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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轮流辨认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庙。“歇会儿吧,”女孩子晃着她满是泥点的长腿,把门推开了,掀起了一团灰尘。寺庙不大,里边摆了一尊佛像。上边的彩绘已经斑驳了,脸上只剩下一对眼睛还是完整的,留着一点儿对人间的悲悯。赵赵双手合十,虔诚说:“打扰了,对不住。唉,都拜一下吧。”他好像对这些宗教很是敬畏。谈越无可无不可,几个人都在佛前拜了拜。正要走,外边乌云突然滚滚而来,几个人只好又留下来等雨停了。夏升很勤快,他见地上都是灰尘就说他把地上扫一扫吧,结果也没找着扫帚。易云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在背包里扯出来两张大帐篷,分给了谈越一张。她说:“我俩一张,你们仨一张。”刚说完,外边就下了雨,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停下来,五个人只好睡在庙里。半夜谈越突然醒过来,正要找手机,发觉自己正抱着一个人睡觉,手揽着腰,脸靠着他胸口,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抱着他。帐篷里的人不是司徒就是赵赵,谈越顿时睡意全无——那人的手就搭在谈越手臂上,食指有个隐约银光闪闪的东西。谈越连忙小心翼翼地往后挪,远离了司徒的怀抱。他翻了个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摸出来,突然发现帐篷里空荡荡的。这帐篷易云说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太挤——他连忙往赵赵睡的地方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有!谈越惊魂未定,帐篷里有点闷,他怀疑自己快要呼吸不畅了。确定了司徒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地拉开帐篷,脑袋往外边一伸,呼吸了一口灰尘。抬眼一看,一束月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佛祖破损的脸上,一双悲悯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谈越默念两句阿弥陀佛,从帐篷里爬出去。地上的脚印非常乱,谈越摸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突然发现隔壁帐篷也没人了,连忙拨了赵赵的手机号码。下一秒,一串youngaiful前奏从很远的地方幽幽传来。谈越徇声出了庙,雨已经停了,铃声来自树林,只见赵赵提着裤子火急火燎地从林子里冲出来,“你他妈干嘛呢?”“我才要问你干嘛呢。”“你说呢?”赵赵衣衫不整,脸上还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一边脸一个。“啊,”谈越张了张嘴,“他们俩……”“3P啊,一起吗?夏升说他男女都行,还想搞我,我严词拒绝了。”谈越无言以对了几秒,夜色里,纵欲过度、脸色惨白的赵赵好像一只饿鬼,面目可憎。他说:“打扰了,你们继续吧。”“拜拜。”赵赵翻了个白眼,又回树林了。谈越又回房间了,往帐篷里瞧一眼,司徒已经醒了,正盘腿坐在里边,一双无神的眼睛乌溜溜地盯着他。“去哪儿了?”他问。“赵赵不见了,我去找他,他们正忙着。”屋外男女啊啊啊嗯嗯的声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热。”司徒抱怨了一句,把上衣脱了。谈越瞟了一眼他光着的上身。腹肌很完美,可惜司徒无法自我欣赏。“这天气还热?”他问。“你抱着我睡,很热。”“我不知道我睡觉还有这毛病。”谈越有点不好意思,结束了话题躺下来玩手机,这会儿已经是三点半了。司徒好像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手垫在脑后躺着。过了十几分钟,赵赵进门了。他看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们还没睡?是刚做完还是——”谈越打断他:“是你们太吵了好不好。”“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双修大法好。”他笑得暧昧,“你们没来一发啊。”谈越不以为然:“别吧兄弟。司徒不是直的?”赵赵钻进帐篷里,连声问:“诶,司徒,你真是直男吗?”“睡你的吧。”司徒冷淡道。赵赵没话了,哼了一声开始脱衣服。“我被蚊子咬得可惨了,驱蚊液没什么用,好痒。”“活该。”谈越说。几个人都没睡,过了好一会儿,易云和夏升才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拿着驱蚊液。易云满脸不高兴。夏升笑得羞涩,他皮相不错,看着白白净净的。“你们还没睡着呢?”说着他也钻进来帐篷。赵赵一下子蹦起来赶他走:“就这么大地方你想干嘛?走开,睡觉了。”谈越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估计赵赵是以为夏升想继续走刚刚的未竟之途。不想夏升却没理赵赵,他递给谈越一个小盒子:“薄荷糖吃吗?”盒子里面是糖还是避孕套呢?“不了。”谈越这样想着,果断拒绝,“睡吧,明天早点回去。”夏升没生气,反而笑了,“你真有意思。加个微信吗?”他没回答。赵赵“嚯”了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谧,黑暗里,司徒突兀地翻了个身。谈越看向了司徒,说:“夏升,早点睡吧。”等夏升一走,赵赵小声说:“乖乖,你还是基佬喜欢的类型啊。他刚刚是在约你。”“我知道啊。”谈越按灭了手机,闭上了眼。谈越半夜又醒了,半梦半醒间,司徒侧睡在他身边,看起来是睡熟了。黑暗里,他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司徒的手,还有他的戒指。“别闹。”司徒的声音如同一个气泡,缓缓从黑暗中升起,轻巧地在谈越耳边炸开。片刻之后,他握紧了谈越的手。谈越顿时清醒了。还是没能碰到戒指啊。谈越任他攥着手,失望至极地闭上眼睛。第8章第8章赵赵和夏升精神抖擞地在寺庙外边打太极拳。谈越一整夜没睡好,蔫蔫地蹲在树下漱口,被赵赵嘲笑了。他抹了把脸,回寺庙里帮着易云收拾帐篷。司徒帮不上忙,一个人在佛像前乱转,差点踩到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红蒲团。谈越不得不一边叠帐篷一边分神注意他。司徒还在乱逛,离佛像越来越近。谈越一看情况不对干脆丢了帐篷去拦他,“唉,在这儿站着不动,别冲撞了佛。”“你信这个吗?”司徒问,“现在很多人是无神论者。”“更多人是多神论者。你现在跟赵赵说这块石头有灵性,在本地很有名气,他马上就来磕头。”“你也是吗?”“也不算吧。听你这话你好像不信宗教啊,这是你不去参加祭祀的原因?”谈越抓住了重点。“对。”司徒坦荡说,“神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谈越颇感意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