的印记在胸膛上,一个碗口大小的六芒星。这可不是什么胎记或刺青,而是烧红的烙铁留下的陈年疤痕。施刑的人不知有怎样的仇恨,烫完以后又在伤口上涂了蓝色,让颜料深深埋进肌理。船上从不缺犯过罪的人,法官最大的爱好就是让罪行跟着他们一辈子。R,抢劫犯;B,亵渎神灵;S,奴隶;SL,煽动诽谤者;F,制造事端;V,流浪汉。海盗们的肩头五花八门。而蓝色六芒星,则是很罕见的记号。蓝色代表恶魔,六芒星,则是犹太人的标志,大卫之星。没有祖国的犹太人时常被各个国家敲诈勒索,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会被投入大牢没收财产。海雷丁没有打听手下过去的爱好,冷冷盯着尼克道:“大概你叔叔已经死了,既然你在这艘船上干活,那么规矩就要听我的。”尼克神色一暗,驯服的点头。“不管你是男是女,份内的事必须做好,否则就下船,别以为我会有怜香惜玉的感情。”“我会做好的。”尼克抬头,栗色头发上的水顺着纤细的脖子滑下去,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重复:“我会做好的。”海雷丁什么也没说,走出去,把门带上。维克多:“然后呢?”尼克:“然后我就继续洗。维克多,这肥皂好香啊。”低头嗅嗅自己,香喷喷玫瑰味的小尼克,她还没舍得用很多呢。维克多闭上眼,眉头一抽一抽,他小心翼翼维护了这么久的秘密算什么?啊?医生:“我突然有打人的冲动。”尼克:“打谁?劝你别,我没发现船上有比你还弱的。”医生抓狂:“……啊啊啊!!发现了就没我的事了!你还来医务室干嘛!”“睡下午觉,你这里凉快。对了,我已经洗干净了哦。”尼克拉开袖子展示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的胳膊,然后倒头躺在维克多刚刚换过床单的床上,大模大样拉了条毛巾盖上肚子,瞌睡虫立刻就上脑了。哎呀,今天过得真是漫长。海雷丁后悔了。他显然低估了这个手下神经的粗壮程度。尼克把船长默不作声关门离开的行为当作了“默许”,从此隔三岔五就溜进海雷丁的浴室里痛痛快快洗个澡,留下木地板上几个湿嗒嗒的小脚印,和满屋子玫瑰香味。哦,还有卧室里神秘失踪的新鲜水果。与此同时,当医务室的休息床被长期占据为尼克睡下午觉的地方,并且这里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