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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有缘,哪管是谁见谁,古语有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老药孙自然而然的接到:“啦啦啦啦啦~~啊呸!莫要当我老头好糊弄,老朽向来行事低调,断不曾与尔等小辈起过龌龊,你又为何一而再的要阻我得洗髓果!”“不不不,晚辈只是想帮助老先生取得洗髓果,之前只是意外而已,意外......诶?”郑宝尚忽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山谷中有洗髓果?”“你又想怎样!”老药孙如临大敌怒目而视。郑宝尚十分女王的一伸手,让背景化的朱紏将他扶下来,“先生莫紧张,我说了,之前都是误会,晚辈之所以派人去取洗髓果,只是想跟先生做笔交易罢了,谁知手下不中用,反而让先生误会了晚辈。”朱紏收到一记白眼,尴尬的摸摸鼻子,继续背景化。“交易?”老药孙斜睨他一眼,“别想了,你这条命,除非是神仙出手,不然活不过一年了,没得治!”即使早有准备,郑宝尚还是被打击得面色发白,身后的朱紏也被老药孙一席话激怒,之间已经捏上了银针,而郑宝尚却在这时开口,带着一丝苦涩和认命的意味道:“我早就不求长命了,只是还没活够,不拖那么几年,哪里甘心。”说罢,郑宝尚抬起头来,带着一丝坚定的意味道:“晚辈不求别的,只想向前辈讨一物,名为长生蛊。”“且不说我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么个东西,即使是有,你如今又有什么东西能与我交换?”郑宝尚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摇晃几乎无法站立,好在身后有朱紏扶持,不然早就一屁股落地了。“没有?怎么会没有!”前世老药孙曾说过,他得到长生蛊大概就在此间前后,不久又丢弃乱葬岗。可如今,他却说没有听过?!事实上,老药孙前世得到长生蛊也是机缘巧合,她的孙女苏醒后意外救下了一个苗疆外逃的叛徒,而长生蛊便是那个叛徒作为报恩送给她的,老药孙那时才第一次听闻此物,只觉得这东西邪门,便立刻让孙女丢弃了。而如今,老药孙的孙女根本就还在冰块里睡觉,哪里还有什么机缘巧合。玄机子见便宜徒弟脸色灰败,偷偷伸手扯了扯老友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分。老药孙见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毕竟是个后生,自己的孙女若是没有中毒冰封,此刻大概也和他一般大了,这样一个孩子为了活命算计,虽然做法不敢苟同,但确实情有可原。好在如今又有了其他洗髓果的下落,老药孙对郑宝尚的恨意也不再那么深刻,叹了口气道:“我确实不曾听闻什么长生蛊,也没时间帮你什么,只是蛊虫之类的东西,苗疆向来不少,你若真的需要,可以往那去找找......我给你些药丸,勉强还能拖上不少时日,足够你去苗疆了。”玄机子听出了老友话中告别的意味,有点不舍这个天赋不错的弟子,想到他此去或许就是生死永别,瘪瘪嘴,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护腕递过去,“你小子弱不禁风的,这位小哥武艺虽高强,但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这个你拿着防身吧,可别小看他,这可是我独家发明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精钢护腕。”郑宝尚没精打采的接道。被抢话的玄机子尴尬之余一阵窃喜,“我还没想好名字呢!不过你这名字我真中意,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子!”郑宝尚当然不会告诉他,前世他们相遇的时候,这个护腕已经定下名字了,而且自己还拿着把玩了好一阵,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再想想,有感叹世事无常变化多端,前世他浑浑噩噩,好歹活到了两三年后,而如今,他紧赶慢赶,却反而短命,这护腕都还没有名字,他就已经气息奄奄人命危浅。玄机子看着弟子觉得越发顺眼,再想想他当初画的图纸和在郑府时两人交流过的想法,越发舍不得这样的好苗子,当即决定背叛老友的意愿,扯着老药孙袖子道:“你得了药后不是还要去苗疆吗?茗茗人都在那呢!他们大祭司不是还欠着你人情吗?你还可以让他帮忙问问长生蛊的事。”老药孙咬牙切齿道:“我以为我‘不想插手不想帮忙不想顺路’的意愿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玄机子无辜眨眼,两手拿着自己的长眉毛绕啊绕,“我没看出来嘛......”老药孙青筋暴起:“你敢装的再傻一点吗?”玄机子十分认真的反问:“你希望我傻到什么程度?”-----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争吵仍在继续,只是老药孙也算默许了玄机子的提议,为了早日去苗疆,四人,哦不,确切的说,是三人,开始在谷里寻找洗髓果,而郑宝尚呢,则因为破了阵法后忽然降温,不得不包裹严实呆在小竹屋里,小猴子垂头丧气的蹲在一旁。郑宝尚猜测他或许是生长在这四季如春的桃源,所以对这从未见过的天气变化感到无措,也对这样的家乡感到惊惶不已,安慰似的拍了拍小猴子的头,将他搂在怀里,小猴子似乎很依赖他,顺从的抓着他的衣领。两个身无二两rou的家伙抱在一起裹在被子里取暖,也可以算是另一种互相安慰吧。------自焚城屠城后,平乱军队中皇帝一党与温桓一党就由原本的明争变为暗斗,温桓等人虽说最后还是平安与申钟林会和了,可是他们却不会因此接受这样排挤了自己又泯灭人性的行为。屠城,在战争中并不少见,可这姜城里住的都是他们温氏天下的百姓,而且叛军已经开城投降,皇帝的军队却连平民都不放过,这做法实在残忍古怪。温桓隐隐猜测这是为了灭口,可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灭,暂时就不得而知了。内部不合使得一切行动都变得缓慢,从攻城那一刻开始,申钟林就在于李护卫对立而为,他们焚城他们开门,他们屠城他们就捣乱,最后全城搜查的时候更是不配合,扰得李护卫肝火大盛。其实这样的情况,他若拿得出圣旨也无妨,申钟林一党再怎样还是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抗旨,问题就是,屠杀百姓这种事,皇帝怎么可能会留下能够指责自己的证据,传来的都是暗喻,看完就被信使当场烧毁,李护卫这完全是不照做就得死,照做还是得背个滥杀无辜的黑锅,最终或许也难逃一死,只求皇帝念在他忠心耿耿,能留一线生机。李护卫愁掉了头发,申钟林那边也不容乐观,朝廷派来处理战后事物的官员已经到达,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返程,而这时,京城的寄信也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