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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沂悻悻地轻轻关上门,边四处看看边走进去,就见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冲他招手:“这里!”沈沂在看清来人后被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王席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了。“坐。”沈沂看了他一眼,坐下,接过他推过来的咖啡,道了声谢,端起来喝了口,皱了皱眉觉得苦。王席贵看着他皱眉的模样,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这是这家店招牌的咖啡,很苦,不加糖不行。”沈沂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问道:“是您给我发的短信吗?”“啊?”王席贵装傻,在看到沈沂陡然变得冷酷的眼神之后,这才故作恍然大悟地笑道:“噢!你说那个呀。”“是真的?”沈沂怀疑地看着他。“嗯。”王席贵笑着瞪着眼,凑到他面前,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天真地说:“我骗你做什么?”沈沂不回答,认真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相交,谁都有谁不服输的坚持,眼眸流光暗涌,在空气中交战了一会儿,没见到什么胜算,王席贵这才收回视线。“算了算了,不好玩。”对他的过份正经觉得没趣,王席贵还是不逗他了,拿过一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袋递给沈沂,收起了一脸的玩笑,注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想要知道的,都在这里,在看之前,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为了救你。”“救我?”沈沂疑惑。“按照外面的话来说,你已经被囚/禁了很久。”“什么意思?”“你看了就知道,希望今后我们能够好好相处。”沈沂无比怀疑地看着他,关于岑沚和他的过去,他不想要被骗,所以他只能细心,他细细地盯着王席贵那张老脸,想要找出一丝端倪,却什么都没能找到。见他盯着自己,王席贵也整个人往后靠,双手的手肘搭在不高的椅背之上,大大方方地让他注视,慢悠悠地道:“我能告诉一切你想要知道的,但是现在,在你看这个之前,我只能说,你被骗了。”“你骗我?”沈沂皱眉。“呵、”王席贵觉得好笑,嘲讽地看着他,半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说:“怪不得被骗。”沈沂脸色难看地看着他。王席贵毫不在意地端起咖啡抿了口,优雅地放下,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竟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睨视他,冷冷地说:“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沈沂被他这副模样吓得眼皮突然用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直起了腰板,接过牛皮袋,看了眼,又抬起眼看了下王席贵,见对方看着自己,受到鼓舞似的,忙迫不及待地解开。满心的焦急!会是什么呢?沈沂紧张得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发抖,紧张感到达了一个极限,他开始有种并不好的预感。然而打开之后,抽了一张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张白纸!沈沂错愕了下,忙将全部倒在手上,焦急地迅速翻着……一沓白纸!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是白纸没错,沈沂渐渐慢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头看王席贵,就见对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被耍了!沈沂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怒,看着对方憋笑的模样,气得将手中的东西甩在桌上!啪地拍桌而起,用着他从未用过的冰冷地语气,沉声问:“你什么意思。”他这副样子让王席贵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随后恶劣地哈哈大笑道让沈沂稍安勿躁,又说:“玩笑玩笑。”沈沂瞪着他。王席贵夸张地擦了擦眼角虚无的眼泪,这才从袋子里抽出了个牛皮袋给沈沂,单手撑着下巴,笑道:“这是真的。”沈沂皱着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并不再像之前一般紧张了,然而,解开绳封掉落出来的一张照片却把沈沂吓了一跳。照片上的少年,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虚弱地半睁着眼,穿着的不知道是哪间学校的校服,被血浸湿了一大半。这个人根本就是他!沈沂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极限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人,还没有开口问什么,就听王席贵慢悠悠地说道:“九年前,一名叫沈沂的高中男生因为闯高速公路,引发起了四五辆载货车的车祸,而本人被没来得及刹车的大货车撞飞了五六米远。”沈沂缓缓地从照片上移开视线,抬起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王席贵。明明还没说到有关岑沚的重要的事情,脑仁却自作主张地开始跟着他说话的频率而抽疼,虽然什么画面都没有浮现出来,但……他好难受。……“你们的沈沂叔叔呢?”岑沚下班一回家,把买的菜随手放客厅的桌上,就见两个孩子待在沈沂的书房里玩游戏,找了一圈却没见到沈沂。小洛紧紧地盯着屏幕,视线片刻都不舍得移开,头也不回地应道:“噢,叔叔说他有事,晚点回来。”“有事?”岑沚走过来蹲在孩子身边,问:“什么事?”“不知道哦。收到短信之后就出去了。”小洛说道,控制的游戏人物被怪物伤了50点的血,气得他直咬牙骂臭怪物。岑沚愣了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沈沂,刚接通就被挂掉了。岑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忙再拨过去……还是一样被挂断。之后连续打了四五个,也是一样的结果。岑沚把手机随手扔在桌上,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走过去打开窗,原本的牛毛雨现在正下得凶猛,像那天一样……不、是比那天还要凶猛。选择放养沈沂的那天。岑沚莫名其妙的慌了脚,镇定下来后猛地冲了出去。摔门的声音把两个孩子都下了一跳,惊得保姆阿姨连忙赶过来看情况,就看到自家老板冲了出去!他心很慌很慌,他不是不放心沈沂一个人出门,他只是突然的觉得胸口跟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似的,堵得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岑沚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沈沂会离开他。会很决绝地离开他,不管怎么样,都挽留不下来,非要他拿起那条锁链,把捆得紧紧的,实在动不了了之后,才无可奈何地打消那种念头。他不想再看到沈沂那种绝望又崩溃的眼神,不想再看到他那副苍白又无力的模样,不想再听到他怯弱地叫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