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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子殿下也该早些回去,免得让皇后娘娘和陛下担心。”齐澜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种话。皇后确实会担心他,但同熙帝就不好说了。不过谢流这话说得漂亮,他也就笑着接纳了。来日方长,左右他们也要过段时间再走。这样一想,齐澜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容玦:“再见吧。”容玦还迷糊着,容绪他们的到来让他欣喜不已,可是一回头,齐澜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居然这么快就走了。他有些不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大情愿的将齐澜送出去。齐澜看着容玦这样,眼底不禁漾起一丝笑意。===送走了齐澜,容绪这才放松了下来。虽然容王府现在是太-子-党了,他却还没见过齐澜,对他也不甚了解。选择齐澜,基本上是靠容玦来决定的,再加上谢流远在漠北,偶尔指点几句,他事务繁多,这么一点事,他一开始是不怎么管的。不过现在么,可不一样了。齐澜一走,容绪就将容玦抱住:“爹的好儿子,让爹看看,是不是瘦了。”容绪已经完全将刚刚在齐澜面前表现出来的容王气度包袱给丢了。谢流抽了抽眼角,预感到容绪一定会说什么rou麻话来,急忙将刚拿起的茶盏放下。——免得他受不了,直接将茶水泼到容绪脸上。果不其然,容绪先是对容玦嘘寒问暖,小到吃食大到同熙帝,一件件都给问了。知道儿子在定京过得不错,容绪的心情好了很多,秋收以来的郁闷散了很多。谢流摇着扇子,也不嫌冷:“刚刚太子那样,我看这不错。这次来定京,就要麻烦他了。”“那是。”容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儿的眼光就是好,一击即中,一选就选到了太子。”谢流:“……”不是应该倒过来吗?容绪却不在意这个,在他看来,容玦就是最好。谢流道:“之前在信上没怎么说,这次也跟世子说一下,早做准备。”容玦看向他:“何事?”“定京很太平美好吧?”谢流不答反问,“车水马龙,花团锦簇的,要是我我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了。容绪咳了一下:“别听谢流胡说八道,阿玦,这次我们过来,除了借粮,还有件事,就是想让你回漠北。”容玦一呆:“这么快。”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才是昨日入京的。“五年了,也够了。”谢流道,“王爷已经为你请旨,就等正式加封了。”容玦从出生起就被人叫做世子,来了定京,同熙帝等人也一直以世子之礼待他。容玦瞪眼:“我居然还没加封为世子?”容绪摊手,有些无奈道:“确实没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这么一道旨,可有可无的。”封了世子,就要回漠北了。容玦垂下眼睛,以前不觉得,现在一回想在定京的点点滴滴,还真是舍不得。“先生,”容玦推开谢流的房门,来到他这里,“您在忙什么?”谢流回头,看到是容玦,手下动作也不停:“裱画,你离我远点,别毁了我的画。”容玦乖乖地应了一声,自觉远离,随口问道:“这是要给谁的?”“给你的老师。”谢流道,“教导你这个混世魔王不容易,搞不好就会折寿,得备些好礼。”“给陆先生的?”以谢流的性子,肯定是看不上巩咏德的。“你不是肯定了吗?还问?”谢流将画吹干,小心翼翼地装到画匣里。看到容玦还坐在那里,端端正正的。屋内燃了炭火,门窗只露出点缝隙通风,谢流虽然是书生文人,体质也不是很弱,故而炭火设得也不多。屋内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容玦坐在冰凉的红木椅上,还这么耐心。“还真不一样了。”谢流走到容玦身旁,比划了一下,“以前这么一点,就喜欢到处跑到处闹,怎么都坐不住,背个书还要人看守。”“先生……”容玦内心一阵触动,颇有些不自在,“我都这么大了……”“是大了。”谢流有些哽咽,“会为人着想了,没那么霸道了。”容玦忽然脸热,不好意思地拖长声音:“先生……别说了。”谢流轻笑,容玦也大了啊。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衣袍,领口是白色的绒毛,与他的皮肤同色,他没有像他一路所见的其他定京男子那样戴玉佩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头发挽起,一条素白的发带系着。昂头挺胸,眼睛里都亮着精神,就这么坐着,也是简洁又不失雍容。第42章第四十二章[VIP]谢流给容玦倒了杯热茶:“坐了半天了,喝些热的吧。你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容玦瞄了眼他珍重放在手边的画匣:“先生是要拜访陆先生?”反被容玦先问起自身,谢流也不急着问他了,给了个肯定的答案:“陆先生于我有些交情,多年以来,虽然书信甚少,却可谈得上是交心了。”居然这么好?容玦有些别扭:“以前怎么没听您提过?”谢流停了停,半晌才道:“我以为,定京我是不会再来了。”对于谢流的事,容玦以前在府中也曾听闻其他幕僚提起过,言语间满是尊敬。对于谢流,他们是心服口服的。谢流面上闪过怀念之色:“当年我能回漠北,还真是多亏了陆先生。”容玦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谢流看他这样,不知怎的又有些手痒了。——看着挺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捋一把。容玦毫无所觉,打探完陆昌明的事就提起了齐澜。说是之前的见面,未免生疏冷淡了。谢流蓦然想到了容绪的做法,一阵恶寒:“难道你要我亲亲热热的上去抱一下?王爷都没这么做。”他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我们不过是藩王,表面上的礼还是要到位的。”“不是。”容玦回道,“只是觉得……有些疏远了。我们不是太-子-党吗?”“你觉得正经的□□应该是怎样的?”“就……就那样啊。”容玦答不上来,往日他和齐澜除了闹矛盾,向来都是亲近的,有时候因着齐澜的性子好,容玦还会得寸进尺。“我以前又没有当过太-子-党,”容玦大声道,“老子也是第一次好伐!”谢流:“……”他望了望外面,确定真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