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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喝葡萄汽水——”其实自己拿着弓并不是因为刚刚修理完,而是从舅舅熟识的弓道高手那里接受特训回来。但是特训的事情,只有神谷,绝对不想被他知道,于是就撒了谎。然而,越过学校的围栏从远处看过来的久隅,在注意到神谷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神谷正全神贯注地射着箭,完全没有注意到弓道场周围已经挤满了围观的女生粉丝。在他结束了一箭之后,马上笔直地朝久隅看了过来。就这样被他的视线召唤着进入了校内,朝弓道场走去。当天并没有部门活动,是神谷特别请求了顾问老师,才得以使用弓道场。接着,两个人打赌五回合定胜负。正是八月炎热的下午,是神谷先提出了想要喝葡萄汽水。久隅穿着T恤衫,神谷则是一丝不苟地穿着弓道服。白上衣衬着黑色的和服裤子,那般严肃的姿态,光是看着就觉得暑气也被驱散了。前三箭都势均力敌,久隅以试探的口吻对神谷说。“喂,不按规矩把一边袖子挽起来吗?很帅的噢,要不要试试看?”还想着他也许不会照自己说的去做,却听到他说着“可不是嘛”,然后背朝着久隅轻快地挽起了上衣左袖。结实的手臂露了出来,一直看到肩部光滑的皮肤。太阳强烈的光线穿进弓道场的屋顶。聒噪的蝉鸣声一阵阵传来。神谷的左臂握住弓,肌rou紧绷地跳动着。他的侧脸很专注。换了一支箭,拉紧了弦,肩胛骨向上凸起,像往常一样倾注全身心的力量。技法严谨一丝不苟,而且非常的优美。在时机成熟,调整到顶点时的一瞬间,箭被射了出去。从高度紧张集中精神的状态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不过几秒钟。那种浓烈的气质,却又令人觉得很清爽。神谷朝正在看得出神的久隅转过身来。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肌肤隐隐发光。喉结、肩部、手臂、前胸——平滑的胸口处,那染着淡淡的樱色的颗粒状突起。久隅突如其来地受到了仿佛被针刺入胸口般的冲击。……现在回想起来,那正是久隅最初发现自己对神谷怀有情欲的瞬间。对他高超的射箭技法的崇拜之情,和卑劣的情欲交织在一起,令久隅混乱起来。还剩下两箭。久隅本应射中的几箭都没有射中,所以虽然神谷的最后一箭也射偏了,但最后还是久隅输了。去学校附近的自动贩售机买了汽水,把冰冷的饮料罐递到神谷手里。藏青色衬衫搭配着白色棉布裤子,换上了私服的神谷仰起喉咙,喝下仿佛毒药般的红紫色液体。裸露的喉结上下蠕动着,显得格外的色的。自己已经无法再把神谷看做单纯的对手了,一种奇妙的失落感缚住了久隅。“……那时候的汽水,真是人生最棒的……美味。”身旁的男人含糊地喃喃着。低头看向神谷,他那隐约透出淡淡血管的眼皮已经合上了。“在这种地方睡着的话,可是会被冻死的啊。”“……哦。”然而不一会儿,神谷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加纳组的暴徒入侵你家的事情,为什么不说出来?”木内低声说着,神谷正要打开面包店纸袋的手停了下来。“……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拿着刀潜伏在你家袭击你,这还算不要紧的事吗?”木内的话语中渗着几分怒气。神谷说着对不起,向木内道了歉。作为工作上的搭档,理应告诉他星期六发生的事情。但是,这样会令木内担心,神谷不想让自己误解他的那份温柔。木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日比谷公园内的长椅上,神谷和木内并排坐在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初冬的空气也被缓和了棱角。这张长椅位于散步道的高处,眼前的栅栏对面,下方有个心字型的水池。和邻近的官厅街上的气氛很不同。因为木内喜欢露天吃东西,只要时间允许就会去他中意的面包店买来三明治,像这样在户外吃午餐。“暴徒是加纳组次男那边的人吗?”“嗯,是的。”根据久隅提供的情报,了解到加纳组长男统领的经济暴力团和次男统领的武斗派似乎在闹分裂。被杀害的朝仓是长男一方的人,而目击了朝仓被枪击的现场的,是次男的部下。警方怀疑杀害长男一方的朝仓的,就是次男一方,所以这次的搜查才得到了协助。正在低头思考这些的时候,木内突然伸手碰触神谷的左脸颊。惊讶地向上看去,在至近的距离与木内视线相交。“神谷检察官,这个伤是加纳组的暴徒留下的吧。”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痕。温暖的,稍稍有些粗糙的手指的触感……“真是要小心才行啊,神谷检察官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你所负责的嫌疑人们也会很困扰的。”“是啊,本来检察官的人手就不够,我会小心注意的。”神谷苦笑着避开木内的手指。从纸袋里取出三明治送进口中。神谷机械地咀嚼着夹有生火腿和莴笋的三明治,仍然能感觉到木内正盯视着自己的侧脸。木内的视线仿佛要窥探自己的内心一样,用力地看着。“怎么了?”木内镜片下的眼角刻上了笑纹。“我在想,神谷检察官负责的嫌疑人们,真是幸福啊。”“……”“我也想过,能像你这样舍身拯救无辜人们的检察官,整个日本也没有几个了吧。因为普通来说,律师认为自己的嫌疑人是清白的,检察官认为嫌疑人是有罪的,而法官则是以无偏见的视角来看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讲,神谷检察官的风格是和法官最接近的……为什么你会想成为检察官呢?”在做司法研修生的时候,神谷确实有过迷惑。到底是做律师,还是做检察官,或者是法官呢?这些职业,都可以解除那些被人憎恨的对象身上的冤罪。……是的。对于神谷来说,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发泄刻印在遥远过去的对于“冤罪”的憎恶的场所。虽然对木内感到抱歉,但是自己丝毫也没有像他所说的那种“拯救无辜的人”那种高远的志向。这一点在自己还是研修生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像律师那样把嫌疑人作为“同伴”的姿态,不适合自己。……自己欠缺成为“同伴”的能力,这在高中时代和久隅所经历的痛苦回忆中就已经明白了。所以首先被排除掉的就是律师这个选项。法官,是最终宣布真相所在的工作。不过那说到底还是根据被提示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