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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了来人的怀抱,显然对铲屎官这么晚才来救驾很不满意,一爪子拍了上去,然后舒舒服服地在怀里窝了起来。来人转了个身,小心翼翼地往唐苏的方向投视望去。唐苏心底突然几颤,对方的面容渐渐清晰,钟译抱着猫绕了个方向,在楼的另一侧,轻轻把猫放下,又拍了拍猫屁股,指了指邻居的方向。唐苏慢退几步,在窗帘的掩映下没下身形。钟译还没有回来,唐苏坐在床上心里混成一团,他心里有个尚未成型的猜疑还是混沌一片,但已经令他有些震惊。但思来想去,他只能模糊地想到一个稍微靠谱的猜测。正巧这时门响动几声,钟译前脚走了进来,门还留着一道缝隙,那只猫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唐苏不想在两人之间留猜忌,他走几步上前蹲下,伸出手朝下,猫喵地一声蹿过来,舔了几口后顺势爬进了怀里。唐苏幸福地撸了一把猫,抬头问钟译,“你跟我邻居认识?”钟译心中大惊,恍然以为自己的一层马甲就要这样掉了,他不知道临死之前能不能求得原谅,但却不能骗唐苏一丝一毫,正当要咬唇同意的时候又听唐苏给了一道特赦。唐苏见钟译点头,心道果然,“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看来邻居也出差去了,我还想跟他说些养猫的事儿呢,幸好有人捡到还给了你。”钟译刚松了一口气。唐苏又说,“什么时候我们跟邻居一起吃个饭啊?”钟译觉得自己差不多一口气要背过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就基本上开始掉马啦~给大家提前拜个早年!☆、攻无处不在“先吃点水果,我下楼买些东西一会儿回来。”钟译把水果切好放在茶几上,去卧室拿了张毯子给唐苏盖上,左看右顾觉得还少点什么,一回头把钟程给叫了出来。钟译眉毛一竖,钟程就知道他哥要发号什么施令,当即收敛了几丝吊儿郎当的气息,正经道:“放心吧哥,唐苏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知恩图报当以身相许!”唐苏不忍目睹钟程又挨了顿揍,“今天家教是不是要来?你先把东西整理一下,别家教来了书都找不到。我在这儿吃水果就行,没事儿。”钟译这才放了心,“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块儿打包回来。”唐苏想了想,这几日舟车劳顿自己又摔了条胳膊,出去吃不太方便,晚饭点又快过了再做也来不及,他想起来之前吃的那家药膳,口水顿时合拍地泛了起来,“就上次那家药膳呗,做的不错还能送外卖,你忙了几天了,买点东西快回来休息会儿。”钟程闻言脖子有点颤地转向钟译,背着唐苏打了个手势,询问要不要自己冒充个外卖小哥。没想到钟译略微顿了一下,镇定道:“还跟上次一样?我顺便就叫外卖了,累的话先睡会儿。”等钟译前脚出门,即刻下楼转向另一侧的单元,上楼后,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见猫主子正猫视眈眈地盯着他。钟译没工夫搭理他,给饭店去了电话后快速脱下衬衣,走进卧室。猫主子对这个铲屎官显然很不满意,它不依不饶地翘着尾巴走过去,要把将自己丢下的事情来个秋后算账,它呲牙咧嘴,威胁了一句,“瞄~”钟译把T恤套上,几步不停走到洗手台前蹲下,从抽屉深处拿出另一个包袋,动作熟练地拿出几只刷子。对比了几个色号的粉底液,抽出来一个深色的,眼尾扫了下脚边的猫大爷,抽了个空训儿子。“一会儿你去媳妇儿家的时候别忘我腿上蹭知道吗?”“喵”“别撒娇,上次就跟你说别拿太多衣服,你倒是可以,把我媳妇阳台都清理干净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喵……”钟译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蹲在猫面前,一根手指按住脑袋,“别拆爸爸台。”大咪咪面无表情地给了一爪子,这一人一猫都站在辈分地位的制高点上,一个把自己当皇上,一个把自己当爸爸,成为永远不可调和的矛盾。钟译换好衣服,顺手拿了鸭舌帽带上,回头叮嘱猫儿子几句,“一会儿去你妈那儿住着,这几天我都不回来了,记住了吗?”猫儿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爹的脸为什么忽然换了,嗷了一声,弓一样跳了出去,直奔唐苏家的阳台。钟译放了心,关上门后,迅速去了地下停车场,开另一辆车去饭店取餐。……钟译走了不久,钟程接到家教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快到小区,但是没找到地方,言语里拒绝透露是个路痴。“唐苏哥我先下去接家教了啊,”钟程挂了电话,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你自己没事儿吧?要不然让他自个儿找地方呗。”唐苏塞了一口葡萄,酸甜汁水溜遍了唇舌,“不用,等会儿尚佳佳过来扫荡,别想溜课啊赶快去。”钟程脸皱成苦瓜,踢踢踏踏地下了楼。没多久门外蹿上来一个声音撞在门板上,尚佳佳找出来钥匙开门,手里拎了两个能把人压倒的大购物袋,沉甸甸的让尚佳佳一步喘两口,等他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换鞋放袋子清理冰箱,忙活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还没找到正主,于是半个身子从冰箱里钻出来,对在沙发上瘫着的唐苏道:“我把你爱吃的都买回来了,吃晚饭没有啊?你说你回个家怎么还断了条胳膊回来,你就跟那里反冲,这辈子都不应该会那儿。”唐苏懒得吐葡萄籽,咽下去后,才慢腾腾地说,“我以为你要问我和钟译的事儿呢。”尚佳佳也不管不顾了,把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冰箱里,一阵风带上冰箱门,闪到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唐苏,眸中燃烧着不灭的八卦,“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跟你说小唐苏,你可别不负责啊?拔吊无情那可不是正经男人所为。”唐苏把要贴在脸上的尚佳佳推开,“你正经点,我有那么缺德吗?”尚佳佳把放在茶几上的果盘放在自己膝盖上,盘腿倚着沙发,“那你这是怎么回事?说谈恋爱就谈了,你说你……”他就着葡萄叹了口气,“什么品种的,还挺好吃。”唐苏看他没正兴,也随意地说:“这段日子我总是梦见以前的事儿,在孤儿院在唐家的日子,有时候反复梦见自己被撞死了,觉得能趁早找个人关心自己也不错,没准儿哪天身遭横祸了。”一颗葡萄卡在尚佳佳喉咙里,他咳嗽了半天,差点把肺呛出来,唐苏无奈地伸胳膊给他捶背。尚佳佳泪眼迷蒙地抬起头,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像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梦了多久了?”“挺长时间了,”唐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