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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不是人。刚才他的困意想必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然也不会让他忽视了司机这样的存在,上了他的车。楚凭澜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三座巍峨的搭讪并列高耸,正门的大殿四周是望不见尾的香柏树林。那松树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种植的阵势也是经过精确的计算,无论从什么方向看去都是成行成列整整齐齐的。虽是冬天,但无愧于万年不衰的名声,那些年代悠久的柏树笔挺高耸,散发着醇厚的柏香,夹杂在寒冷的空气中,更显威严。只是那大白天点了满殿白烛的拍摄场地显得诡异万分。楚凭澜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去,看着搭建得完美的棚子、布景和灯光,心里不祥的预感消退了些。“来啦,先坐,我们等会拍。”在和监制商量的舒导见了他,过来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才继续回去找监制。楚凭澜坐在沙发上,由着化妆小jiejie给他化妆,看着周围熟悉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场景,一切都十分正常,只是——他似乎闻到了湘夫人的味道。楚凭澜摇摇头,想着可能是错觉吧,舒导在圈内谁都能倒,和湘夫人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之前也不会和他一起设法租下金明池反将湘夫人一军。而且湘夫人此时该是在家中忙着打点入冬的事务。…顾轻寒收到楚凭澜那句“这信号是你弄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清楚是湘夫人还是殿主的把戏,还是马上抄家伙换衣服出了门,在路上顺手给房奕和沈叶琛发了信息。收到楚凭澜发来的定位的时候,沈叶琛正穿着小恐龙睡衣赖在沙发上玩游戏,看了那定位便马上换了电脑,开始各方查那地方最近的信息和布置。“你有新信息。”旁边正在安排人手的顾缘君提醒他。“你弟弟?”沈叶琛想也不想地问,似是早就预料到了,本来还优哉游哉享受悠闲时光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从沙发上爬起来换上他的出门装,“准备出门了,假期结束了。”“你要去三陵台?”顾缘君温柔地着看他,似是调侃他这个违背了他行动准则的决定,又似是为他的改变而欣慰。沈叶琛系上领结,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金色的卷发,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顾轻寒信息里说什么了?”“他说他先走,让你看看怎么回事,保持联系,怎么?”料想以顾轻寒的实力不会出什么大事,换好衣服正在装子弹的顾缘君侧头看他,看到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才淡去了笑容。“有诈。”沈叶琛这会领结也不调了,带头挂上避水珠出了行宫,沿着水道过去,边走边道,“我监察了混沌这么久,他的位置都没有变化,我本以为他是受人所困,但今儿小老虎一出门,混沌的位置便跟着变化。”“别不是还是去同一个目的地。”顾缘君也是资深的清道夫,沈叶琛说完前半段他便看出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了,混沌恐怕是有人在养,还用的一个极品的宿主——至于这个宿主是谁,cao纵的人是谁,想必一会就见分晓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阵是要抓混沌,还是要收穷奇。…顾轻寒一路飙车到梁园,这回是彻底不爱惜他的爱车了,快一小时的车程,他愣是十五分钟飙车飙到了。守门的人远远听到了车声,警惕起来,往外巡逻,企图找到来人,却没曾想不仅没找到车,回来的时候也没搜到人。顾轻寒在他全然不觉之时,已经进了大殿,换了一身职员的衣服,顺便易了容。他跟着其他工作人员假意加入工作,眼神却看向棚子里录制的实况,确认了楚凭澜和主持人对答没有不妥之处,才借着工作之由查探殿内的蹊跷。…这厢,顾缘君刚上岸换了衣服,载着沈叶琛往梁园赶去。沈叶琛坐在副驾驶座,手就没在电脑键盘上停过,边还和顾缘君说,“走西门,他们在三陵台正殿,要布阵肯定在西门。”“布阵抓谁?”顾缘君意识到时间紧迫,往左一打方向盘,走了捷径,敏锐地抓住重点。“不知道。”沈叶琛正研究着三陵台的实时卫星地图和他派过去的人传过来的消息,意有所指地道,“等会就知道了。”顾缘君的车悄无声息地从三陵台西门开过去,绕过了宋纁墓,果不其然主陵下的整齐古柏林里就是阵。两人找了个掩体,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那个阵,顾缘君在拍照采集信息分析那个阵,沈叶琛忙着联系上楚凭澜或是顾轻寒。“这信号屏蔽肯定是殿主的人做的,别的清道夫没这个水平,我都知道这小分队里有谁了。”沈叶琛运指如飞地敲击着键盘,却没法突破重围。顾缘君看着照片里那个阵的形状,脸上万年不变的微笑难得沉了下去,“这阵猎的是穷奇,不是混沌,而且……”“什么?”沈叶琛面色不变,心里却咯噔一下,手里徒劳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是湘夫人亲自出马布不出来。”顾缘君在他的盯视下吐出下半句,还想说些什么安抚他的情绪。没等他说出来,沈叶琛便已经深呼吸一口,重新沉静下来,道,“继续。”顾缘君看着他重新试图找寻别的办法突破眼前的阵的架势,微笑重新爬上唇角,这小孩还真是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第44章混沌03三陵台正殿内。录制到了后期,工作人员忙碌依旧,主持人还在各种给沙发对面的楚凭澜挖坑,看似一切正常。只是在主持人起来谢幕时,伪装成工作人员的顾轻寒在人群中不着痕迹地靠近楚凭澜,悄无声息地到了楚凭澜所坐的沙发后。楚凭澜本来情绪已经低到极点,这会归心似箭,却心有灵犀般侧头,一眼就隔着重重伪装认出了顾轻寒。顾轻寒给了他一个“冷静”的眼神,观察过四周的环境,才在他耳侧落下一句耳语,“我们入阵了。”楚凭澜闻言会意,第一时间不是和以前一样对付那些布阵的家伙,反而先把顾轻寒搁在椅背的手牵紧,像是怕把他丢了一样。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闭上眼,一“看”眼前,果然殿内的景致陡然跟着变化——殿内的布景、摄像仪器、工作人员连同舒导都消失于眼前,似是有人用画笔搅乱了这景致一般,眼前渐渐显现出外面无垠的香柏林。清新冷冽的空气侵入鼻腔,带着幽幽的松香。脚下的砖瓦地板被湿润带着积雪的土地代替。连落在脸上身上的雪花都是真实的。庄严肃穆的皇家陵墓耸立在四周,余下的土地种满了香柏,每一棵每一横每一列都一模一样,被日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