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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一条从西安开始,到汉中结束,一条经南京,到扬州止,另外一条到嵩山。”萧阑似懂非懂:“如此一来,北京、南京、西安三个城市,就都位列其中了?”贺渊点头:“凡事各有利弊,世上一切事物,包括人在内,都没有绝对平衡的五行,自然也就没有十全十美的风水,因此时移世易,岁月变迁,并非一成不变。”萧阑是外行,听不懂很多风水术语,所以贺渊说得很简洁。“听说当年秦始皇在位时,曾有人跟他说,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气,于是他命人凿方山,断长陇,开了一条秦淮河出来,断了南京的王气,这事有依据吗?”萧阑好奇道。贺渊淡道:“若无秦淮河,南京之王气当不能维持六朝,至多不超过两朝。”传闻是早已有之,在市井坊间甚为流行,没想到贺渊却提出截然不同的说法,萧阑还想再问,却听贺渊说了一句:“到了。”两人停住脚步,在他们面前不远,多了一间道观,掩映在婆娑树影之间,破败不堪,在树叶边上露出的檐角灰暗晦涩,早就失去了原来的光泽。道观的大门虚掩着,连挂在上面的名字也被风沙抹去了大半,看不清晰。萧阑张大嘴巴,半天回过头,看他的眼神满是同情:“小黑,原来你家是这样的,我不该前两天还让你请我吃饭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穷,还要住这种地方……”贺渊推开门,咿呀一声,像极了电影里的鬼片开头。入眼是一个小院,却是出奇的干净别致,几棵参天大树屹立在院中,一张藤椅,一张高脚茶几,上面还摆了两碟小菜和一双筷子,旁边躺了一条懒洋洋的黄毛狗,正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甩着尾巴。那头喵的一声,一只小猫从墙角跳下来,摇摇晃晃。如果不是院子中间摆的香炉,这里看起来只是一座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四合院,但多了这个香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味道。香炉就像这座院子一样破旧,古铜斑驳,锈迹长满了上面的雕纹,看起来很有些年份了,里头还有香灰,但已经没有新烧的香了。“你在这里等我。”贺渊说完,走过去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萧阑见了那一猫一狗就眼前一亮,挥挥手赶人:“去吧,玩得开心点,记得帮我跟岳父岳母问好!”贺渊:“……”对这样一个人,面冷心冷的贺渊也难免有无语的时候,他进门的时候,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萧阑正蹲在那条土狗旁边,拿着碟子里的小菜在逗弄它。“你来啦。”声音苍老嘶哑,却带了一股轻快和愉悦。“我以为你不会再上这儿来的。”贺渊嗯了一声:“师叔。”“你当年又没拜入师门,这次怎么这么客气,转性子啦?”老人从里头掀帘子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见贺渊的视线落在上面,一边笑着说:“老了,泡点药酒喝,我可还不想太早见到太上老君。”“您身体还不错。”贺渊顿了顿,“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没法解决,想听听您的意思。”老人咦了一声:“你还有没法解决的事情?不能吧,我师兄可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本门几百年来不出的奇才,对你不肯入门的事情还惋惜了好几回!”虽然贺渊当年因缘际会,学会道术,但他不愿受束缚,接掌这一派的掌印,所以传授道术的那个人并没有收他为徒。“是关于我的劫数。”老人脸色倏地一正:“你碰到那个人了?”贺渊点头,淡道:“他就在门外。”“你还把他带来了?!”对方的神色古怪起来:“你是想把他带到这里来解决掉?不行不行,本门从祖师爷至今已有六百余年,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可也是正派,不搞这些挟私报复的事情,我不会妥协的!”“……我是来问问有没有救他的办法。”老人挠头,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想杀他……要杀不难,要救就难了。”“怎么难?”贺渊不动声色。“你也知道,这个人跟你的劫数是息息相关的,他死,你生,你死,他还不一定生,他的命格孤奇,克尽六亲,你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命都是可以改的。”“说是这么说,但改命都是逆天而行,你看我师兄给你改命,落得个什么结局了?”贺渊不语。老人叹了口气:“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你不杀他,他自己也会死,到时候你的劫数自然就解了,这也算是顺应天道,没什么好愧疚的。”“如果一定要救呢?”老人难得惊诧起来,看着他,有点说不出话。“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值得你这么对他?”贺渊没有说话,他的眉目贯来是冷淡的,这次也掀不起半分波澜。小院里,萧阑还蹲在那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摘下来的柳条拂着那条狗的鼻子,那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挪了几个地方都躲不开他,又还想晒太阳,只好继续趴着任其蹂躏。萧阑头上还趴了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喵呜喵呜地叫,爪子都还没长齐,估摸着是被他放到头顶的,想爬也爬不下来,也不敢跳,只好在那里求救,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萧阑的头顶毛茸茸也很舒服,索性也不下来了,窝在那里看着萧阑逗狗。穿透过枝叶的阳光斑驳洒在一人一猫一狗身上,看似颇有几分温馨,贺渊却分明看见那猫狗都很无奈地屈服在某人的魔爪之下。典型的猫嫌狗弃。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贺渊出声:“萧阑。”“诶!”他头也不回,还在努力让那狗打第十九个喷嚏。“走了。”“里头是你哪位长辈,我也去见见?”“不用了。”“喔。”萧阑把小奶猫放到地上,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还听见喵呜喵呜的声音,一回头,那只小猫居然还跟在他后面,蹒跚摇晃,却也跟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萧阑蹲□,伸出手,小猫跑过来,舔舔他的手心,摇着尾巴,怎么也不肯走了。他笑了出声,把小猫拎起来,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