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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但作为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得了怪病,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想起她家路路,她又忍不住默默垂泪。自打上个月那孩子摔了一跤后,就莫名其妙开始嗜睡起来,而且一旦睡着就轻易醒不过来,有时上着课他就睡着了,有时还在和别人讲话又睡着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最起码有二十个小时以上是睡着的。他们急的不行,花了三个月时间,带着孩子跑遍了全国的大大小小的知名医院。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几乎所有医生都只能得出疑似嗜睡症的结论。他们让孩子配合着做了很多检查,可是不管吃药打针还是心理治疗,孩子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一次又一次,他们都是满载希望而去,心怀失望而归。唯一让萧家夫妇庆幸的是,孩子的嗜睡虽然对他的生活造成了极大不便,甚至不能正常上学,但对他的身体却没有造成过多的伤害,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事实上,对于他们的儿子萧路而言,情况则诡异的多。死亡之后,他原以为迎接他的是永恒的黑暗,但是没想到,他变成了一只流浪狗,一只只有三个月大的黄色小土狗。他一开始惊慌失措,全然不敢相信这可怖的现实,特别是当夜晚降临,他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变成只有12岁的萧路后,他愈发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境,他以为自己没死,却开始疯了。但,一天又一天,他一次次变成狗,又一次次从人类的躯体中醒来,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一切确实是真的,他重生了,回到了2003年,这一年,他还在念小学,距离一切悲剧的起点还有整整2年。这是上天的馈赠吗?变得幼小的萧路在寂静的夜晚涕不成声,他想见见他的思然,他想改变一切悲剧。作为人类时的萧路,却被父母误以为得了什么病症,清醒的时间里,不是被父母带着去看病就是在看病的路上。他只能寄希望于用狗的身躯去保护他的思然。作为流浪狗的萧路出生在距离B市150公里外的李家镇,遥远的路途,让他的归家之路充满了艰辛困苦。作为一条流浪狗,他只能被人类四处驱赶,每天吃不到饭,只有翻找垃圾桶里的残渣剩饭才能勉强填饱肚子。正是夏日,垃圾桶里的食物被日光一晒,散发着阵阵恶臭,四处飞舞的蚊蝇在上面停留、产卵,但,为了活命,萧路不得不将这些东西一口口吃下去。正午时的烈日尤其毒辣,烤的公路发烫,萧路的足垫被烫的起了水泡,只能停下来趴到路边的草丛中休息。他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了,但作为一只幼犬,他没有能力全天候的奔跑,饥饿、干渴、高温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更何况不止天灾,更有人祸时时侵扰,前天翻找垃圾桶时被小孩用鞭炮炸伤了尾巴,炎热的气候让伤口开始流出黄色的脓液,更拖缓了行程。下午三点,萧路舔了舔发炎的伤口,摇摇晃晃的迈开了虚软的脚步。半个月,他原本还算干净的黄色毛发上已经沾满了尘土,打结成了一缕缕黑色的条状物,日光照射下,更是散发出下水道般恶心的臭味。数不清的跳蚤在他肮脏的毛发中攀爬雀跃,钻进嫩rou里,畅快的吸吮着鲜血。无处不在的叮咬曾让他痛苦得想撕开皮rou,但他没有双手,对这些可恶的虫子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硬撑着。走了半小时,萧路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抬头看了看路牌,走向了马路对面。离A市还有不到60公里路了,他想到不久之后能见到林思然,不禁高兴的摇了摇尾巴。正在这时,一辆货车却朝着他呼啸而来……——————林思然放学了,他低着头快步走出校门,想快点回家。但在经过一个巷子口时,他还是被那三个小混混给逮住了。为首的黄头发少年,一把抓住林思然的后领,把他拖进了巷子深处狠狠的掼在了地上。12岁的林思然比同龄人矮小瘦弱的多,痛苦的蜷缩起来时,更是只有小小一团。但显然,他人的痛苦只能让那些小混混高兴,右手边打着五六个耳钉的少年更是上前一步狠狠踢了他一脚,叫嚣道:“小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借100块钱给我们吗?怎么?还想逃?”林家穷,林思然更是没有一分零花钱,他结结巴巴的解释,却被不耐烦的耳钉少年又踢了几脚,“原来是个穷鬼,啧,既然没钱那你只好挨揍了!”林思然被踢得浑身都疼,听到要挨打,他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了,无助的护住了脑袋和肚子希望疼痛能轻一点,不然被爸爸发现,又会是一顿狠打。三个小混混嘻嘻哈哈的左踢一脚右踢一脚,还在讨论着是把这个小孩绑起来拖在地上跑,还是拿烟头给他的小脸上烫个几个洞。林思然害怕极了,虽然平时也挨爸爸的打,可是爸爸至少不会打死他,但这几个小混混显然视人命如玩物。“给他脸上烫两个字吧?左脸“王”,右脸“八”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主意哈哈哈哈!”踢打停下了,阴森的巷子里,只听到那三个小混混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小小的林思然知道,这是唯一逃跑的机会,他一跃而起,用尽全力跑向巷子口。一步,两步,三步……他以为他跑的很快,但一个跑的再快的儿童也快不过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没走几步远林思然又被抓了回去。那个三人组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发少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耳钉少年笑道:“哈哈哈,小同学,你实在太调皮了,把我们阿狠都惹毛了,看来你的小手要保不住了,我们阿狠啊,最讨厌有人不听话了。”其他两人把那小小的孩子凶狠的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名叫阿狠的少年拿着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小手上比划,似乎在找下刀的方向。林思然害怕极了,即使再坚强他也只有12岁,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他的小脸,他喃喃得喊着mama救救我,却又惹来小混混们的一阵嘲笑。阿狠用脚踩住了那只颤抖着的小手,将刀尖对准了细细的小指,锋锐的刀尖刺入了鲜嫩的皮rou,鲜血从伤口处慢慢流淌出来。看着那艳丽的红色,听着那弱不可闻的啜泣声,闻着那腥甜的铁锈味,阿狠兴奋的舔了舔唇。疼痛和恐惧排山倒海般向林思然涌来,他小小的身躯颤抖得如风中的枯叶,没有生机,只有死一般的绝望。折叠刀已经切到指骨了,阿狠兴奋的发出低低的笑声,特地放轻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