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檀香美人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微细的一声哎哟响起,聂远臻脚尖点着细绳,几个跃纵,稳稳地落到江中飞闪而来的小舢舨上。

“哎呀,你踩到我的脚了,快松开。”清脆的女声,聂远臻置若罔闻,软剑刷地一声指向打头摇桨的人:“靠岸停下,否则,刀剑无眼。”

“呀!真有劫道的人,武功还这么高强,靠岸靠岸,快点。”清脆地女声咋呼着,聂远臻眼前突地一亮,明亮温润的光芒,是夜明珠的亮光,紧接着,一个放大的女孩子的脸凑到他眼皮底下,离他的脸只一拳头不到。

“退后。”聂远臻冷声道,右手软剑不离,左手出手,咔地一声,那女孩子的肩膀被他卸下,明珠掉落船板上。

“好疼啊疼死我了,大哥你快来救我,墨然哥哥,你快来啊……”女孩哇哇大声哭喊,声音无比响亮,聂远臻伸手要卸掉女孩下巴让她叫嚷不出,听到墨然哥哥四字,眉头一皱大手变了形状,只卡住女孩子下巴让她说不了话。

这当儿,摇桨的人已听话的向岸边划去。

小舢舨在岸边打转,划桨的一人离开位子拿起船绳抛到岸上,绳上的倒勾扣住岸沿,力道不小,小舢舨定住停下。

这几人行动上很配合,聂远臻抓住女孩子的腰带跃上岸,喝道:“都给我上岸。”

“大爷,这趟买卖就赚这些,小的们都孝敬给你,这位是京城陶家小姐,还请大爷不要为难她。”船夫打躬作揖求情。

“陶家?她是陶胜风的meimei?”聂远臻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不是劫道的?是官差?”摇桨的几个人似是慌了神,扑咚齐齐跪下,“官爷可怜可怜小的们,为了这条财路,小的们日夜苦练,几个寒暑才练出这手摇桨绝技,虽然往来送一个客人就能得二百两银子,可是,舍得花大钱的客人不多,十天半月也只拉得一个客人……”

如此精湛的飞桨技术,竟只是求财,与自己猜测的那件事无关?聂远臻眉头皱得更紧。

“你认识我哥?混蛋,你知道我是陶羽衣,还不快点给我把肩膀扶好,疼死我了。”女孩呱呱叫嚷。

不理那女孩子,聂远臻抓起摇桨的六人的手腕,奇怪,都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借着明珠的光亮,聂远臻仔细看了看那几个人的手掌,那几个人掌心厚厚的一层硬茧,竟真的长年摇桨留下的。

聂远臻随后看向那个女孩,妆蟒绣蝶府绸上衫,刻丝弹墨绫袄子,束一条掐金玉扣双环如意绦,青哆罗呢裤子束进红香羊皮小靴里,外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

极好的料子做成的衣裳,搭配却不伦不类。

那一日他和沈墨然一起离开京城,在后面骑马赶上来把沈墨然拉到一边说话的女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打扮。

乌云宝髻,含珠翠钗,两笼弯月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香腮如玉,丹唇一点桃红,与那日一瞥之下见到的那女孩半分不差。

这女孩果是陶家小姐,沈墨然好友陶胜风的meimei。

陶胜风不可能与绕盘崖的秘密有牵连,他的meimei乘坐这小舢舨,难道这些人真只是求财往返送客?

沉着脸替陶羽衣扳回肩膀,聂远臻看向那六个船夫。

“你们只是求财?为何半夜里行动?为何不向官府报备?”

“蠢才。”陶羽衣肩膀不疼了,哧地笑了一声,戳着聂远臻胸膛道:“这还用问,向官府报备,每月不管拉不拉得到客人,都得上交税银,而且,这条财路图的是小舢舨的轻便快捷,夜里大船停歇,河上没有船只,才能迅猛无比行驶,若是多了,哪怕只有几艘,也得小心翼翼注意别撞上了,怎么快得起来?快不起来了,客人谁坐这个?”

“正是正是,求官爷饶过小的们。”

“跟我到安平府衙立案。”在衙门里没报备没交税的行业也有,只要与绕盘崖的隐秘没有关系,聂远臻也不想多管,不过,遇上了,登记入案宗是必要的。

“你要带人去备案我不管,我给的银子是到香檀的,得让他们先把我送到香檀城。”陶羽衣解下鹤氅,挥动着扇风,口中叫道:“怎地此处与京城气候差这么多,热死我了,真不舒服,你们快给我上船,把我送到香檀找我墨然哥哥,我得赶紧洗漱一番。”

“官爷,你看?不然小的们先把陶小姐送到,陶家小的们惹不起啊。”几个船夫卑躬掐媚看聂远臻。

说了这许久的话,天边露出鱼肚白,那几个船夫的面目看得更清些,面庞黑红,额头皱纹很深,身上俱是灰色粗衣,看样子就是一般在水路上讨生活的人。

陶家那样的门楣他们这样的人确实惹不起,陶家与太后娘家石家并称宁国南北两富,陶胜风足尖跺一跺,宁国商圈得震几震。

聂远臻沉吟了片刻,捉起陶羽衣跳上小舢舨,对那几个船夫道:“开船,先送陶小姐上香檀城,再回来安平州立案。”

☆、29轻掩香帏

第29章——轻掩香帏

洗漱了上床,想着沈墨然就在一墙之隔,阮梨容心头又乱了起来。

静谧里似乎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隐约还有前世的昵喃细语,阮梨容辗转难眠,模模糊糊方有一丝睡意,忽听得一声风sao之极的低吟:“官人恁大东西,叫奴家怎能承受得下?”

阮梨容霍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拿绣鞋往脚上套,一只手中风了似的不停颤抖,半晌绣鞋还套不进小足里面。

“若小了,怎能让你吃饱,小娘子且放宽心,管叫你只快活不吃苦。”便在此时,又传来暗哑的男声。

阮梨容怔了怔,这声音粗声粗气,分明不是沈墨然的声音。细一凝神,辩出来了,声音是从右侧传来的,沈墨然是住在左侧。

啪啪撞击声传来,间着扑哧水流声,女人造作地呼呼大喊:“快活死奴家了,官人再狠点。”

男人得意笑道:“心肝,让你快活了不是,你下面yin.水儿放闸似的,快把我淹没了。”

女人哎哟乱叫,道:“好哥哥,你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这么用力抽顶,我渴死了,你再吃吃我嘴巴罢。”

手里的绣鞋落到地上,阮梨容眼里泪水大滴大滴雨滴一般止不住,落在鞋面上嫣红的梅花瓣上,点点斑斑,晕染得那花瓣鲜血似的红艳。

无力地颓倒床上,阮梨容被子也不盖,睁大眼失神地看着帐顶的一朵朵云霏绣花。

“我刚才很气愤,我想过去拖拽起沈墨然,我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阮梨容一遍遍自语,然后,痛苦地咬住下唇。

沈墨然是家门仇人,他寻欢作乐与已何干?

隔壁窑姐儿卖力地叫着,叫得嗓子干哑,阮梨容脑子里空茫茫的,眼角泪水没有停过,下半夜很冷,她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