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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甚为兴奋。沈征鸿疑惑道:“那些……能吃吗?”“嗯,小时候我跟小远经常跑出去找来烤,香的很。沈大侠,看来你并没有什么餐风饮露的经历?”沈征鸿面色一红,低声道:“嗯,每次去哪里都有人安排。”宋楚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再调笑。沈征鸿被他盯的脸色更红,伸手过来握他的手,“我以后会努力学。”“跟你上次学照顾人一样?”“嗯。”“那你上次学会了是想照顾谁?”“小远要我照顾你。”沈征鸿看着他,所以要照顾的是宋楚。宋楚微笑,这句话似乎触动到了什么地方,泛起柔软而酸楚的感触。如若以后呢?如若他到了那个时候呢?那他,是不是还愿意这么说?不为旁人的托付,只为自己的真心?宋楚暗咬舌尖,勒令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火苗旺盛,散发的温暖烤的衣物蒸腾出热气。那些山芋散发出香味,竟是格外诱人。宋楚深吸口气,心情大好,“好久没有吃到这东西了。”沈征鸿眼中有丝好奇,“真的那么好吃么?”“等下你就知道了。”山芋的外皮已被烤的焦黄,宋楚用树枝一个一个扒拉出来,伸出手捡了一个,但烫的他抛来抛去,嘴边一个劲的吹气。沈征鸿看着他的动作微笑,神情竟是温柔无限。终于将皮剥了,宋楚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顿时唇齿留香。他抬头看到沈征鸿期望的神色,低笑道:“要不要吃?”沈征鸿吞了吞口水,但想到食物,心下一恶,勉力摇了摇头。宋楚也不泄气,靠了过去,勾唇笑道:“有一种方法吃,味道定然比平日美上百倍。”“什么方法?”宋楚不答,细细的将手上山芋剩余的皮都剥了,咬上一大口,然后倾身过去,覆上了他的唇。香味传了过来,那些热热的东西也随着舌尖抵了过来,沈征鸿毫无抵触的咽了下去。果真美味。【二十】山芋几乎都在唇齿相啄间吃了下去,一旁的衣物也已经烤干。破庙内没有干草,沈征鸿只勉强找到几个破旧的蒲团,随意弹了上面的灰尘后,铺放在地,道:“宋楚,睡一会吧。”那蒲团最多只能容下一人,宋楚道:“你呢?”“我守着你。”宋楚将衣物披在他身上,移火堆近一些。沈征鸿揽他入怀,两人身躯相贴,甚是温暖。“那我也不睡,”他抬眼看他,顺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我们说说话。”沈征鸿微笑,“好。”静了半晌,却谁都没有先提起话题。最后还是宋楚先道:“明日或者后天就到沈家堡了,日后我做的事,定然是不利于沈家堡的。”沈征鸿抿唇,宋楚道:“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的事,好不好?”“好。”宋楚半眯着眼,语气如常,“其实还是为了那本燕林谱,十多年前不知道谁得到了消息,说燕林谱在宋家庄。”沈征鸿道:“后来不是说是谣言么?”宋楚叹气,“其实是事实。十多年前那本燕林谱是出现过在宋家庄的。我爹在祖先祠堂里找到的,那时候他大为惊讶,一个不留神,不知道竟被谁知晓了去。于是江湖上再起风云,那段时日,宋家庄内表面平静,其实波涛暗涌,是谁都知道的。我爹每日惴惴不安,自然是没有心思来练书上的绝世剑招。”沈征鸿讶异。“再后来,庄内便会有许多黑衣人来访,涵养好点的说上几句来意,涵养不好的便直接开打。我爹疲于应付,终于在有一天晚上,来人将死人脸抓了走。”沈征鸿看宋楚说的轻松,心下不禁一紧,缩紧了手臂。宋楚继续道:“在燕林谱出现之前,江湖上另有传闻,说这燕林谱并非谁都可练,需得适宜的体质方可。创出燕林谱那两位前辈,就是因为骨骼异于常人,才练成天剑之际。嘿,那时候有术士来说,死人脸身体绝佳,如若习那燕林谱,定然能成为天下第一。第一这个称号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于是又有很多人想除他而后快。我爹平日对他就宝贝的紧,听闻这个消息后更是将他护的周全。那次他被黑衣人掳去,我爹气愤异常,却又无可奈何。直到那人送了书信来,要求用燕林谱换死人脸。”屋外雨声细了许多,宋楚语气本轻,此刻听来却是清晰异常。“我爹自然是不舍得。呵,但是要他赔上死人脸,他也不舍得。最后他回信,以死人脸体弱多病为由,拿我换死人脸回来……”沈征鸿早就猜到了期间缘由不寻常,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时候我八岁,心疼死人脸,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我却从未想到,那里会那么可怕。”宋楚语气中有丝颤音,身躯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沈征鸿连忙拥紧他。宋楚朝他微微一笑,继续道:“我记得那黑衣人,每日都会来。他蒙着脸,我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定然是阴沉的很。我爹无意要将燕林谱交出来换我,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拖着。黑衣人开始几天还有耐心,没有打骂我,后来却逐渐烦躁起来,那间屋子内的刑具也渐渐增多。呵,其实不很痛,我忍受的住。娘从小教育我,男人流血不流泪,我再痛也只咬紧牙根,绝对不哭出来。”沈征鸿手臂的力道收的愈发紧,像是要替他赶走什么。“最后那人用我的血写了封信送去,定了最后的期限。后来我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终于将燕林谱拿了来,将我换了回去。”宋楚说完,像是松了口气,只是心内还留着一点什么。那件事,终究是不想说出来。事实上最后那黑衣人的确依言将他送了回去,也同时在他体内下了苗疆蛊毒。宋父发现后,勃然大怒,竟是对宋楚满身伤痕视而不见。宋楚微眯眼。那时候他可是在后悔?后悔拿出天下第一的秘籍,却换回了一个日后注定没用的儿子?柴火还很旺,染的两人脸上都有一股红晕。沈征鸿伸出手指去抚他的脸,细细的摩挲,满眼都是心疼。宋楚微笑道:“我脾气坏,当下想不开便离了家,只盼着山川河涧都走上一走,再也不要回到宋家庄。只是不知道,人生原来有那么多不可预测,兜兜转转,终是毁了自己的誓言,回到了那个家。师傅常开导我说,心中不要怀有怨恨,那样人生便会少了许多快乐。可是,我终究还是做不到一丝怨愤都没有。回到那里后,我已长大,他们年纪也老,脸上添了许多皱纹。但是我还是纠结往事,我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也做不到永远待在那儿,随着他们的期望走。”宋楚唇角含着淡笑,眼神却悲伤。偶尔也想,宋父是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