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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吗?”突然出现的梓符出手击落了赤霄,目眦尽裂。声声质问:“可是,卑微如我依旧打算随时为你死呢!”声音悲呛,落地铿锵有力,却字字诛心。是啊,西峡军众人因我贺兰铭祁振臂一呼而叛出南茴,其中不少是抛下父母族亲,抛却南茴当朝的荣华富贵。只因为信得过他们的将军。当日三军前的誓言犹在耳边,而今日他们为之信仰的将军要抛却他们,一边是陪着我八年来九死一生的兄弟,一边是对我至死不渝的爱人。纵然我心悦羽鸿,却不能为他死在这里。不是我贺兰铭祁苟且偷生,而是我作为三军统帅,我的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铎毅说的没错,自从遇到羽鸿,我哪还是坐镇一方的统帅,为爱要死要活,刹那间将西峡三军的命运至于危险境地。好不糊涂!梓符说卑微如他尚且准备为他守护的主人献出生命。而我竟然不管不顾的去寻死。呵呵!贺兰铭祁,在情爱二字面前,你也是如此不堪一击。你哪有寻死的资本?······身为将帅,当令行禁止,赏罚分明。铎毅捏造军令,公然抗命捕杀重臣。但念其初衷,只不过是未灭元帅沉迷情爱误国误民才冒失行事。捏造军令便够我砍他一百次的了,公然抗命这一处又足我杀他百回。。。我曾想过身边任何人都会背叛我,不曾想铎毅也有逆我之时。如果换成其他人,这样公然违逆我,纵使他怎么的用心,我恐怕都不能饶恕。而铎毅我却千不舍万不舍取他性命。这个少年战场上陪我经风历雨,敌人重重围困中,是他一马当先,几次三番豁出性命保护我。而当我振臂一呼,离开南茴自立为王,铎毅也是没有任何言语,射死南茴家中的娇妻美妾,带领着浩浩泱泱的将士投我西峡。面对这份重比泰山的情意,我贺兰铭祁怎忍心让此人因为一念之差而身陷囹圄,毙命审判铡刀下,男儿要死也死在战场。我解了铎毅全部军务,降他为城门守兵。又罚了他一百军棍。三日后,军医来报,羽鸿已无大碍。我三天之内我的心好似长满了枯草,乱糟糟的。我与羽鸿之间怕是死结。四年来的扭扭绕绕,两根芦草紧紧缠绕在一起,理不清道不明。可是我却不能任它疯长,我有我的三军将士,西峡子民;他羽鸿也有他鹰击长空,龙啸九渊的一方天地,任他一番作为。而我们却为世间最虚无的感情困顿,他束缚了我脚步,我也遮蔽了他的胸怀。如此本应该成就一番的年华,却相互纠缠不清,蹉跎岁月。如此想来这番情早应该有个了断,可我们却整整纠缠了四年,四年呢.一个断字,谈和容易。羽鸿的性子看似无欲无求,与世无争,一副岁月情好的娴静淑良;却要命的执拗,一旦认定的人与事便是不顾世俗,不照常理拼了命的也要得到。一直无欲无求的人一旦有了追求,怕是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顾梓符的劝阻,执意斩断左手无名指,以锦布包裹。用如此决绝的方式回应他的感情。断指如断情,聪慧如他,定明我意。另一幅西峡军师授命旨意也一并差人传于他,我要与军师之位成全羽鸿一番天地。第三卷:青史埋骨·尽相思第31章访北一距西峡军成立已有五年之久,成立之初我西峡儿郎与南茴当朝征战长达四年,然南茴大面积国土遭受炮火摧残,有一部分南茴子民为逃避战火迁往邻国,全国的农业,畜牧养殖业,商业发展都止步不前,经济损失惨重。而南茴与之比邻的北瑄多次趁火打劫,占尽便宜。我不忍看到南茴百姓流离失所,民生凋敝,整个国民经济一降再降,叔侄睨于墙而至国不复。然西峡与南茴说是义气之争私人恩怨,这南茴的天下终是我们贺兰家的。迫于各方压力至去年我与南茴那昏君签订停战合约,西峡经一年的养生休息,各方经济开始发展壮大;军事,民政均已走上正轨。羽鸿不负所托,将西峡治理的井井有条,观之国民生计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好景象。我虽熟读兵法万策,战场上对敌游刃有余;却在处理国民政事方面略有不足;羽鸿精通政理,在南茴为相三载官场上的浸yin怕是早已熟稔于心,政务上由他主事倒也弥补了我的短板。我与銘惠当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我待她虽是严厉些,但毕竟血浓于水,比起其他人的虚情假意心怀叵测,我怕是这天地间唯二待她真心实意的人;而这丫头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一去北瑄五年,兄妹远隔千山,而她于我的家书寥寥无几,每有尺素词中也多是酸言怨语,毫无meimei该有的态度;我道是因为当年之事,心中怨我。可是当年之事各种繁复哪能与她一一说的清楚?这五年时间我有四年都是在战场上奋命拼杀,往往生死一线,哪能抽出手来关心远在北瑄的她?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战事稍停,西峡初定,后方有羽鸿坐镇我自是放心,便修书一封于那北瑄国君,携千名护卫和带金银珠宝,西峡美人等俗物去那北瑄来场礼节性访问,此去望达成同盟,西峡与北瑄能互通有无。时值金秋,然八月的天气与南茴隔一个九岳山的北瑄却是另一种风情。我此时下榻北瑄接待外宾的莽驿,驿馆庭院中有一颗不知年份,却生机勃发的银杉树。主干高大通直,挺拔秀丽,枝叶茂盛。微风袭来,便可见银光闪闪,姿态诱人。银杉树下,用整块青白相间的玉石,天然雕刻而成的石台上摆放一盘上好白玉象牙棋。一时横马跳卒、车攻炮轰,红白二子呈虎狼之势争狠斗凶。"妙哉妙哉!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啧啧,贺兰将军与军师这盘棋下的可谓杀气腾腾,硝烟弥漫。”一旁看客--北瑄三皇子楚冷年,好一阵咋舌叹惋,胸怀激荡。“棋场如战场,贺兰将军可要小心,陵军师行棋波谲云诡,莫要一子不慎,满盘皆输哦!”这楚冷年到真是鼓噪,不待我发作,却听陵千玥开口:“暴戾恣睢,嗜杀残暴,行棋多是依性而为。整盘棋局下至此已是僵局,呵呵,陵某苦心孤诣,步步为营,这局要赢也是残胜。可惜。。。”“可惜军师没有那一份放手一搏的狠劲,哈哈。”楚冷年狭长的丹凤眼勾到极致,枚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笑中带着寒意,双手交叉在胸前颔首向我行了个北瑄礼节,“千玥是个迂腐的性子,出言无状,将军莫要在意。”“陵军师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暴戾恣睢,不是我的性格;嗜杀残暴,也是时势所迫。都是从尸海里爬出来的,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知道如果我不杀敌便会被敌所杀,对敌人心慈手软是妇人之仁。身为一方霸主,我若不手段强硬,如何服众?我若不心狠手辣,如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