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静水深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来,咬我嘛。”

曲静深:“……”他有点无语,他觉得自己跟景泽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打心底羡慕对方能这样轻松地生活,也羡慕他有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可这样的世界离自己太远了,他拿本子划啦:“很高兴能认识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很开心。但是,朋友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

曲静深把本子递给他看,景泽不接,非得把下巴搁曲静深肩膀上。“字写得不错嘛,那你觉得朋友应该怎么样?”景泽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他,心想:想要钱直说嘛,如果你不是看上我的钱,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下任我调戏?闷、sao成这样,幸好是个哑巴,如果会说话,不知道在床上浪成什么样呢。

景泽接过本子,从曲静深手里夺过笔,刷刷一阵龙飞凤舞,一只果着的兔子跃然纸上。嗯,一看就是个公的,光着屁、股不说,前面还露着唧唧。景泽在在果着的兔子屁、股上写:景小爷到此一游。

他画完拿给曲静深看,曲静深忍不住笑了笑,这个人真奇怪,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他婶子家的侄子六岁就没这么幼稚了。

景泽说:“笑个毛,小爷六岁的时候就得了市里小画家第一名!”

曲静深还是那副平静的眼神,景泽炸毛:“不信?!不信脱了衣服当模特,让小爷画你的果体!”

跟一个哑巴相处,气氛果然够沉闷。闷就闷在不管他开心还是愤怒都不能说出来,若不是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你连他开心难过都不知道。

当然没人理他,自然景爷就不吱声了,也不会有人再主动提话题。过了一会,景泽饿的肚子咕咕叫,他伸手摸了摸肚皮说:“喂,兔子,给小爷去做饭,我会给你报酬滴~微波炉在那边儿,把鸡腿儿汉堡拿过去热热,厨房就只有方便面了,你自个心里掂量。”

曲静深觉得这样的气氛再相处下去也是尴尬,他起身把凉透了的外卖拿走,可走到厨房又想起来,微波炉自己不会用。景泽家的厨房可以说一清二白,除了有个煤气灶,有几个碗几双筷子,剩下啥也没有了。

幸好在婶子家见过煤气灶,不然…他想到要接受对方鄙视的眼神时就心慌。像他这样的农村孩子,大概自尊心都特别强,而且还非常小气。虽然舍友没当着他的面说过,但他知道背地里都说他小气吧啦的。

曲静深从厨柜的最底层捞出锅来,上面一层灰。他挽起袖子准备涮锅,不小心碰到手上裂开的口子,不得不把湿透的白胶布揭下来放一边。手上的口子将近二厘米,他年年冬天这样,尤其是冻疮,到了打春的时候就往死里痒,被他抓的皮开rou绽的。

过了一会儿,景泽过来查岗,曲静深正往里同打鸡蛋,脸被热气熏的红红的。景泽扯扯兔子的耳朵,又捏捏兔子的脸:“真贤慧哦,跟小媳妇儿似的。”过了一会又戳戳兔子的屁、股:“咦,怎么不长尾巴呢?”

曲静深只想把手里的勺子呼他头上:别看俺是从农村来的,那也不能欺负俺。你当每个农村孩子都是闰土啊!

半个小时后,景泽终于吃上了面,他早把外卖的事丢到九天云外了。等吃饱喝足了,曲静深去厨房涮碗,景泽饭饱思□,又去调戏兔子。

景泽问:“你们农村来的都会做饭吗?要不你给哥当保姆算了,做做饭陪陪床什么服务一条龙啊,哥不会亏待你的。”

曲静深:“……”

景泽:“你说话呀,双簧得俩人才能唱呀。”

景泽开唱:“树上的猴子成双对儿…皮鸭子教我唱的,不错吧?”

曲静深把锅放回原位,手凉的跟刚从冰里捞出来似的。景泽好死不死地看到他食指上裂开的口子,四指放到嘴边做吃惊状指着那伤口:“好疼!”

曲静深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白胶布撕了一小块粘上。景泽跟在屁股后面问:“喂,你们农村孩子从小就干这些活吗?”

曲静深点头。景泽又问:“听说农村吃水要从很远的地方挑?”他对农村唯一的记忆停留在七岁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跟着老爸去远房亲戚家玩,打那开始,他就发誓不再去农村了。

干在那坐着也无聊,曲静深拿过本子来写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每家家里都有压水井。”

景泽点点头,好奇心被招出来了:“听说你们那养小孩跟养动物似的,脏的跟泥娃娃似的。”

曲静深解释:“家里孩子多,大人都要下地干活,没有时间照料。”

景泽说:“真跟书上学过的放羊娃似的?放羊赚钱娶媳妇生娃,然后再放羊?”

曲静深满面黑线,他这都快穿越到改革开放前了。“以前是这样,不过现在政府给建了希望小学,孩子都有学上了。”

景泽问:“你会放羊吗?”

曲静深摇摇头,景泽乐得哈哈笑:“那你连媳妇也娶不上喽。”

曲静深:“……”这就是大城市里的小少爷吗?在某些方面,真跟白痴似的。

景泽沉浸在自己对农村的回忆里不可自拔:“其实你懵不了我,我小时候也去过农村。记得你们农村有卖糖豆的,红红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吃了以后拉肚子拉了好几天呢。”

曲静深:“那叫神奇豆,家里大人平时不舍得给买。”他想到自己六岁的时候,有次村里的小孩拿着盒糖豆在他面前显摆,他回家跟父母要,结果没一个人给他买。那盒东西才五毛钱,那是他第一次隐约懂得了贫穷的含义。

景泽拍拍他的肩膀:“不难过哈,哥改天给你买彩虹糖,又酸又甜的,皮鸭子可喜欢吃了。”

提起小时候的事,曲静深十分感慨,他慢慢写:“谢谢你,我不喜欢吃糖,会有蛀牙的。”

景泽从他手里抢过来本子涂鸦,边自言自语:“这是只果兔子,我画个糖罐,兔子巴着糖罐偷糖,结果被鸭子从后面扭了屁、股…”

曲静深看了看画下评论:“鸭子不扭人,扭人的是鹅。”

景泽说:“哥给你画了你看就成了呗,哪那么多意见。对了,你在家叫爸妈还是叫爹娘?”

曲静深:“爹娘。”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称呼,只是他现在连叫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心想着明儿打工的事,然后在心里默算到年底能挣多少钱,还有今年要不要回家,明年大三了,专科的最后一年了,以后怎么办?

景泽问:“你们那治安真的基本上靠狗?”

曲静深:“那是十几年前的农村,现在好许多了。我家种着枣树,石榴树,还有葡萄,比你们城里要好。”

景泽打了个哈欠:“来,坐哥怀里,你毕业打算回去吗?”

曲静深:“再说吧…”

景泽见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