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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人送进来两杯茶,而后又毕恭毕敬出去了。纪云深喝了一小口,笑道:“现在已经三点,不知道纪先生什么时候走?”纪少诚看了一眼茶面上的浮毛,抬眼,“晚上一起吃饭。”纪云深挑眉,“行,没问题。”“也叫上你们剧组的人。”纪云深手下一滞,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纪先生不忙?”“还好,最近不怎么忙,今晚上不回去了,在你们住的酒店开了个房,过两天再回去。”纪云深望着他,没有说话。他并不觉得,他能看出来的事,纪少诚看不出。他调查出来的事,纪少诚调查不出来。“过两天?”“我听说你最近对一个叫骆苏的小明星很上心,我也想见见他,晚上你也把他带过来。”“纪先生,这两天舟车劳顿,他有些累,恐怕不能来参加了。”“这样?那我就去看看他。”纪云深深深凝眉。“纪先生不觉得太唐突了吗?”纪少诚略想了想,深觉如此,“是有些唐突。你不用紧张,我有分寸。”说完,似乎是不甚在意问道:“前两天老先生还在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他就帮你物色几个门当户对的,这部戏拍完,回家沉淀沉淀,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了。”“我还不急。”纪少诚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还不急?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云见那小子都已经八岁了,小儿子也都出生了。”纪云深脸上是规矩的笑意,“这种事勉强不来,靠缘分,靠运气,如果有,我会第一时间带回家给您和爷爷见见。”“那就好,”纪少诚起身,“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晚上六点,君悦酒店,别迟到。”纪云深也起身,“好的。”送出了纪少诚,纪云深这才拿出手机,一脸严峻打了个电话。“你在哪?”电话那头的纪云见似乎才睡醒,哈欠连天,声音有气无力,“倒时差,有事?”“六点之前到我剧组来一趟。”很不耐烦的声音,“没空。”“纪先生来了,指名要见骆苏,晚上六点在剧组附近的君悦酒店请客,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cao!”纪云见瞬间清醒,“他怎么去了剧组!”“怕是知道了什么,六点之前赶紧来吧。”纪云见挂了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穿上衣服,急匆匆拿着车钥匙直奔剧组而来。而回到酒店的纪少诚挥退了跟着的安保人员,站在门外,敲响了房门。他听到脚步声到了门后,却久久没人开门。纪少诚耐心地抬手又敲了敲。哐当的铁链声传来,门咯吱拉开一条缝隙,有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站在门口,隔着门,通过那条缝隙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的望向纪少诚下颚嘴唇的地方。“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纪少诚听到这声音有片刻的恍惚,可看到门上栓起的防盗链,退了一步,和煦笑道:“抱歉,我走错房间了。”“没关系。”说着骆苏便要将门关上。纪少诚叫住了他,“对了,你是和云深一个剧组的演员?”骆苏关上门的手愣住了,“对,我是。”“我是云深的父亲,不介意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骆苏紧握门上把手,手心一片汗渍,“不好意思纪先生,我有些不太舒服,晚上就……”“不舒服?我叫个医生上来看看?”“不不不,不用了,我随便休息一下就好,不用麻烦。”纪少诚果真不坚持了,笑着点头,“那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骆苏点头,看纪少诚转身,迫不及待将房门关上。他抵在门上,双拳紧握。纪少诚来了,是不是代表着,他知道了?骆苏心底是无限的慌张。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曾想过回纪家,更何况他如今知道了,他不是纪少诚的儿子。纪少诚要他的肾,要他的命,他怎么敢回去。骆苏倚门蹲下,面容发白,双唇不住的打颤。倏然,手机响了,是骆绎的。他颤抖着接通,声线不稳,“哥……”骆绎听出了骆苏的声音不太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和哥说说。”骆苏声音一哽,“没、没事,我就是有些想你和爷爷了。”骆绎笑了一笑,“我现在在路上。”骆苏显然没反应过来,“路上?”“这几天我总不放心,爷爷也总催着我去看看你,正好明天休息,我去剧组看看你。”熟悉的关心充斥耳畔,骆苏眼圈微红。半响没有说话,骆绎起疑,“怎么?不希望哥来?”“没有。”骆苏既希望他来,又不希望他来。“那我先不和你说了,等到了之后我再和你联系,你先忙吧。”“好,待会见。”骆苏挂了电话,很奇怪,刚才忐忑的心情瞬间便安稳下来。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似乎有了与之对峙的信心和勇气。纪少诚的房间在骆苏隔壁,仅一墙之隔。如今他正坐沙发上,翻阅着调查得来的资料,厚厚的一叠,他来回翻阅,最后却指腹摩挲着每个时间段骆苏的照片。第六十一章纪少诚看着资料上骆苏的照片,从儿时的稚嫩可爱,到如今的挺拔帅气,看得久了,挪不开双眼。那双眼睛不像他,眉毛不像他,嘴巴不像他,就连性格脾气,也是一点也不像的。当年他意气风发,嚣张跋扈,在大院里胡作非为,他的大儿子纪云见无论是五官还是脾性,都像足了当年的他。可八年后生下的小儿子,却是个隽秀乖巧性子软的奶娃娃,长得漂亮像个女孩,五官脾性,都和他的妻子一样,让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一晃如今,奶娃娃长大成人,变了个样。他沉沉叹了口气,将资料合上,这些天精神高度紧绷,稍稍松懈疲倦便席卷而来,他疲惫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天色微沉,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早。纪少诚掐着时间,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却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此刻窗外已经是暮色沉沉。凝眉,起身朝门口走去。原来十五分钟前,纪云见风风火火赶来酒店,一脚刹车,就一个打电话的时间,最近的一个停车空位被人抢了。纪云见是什么人?称王称霸惯了的人,向来只有他抢人家车位的份,哪还有人家抢他的?当即下车,拍得那人的车窗啪啪作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