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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花坛从后门走进病房大楼,接着来到深泽病房前。从微微开启的门缝往里头看,便见到深泽望着鞠子静静地微笑。那是和贵再也无缘看到的表情。和贵亲手葬送的昔日深泽,依旧在鞠子面的展现。「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哥哥这几天一肩挑起家里的事,却没什么精神呢。连饭也没好好吃。」「是吗?」即使鞠于提及和贵,深泽却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先别管他的事了。倒是妳还好吧?学校那边有没有说什么……」先别管他的事了……见深泽简单一句话就带开话题,和贵的胃部突然一阵热。「我已经习惯报纸乱写了,况且这件事并不是哥哥的错。哥哥真的好美喔。不对,应该说他最近又变得更漂亮了,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温柔。」说到这里,鞠子语气一停。「小时候我吵着要中庭里的白蔷薇,哥哥拗不过只好帮我摘。不过,哥哥摘花时的表情看起来好哀伤。他是那么美丽又温柔……我根本赢不了他。」和贵记得那时手还被硬刺划破,滴下的鲜血更开脏了纯白的花瓣。真正美丽的是鞠子。比任何人都美丽,纯洁。「你也很美啊。写满对妳爱慕之情的书信如雪片般涌进家里,我这个当未婚夫的可要小心点才行了。」「你真是会说话呢。」鞠子用不像医院该有的明亮嗓音笑道,看得和贵难受到极点。「那么,我是不是也得更有未婚妻的样子?」心脏开始失速狂跳。两人亲昵甜蜜的对话让和贵几乎晕厥。为什么深泽总是在意鞠子腾过自己?还是说他挺身保护自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果鞠子或冬贵遇到相同状况,他也会出面庇护他们?「只要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既然这样,我可要多来几次。毕竟你是为了救和贵哥才受伤的。」「因为和贵少爷……是你最重要的哥哥嘛。」——因岛我是鞠子的哥哥,他才那么做……冲击的事实令和贵的心脏瞬间冻结。对深泽来说,没有任何人比鞠子更重要!?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不自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瞬间,手中花束应声落地。掉落声划破一片静谧,吓一跳的和贵连忙转身逃走。说什么也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他在嫉妒。鞠子的存在让他感到痛苦。明明是帮助自己将深泽留在清涧寺家的可爱meimei,此刻却只想从眼前抹除。那个男人是属于我的!和贵不停在内心叫嚣。他对深泽是那么……「骗人……」承受不了事实的和贵忍不住呻吟出声。全身都因胸口那份激昂的情感颤抖不已,直想放声尖叫。数度否认、不愿正视的情感,终于在此刻掳获住和贵,逼他不得不面对。——他爱着深泽……和贵头也不回地穿过走廊,直到转弯处才停下来。憋在胸口的那股气这才敢吐出来。骗人、太愚蠢了!不可能有这种事!受那种活生生的概念,不可以存在他心中。所以他不可能喜欢、更遑论爱着深泽了!况且,自己不过是他用完即丢的道具。如今他已如愿得到整个清涧寺家,自己已毫无利用价值了。但如果真喜欢上那个男人,到底该怎么办?从未有过的情感令相贵异常混乱。他可是残酷又冷淡,从自己手中夺走一切的男人啊!真不敢相信竟然爱上他!不过,深泽一直都很特别。只有他知道,和贵残败的躯体里还存在着温热的心。正因为了解这点,那男人才不停地凌虐和贵,践踏他处女地般的心灵,将深泽直巳这名字深深烙印在上头。因为喜欢他、渴望他,才希望他能永远属于自己。若将欲望与执着解释为爱情的表现,谜题很快就解开了。从他初次被那双冷漠眼神囚禁的瞬间,就坠入了情网。他想要的并非深泽给予的快感,而是深泽直巳这个男人。这绝对是深泽早已构思好的诡计。用以爱情为名的牢笼,紧紧禁锢他。4这天终于到来。到底该用什么脸面对终于出院的深泽……结果,和贵一次都没有看过深泽,自然也无法向他道歉。「内藤,直巳还没回来吗?」下了课的鞠子坐在小会客室的沙发上,期待不已地问着在一旁待命的内藤。最近鞠子一下子变得很女性化,出落得列亮丽了。果然都是因为深泽的关系。「我想他很快就回来了。」原本和贵该去接他,不过今天必须代替深泽出席一场重要会议。加上他表示自己伤势不重,坚持一个人返家。远方传来沉重大门缓缓开启的声音,鞠子立刻抬起头来。和贵还来不及站起身,他已冲了出去,迫不及待地打开玄关大门。「直巳!」雀跃的鞠子把站在门口的深泽抱个满怀,随后似乎想起此举不妥,才转而握住他的手灿笑地说:「欢迎你回家,恭喜你出院了。」「谢谢你,鞠子。」深泽说完便温柔地包覆住鞠于的手。和贵急忙移开目光,不愿看到教人心痛的景象,接着转身准备走进会客室。「和贵少爷。」他抬眼看向深泽,用生硬的口吻说会客室里备有饮料。那是为了庆祝深泽出院特地吩咐佣人准备的。一踏进会客室,冬贵与伏见已坐在里头。「——恭喜你出院,深泽。」面对伏见高举起酒杯道贺,深泽微笑道:「感谢各位抽空为我庆祝,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刚出院的他还不能喝酒。见鞠子从头到尾都紧挨在深泽身边,和贵根本无法正视他。就算发现自己喜欢他又能如何?跟他表白吗,那他会响应自己的感情吗?万一到时候,他反而回过头清算两人之间的憎恨呢?「和贵,你跟他道谢了吗?」思绪顿遭打断的和贵抬起头。「……谢谢你挺身救我。」这才有机会直视他,而深泽也回以一抹温柔的微笑。「不,那是应该的。」因为我是鞠子的哥哥吧?察觉深泽的话里透出这层意思,和贵不禁暗自心伤,顿时觉得自己悲惨到极点。「直巳,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不行喔,受伤的人要乖乖听话才可以。」从深泽一进门,鞠子就热心地照应他,看得和贵内心波涛汹涌,哀嚎不断。「——你脸色好差呢,和贵少爷。」深泽说着把手放到他肩上,和贵却反射性地拨开。「呃!」听到深泽发出痛苦低吟,和贵才察觉刚刚的举动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