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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当时李曼跟你告白,我是被气晕了,没想真的要你命。”“花了多钱?”“一人两千。”“李斌你挺有钱的啊,行了。”陈兴伸手从徐新手里接过手机,笑着按下音频播放键,李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那晚那几个人······”李斌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嘴唇抖个不停:“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兴笑着把手机放到口袋里,说:“以后看见我避着点,我不想见你,你也不想见我,要是再惹我,我让市电视台记者给你做个专栏,千年老二□□。”李斌只是站在原地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兴太懂他的软肋在哪里,这事情传出去,他会被学校开除,会没有学校收他,他的前途,算是毁了,毁了!徐新被陈兴拖着往教室走,不解地问陈兴:“就这样完了?”陈兴白了他一眼:“不然?打他一顿?”“我看行,万一那小子以后要是再惹你怎么办?”“不会了。”陈兴声音轻,却无比坚定。徐新愣了愣:“陈兴,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陈兴歪过头看他:“我什么都值得你羡慕。”“你的自信,那种别人都没有的自信。”陈兴没说话,低着头往前走,徐新也不管陈兴没理他,自顾自说着:“你可以目中无人,站在全校师生面前骄傲地说我就是全校第一,你可以一句话就让别人相信陈兴就是最厉害的,再没有一个人能像陈兴一样牛逼。你说的话,不管有多扯淡,只要你说你能,没人会怀疑你做不到。”所有的年少轻狂,在你这里,都是意气风发。“谢谢您的夸奖。”“不用客气。”“陈兴,你今晚能不能送我回家?”李曼侧过身看陈兴,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一阵沉默过后,陈兴应声了:“走吧。”少女眼睛笑成一道桥,娇俏和活泼都写在上扬的嘴角。“等我一下,马上就好。”李曼着急地收拾着书包,生怕晚一会陈兴就反悔了。“我去外面等你。”陈兴抬腿往外走,李曼拉住他的胳膊说“好了,走吧。”“放开,在学校。”陈兴不喜欢被人这么拽着,这样走路很累。“哦。”李曼有些失落,松开陈兴的胳膊,低着头和陈兴往外走。李曼家离得不远,走路就十几分钟。陈兴一路上都没说话,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数着路上的树。这个城市好像分外钟爱法国梧桐,学校里面都是梧桐树,街道两侧也都是梧桐,几十年的大树站的整整齐齐,树枝有的伸到马路中央,却也一直都没有工人来修剪,就任它们这样肆意生长。陈兴数到第十八棵的时候,李曼从后面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的手,陈兴回过头,虽然天黑了,但是还是能看见少女脸上的一片绯红。他没抽出手,就任李曼这么牵着。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陈兴渐渐发现了自己的不同,那些青春期的的少女,飞扬的裙角,张扬的美丽,这些在其他男生眼里十分美好的东西却不能提起他的兴趣。到最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男生时,陈兴慌了,他从来没有那样手足无措,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多新鲜呐,一个男生也喜欢男生。每次听到周围人以厌恶的口吻谈起同性恋时,陈兴恍惚间意识到,原来这个群体,在许多人眼中,是这么的十恶不赦。陈兴只对徐新说了这件事情,他唯一的好朋友,只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没有指责,没有嫌弃,陈兴也逐渐觉得很正常,被那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这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那些咄咄逼人的人也说不出喜欢同性到底错在哪里。或许本来就没有错,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错呢?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星期,陈兴比以前多了一项任务——每天晚上送李曼回家。这天晚上陈兴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看,随即惊讶的挑了挑眉。陈建平他们卧室的灯亮着这怎么才过了一个星期两人就回来了。陈兴打开门时,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家,茶几已经完全碎了,客厅狼藉一片。哦,沙发上还坐着个女人,陈兴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他亲妈。韩雅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地抽泣,哪里还有平时那个端庄的贵妇的样子。听见开门声才抬起了头,哽咽着问了句:“小兴,你回来了。”陈兴站在客厅在中间,回过头往亮着灯的卧室瞅了一眼,卧室门留了个缝,陈建平坐在床边抽烟,面前的地上都是烟蒂。陈兴没理他妈,这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想理。只要两人打不到他卧室,没在他眼前烦他,随便他们怎么吵,怎么作,那都不关他的事。陈兴挎着书包转身就往自己卧室走,手碰到门把的时候韩雅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兴,你爸爸他要跟我离婚。”陈兴步子一顿,几秒后转身看着韩雅,笑得仿佛一只小狐狸:“那不是迟早的事吗,恭喜你们。”听到儿子这番话,韩雅再也忍不住,坐在沙发上开始嚎啕大哭:“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陈兴只觉得吵,进门之后顺手甩上了卧室门。离婚,离婚才好,他巴不得这两人早点离。这样,他就真的成孤儿了,孤儿,多酷啊。以后的家长会他就可以不用请假,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爹没妈了。陈兴掏出练习册,打开台灯就开始写作业。陈兴写作业一直都很快,所有作业都完成时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韩雅和陈建平給他的成长环境还是有优点的嘛,自己这一身引以为傲的集中注意力的本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练就的。陈兴关上台灯,卧室门被推开了,陈建平站在门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陈兴。陈兴低着头收拾书包,眼皮都没抬一下“走错了,隔壁才是你房间。”“陈兴,爸爸想和你商量个事······”陈建平站在门口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望着陈兴。“你们随便离,关我屁事,我谁都不跟,家也不搬。”陈兴停下了手上动作,抬头望着门口的男人,语气冷漠又疏远:“爸,你听清楚了吗?”听见这声“爸”,陈建平有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怔愣了几秒之后随即激动地点点头“哎,爸听清楚了。”“出去的时候帮忙带上门谢谢。”陈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别太激动,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说罢便转过头,没去看门口陈建平脸上精彩的表情。陈兴点了根烟靠在窗边,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和陈建平说过话了,多久没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