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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断断续续的。烎玊品咂着他的舌头,却忍不住交缠起来。他死死盯住眼前的人,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一眼都不想漏掉。水玉吻的动情,忽然感觉到身上的人用膝盖劈开他的双腿。大腿一顶,梗在他的身下,让他动弹不得。他睁开眼睛,对上眼前这张脸,情欲烧红的脸和脖子。而烎玊看到的,是双眼迷离的师弟,血已经冲上了下眼睑。是一种蚀骨销魂的情味。水玉能感受到,烎玊那里已经硬极了,他们彼此相望,渴求的眼神。吻停住了,水玉原本沐浴之后,浑身只着了一件白长中衣,两人交缠亲吻的时候,衣服已经撕撕扯扯,挂在手臂上,全无穿的必要。水玉将头抬了起来。跨坐压制在他身上的人,在用一种用尽全力的克制望着他,对视了片刻,却仿佛千年,可也就只这一片刻,水玉一仰头,就往上追了去,一啄一啄的,去叼他的下巴,嘴唇,鼻尖……烎玊再也不想克制了,将身子一沉,一声喟叹游走于身下这一片软滑如水的身体里。——————两个时辰前。摩灼把人给绑了回来,扔给小丫鬟清洗,自己去沐浴了。他一身一手血污,谁知他平生最有洁癖,这一路可把自己难受死了。摩灼交代好小丫鬟,把公子洗干净了,就安置在主君卧室就好。时间也恰恰好,水玉刚醒来,烎玊就从外面回来了,神情很是颓唐的样子。不过刚一进屋,一眼也能发现这么个大活人坐在椅子上。他神色坏透了,“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句问得又气又隐隐仿佛带着一丝期待。水玉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本该害怕的,可是太舒心了,他惊诧于自己感受,原本最恐惧的地方,为什么回来了,却仿佛无比安心。他什么也不想说,站起来,往门外走。身后灵气一挥,门就被震的自动合上。“回我的话。”水玉停住了脚,“我现在就走。”“晚了。”紧接着身后环上一个炽热的怀抱,水玉惊的一抖,转身就去推那个身躯。“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回来?”,烎玊的声音已经不像是质询,而是像是一种喃喃自语。他紧紧从身后箍着水玉,用一种融入骨血的力度。像一个刚刚丢了心爱物,却又失而复得的小孩子。水玉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拧着身子,却在眼角余光中扫到师兄那张脸,那是一种久违的喜悦神情。他哭了吗?眼睫一颤一颤的,紧闭的双眼,好像在怕一睁眼就梦醒的样子。水玉抬手想触一下那双眼睫,可是被箍的太紧,他够不着,他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微不可查,“你是什么时候给我喝的魔血?我并不记得你有给我喝过。”身后的怀抱陡然一松。水玉没有转身,垂着头,“还是,你根本没有给我喝过。而是我身体里,根本就是你的血。”身后的人往后退了两步。水玉转过身子,“是那年我中了魔族的寒毒吗?合山上下都救不了,是你把血换给了我吧。也是那个时候,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吗?”水玉抬头望着眼前人,“你换了我的血,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是却并没如此,魔族的寒毒在你身体并没发作,事实上寒毒也只有对于魔族才能不起作用。”烎玊在身旁的椅子坐下,一手搁在旁边的茶案,撑住额头。合起眼睛,难辨神情。水玉往前走了两步,“师兄,我刚刚做了好长一个梦,梦见你躺在我身边,灵犀峰的山溪洞府最适合清修养伤,小时候我受伤了你就带我去那里。山洞四周都是水瀑,故而也有水声。可是有个水声不一样,”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是血的声音,血流进身体的声音。师兄……”“够了。”烎玊又换回那副冰冷的神态。他站了起来,起身要往外走。水玉僵在原地,“师兄,我怕是……动情了,我喜欢你。”烎玊转头,是一副很难言明的神态。野兽的,凶残的神情。水玉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拥住了他。那声音断断续续,喃喃如诵钟情,“摩灼总说不让我伤害你,是因为现在我的身体里才是魔族血,我对你动情的时候,会引得你动情。”他眼神如点珠光,望着烎玊,“什么控制我,分明是我控制了你。师兄,现在,我才是魔,若你心里没有我,又怎会受我引诱。”烎玊似乎要说什么,水玉没让他说出口,他吻住了他。烎玊皱着的眉缓缓松开,一瞬间就占据了主导,揽住眼前人的腰,背,脖颈。深情回以热吻和啃噬。第12章骑乘式走起来师弟无师自通cao屁股指南烎玊那日之后就仿佛避开了他。水玉心中不明白什么因由,也不知道师兄心中怎么想的,甚至连回应也没得到一个。他心中有如乱麻,猜测出换血一事,他着实心动了,但又说不清楚,甚至时日越久,越迷茫。是那些时日的鱼水之欢,官能的快感让他误以为生出的情爱吗?难道师兄其实对他并没有心思,只因为换血所带来的两个人的牵绊?又或许,那日刚刚回来,是多日流连在外,吃尽苦楚,一时间温暖舒适,腹内饱实,身体洁净,就生出了留恋。凡人的欲望多容易满足啊,只要身体舒服,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吗。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轻而易举,十数年广域山的礼仪道德全部抛之脑后。师兄呢,对他好的,还是那个肯以命换命的师兄吗?可假如这些全都不在,一个最残忍也可能是最应当的假设,那就是,他是个卑劣的人,他贪图安逸贪图享受。哪怕……哪怕烎玊残忍的对待他,他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一身飘零,毫无是处,被两个邪道女子就能困住,和几个凡人斗殴几乎要拼尽全力。更何况,他身体里流动的血,是魔族的,那是被仙门里视为最肮脏的血液。回不去了。去哪?他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他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就好像,凡间卖yin的娼妓……他,也不过如此。辅一想到这里,水玉不禁惊坐起,可除了耻辱,竟然隐隐在心里生出一种禁忌的,下贱的快感,才真的让他恐惧。他要疯了。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想要一种被动的凌虐,惩罚他那些荒缪的想法。可这些荒谬恰恰成了一种滋味甚好的欢愉。还有没有谁,也像他,在做着自己最不耻,最斥为肮脏的事,却也乐此不疲的吗?他一想要,烎玊就要忍受一种诱人的召引。只有忍不住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