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白先生过气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白青沅:逗你是我的乐趣所在,请不要剥夺。

齐先生:你开心就好。

齐先生:抬头。

白青沅的笑容停在脸上,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只见入场进口的方向,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踩着地毯入场,齐刷刷的长腿男神,领头的穿着定制西装,三七分的黑发,入场时走得从容不迫又极富侵略意味,直教人被帅得腿发软。

在这个男人身后,其次位走着的,是一位在电视上经常见的人物,宜乐的台柱,于丘非于影帝。

一看见某个永远不嫌事儿大的宜乐霍霍组织的老大出现,白青沅“……”了一刻。倒不是觉得让影帝来捧场有些隆重,而是对于这个人一出现,接下来新闻会有多热闹感到头痛。

一见到齐先生和于丘非,坐下来的人又纷纷站了起来。

陆紫却不惊讶,因为齐氏早已经派人和她商谈起齐氏影院关于缠茧的排片。

齐先生与陆紫握了握手,“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迟到了。青沅邀请我来观影,我却迟到,对各位表示抱歉。”

在场媒体人顿时:不敢不敢!不抱歉一点都不抱歉!

“果然,这齐先生和白青沅真的是好朋友……”“他们可是送过戒指的交情,怎么可能不过来捧场?”“什么戒指交情?”“哦呦你都不知道戒指梗吗?”“于影帝这咖位等下坐哪里啊?”“我觉得可以坐导演旁边”“没看见导演那排都没座位了吗”“我怎么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呢”

齐先生的视线颇有意味地在白青沅身上停留了一小会,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我这人不喜离大屏幕静,齐某就坐后排吧。”

“青沅,陪我去坐。”

被点到名的白青沅笑了笑,给足这位先生面子,“好。”

齐先生看也不看某个投来视线的女人,径自往肖筱旁边走去。身后的于台柱笑了一下,跟陆紫导演说,“今天电影的主角不是我,我也不好意思坐这,我也坐那边欣赏陆导演的精心之作吧。”

肖筱便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左手两个大男神,右手一个大男神。

肖筱面瘫脸望着前方的大屏幕:说实话,我根本不幸福。

现场的灯光暗掉,全场安静下来,大屏幕上渐渐亮起电影的前片投资方。

白先生和齐先生在肖筱不幸福的表情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丝毫不顾及对单身狗造成的伤害。

“你不是看过了么?”

“但是没有和你一起看过。”齐先生偷摸摸在昏暗的环境里抓住了白先生的手,“而且,任你哪副面貌,我都看不厌。”

听着这人说的话,白先生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

齐先生这个人啊,也就有时候口头上能占占便宜了,真动刀动枪起来的时候,总是一副‘我还没准备好’‘等一下’的表情。不过么,最近倒是学会了在床上挑衅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不过他能来这件事对于白青沅来说,他是很高兴的,白青沅回应了他的手,由着齐先生暗搓搓地在自己的小指上摩挲。

前方的电影开始了,白青沅在齐衡的陪伴下,看起了这部自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的电影。

……

缠茧的故事,开始于墓园——

以情死了。

她的双胞胎jiejie以情死了。

她站在墓园里,美丽的面容只剩下一片苍白,她的眉浸在雨里,任由着从黑发上滚落下的雨珠敲打,她的睫毛一直在发抖,从内心油然而生地发抖。她像是一株即将凋零的白月季,在雨中颤颤巍巍,站在那株艳丽的红玫瑰前,已经凋零的红玫瑰前。

红玫瑰的黑白照片上,明艳入骨的女人,在这世上,只留下了和她有着相同一张脸的meimei,遗像上的人全然不知地笑着,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她是那么的美丽,却也是那么的短暂。

一滴滴的雨,敲打在她的脸上。

她感觉不到。

站在墓碑面前的她也像是感觉不到。

滴答、滴答……

周边的雨声仿佛远了去,落入听觉里,荡起了涟漪。

有脚步声,在远去的雨声里响起。踢踏声从另一个世界到达,一步一步,踩在她的心脏上,她那空洞洞的眼神里。

那是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男人。

雨帘与他擦身而过。

重重敲打在他黑色的雨伞上,跳起一颗颗雨珠。

他的怀里抱着一大束雪白的花束,美丽、娇嫩、脆弱,它倚在他黑色的西装上,躲在他黑色的雨伞下。

那是一大束美丽的白玫瑰。

脚步停在了墓碑前。

雨更大了。

它温柔地抬头,以花瓣亲吻他的下颌。

一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抓住了它,将它置于雨中,细密的雨声匆匆而来,没有一丝怜惜地掉落在它身上。墓碑前黑色的雨伞一偏,那张脸出现于视线正中间。黑色,与白色的相悖。沾着湿气的黑发些许搭在他的前额上,轻触他的眼睛,这是黑色。他定不是这墓碑主人的旧识,这人薄凉的神情,将这一身黑到极致的整洁西装映衬得漠然,他的眼睛在银边镜片后透着沉寂的黑色,偏偏拢在其中的光那么惑人。都说世上少有深情人,你是,我亦是。

她狼狈地身处在雨中,眼神空洞。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背脊上似毒蛇在游走,一寸寸都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

那痛楚太痛了……她开始无声痛哭。

他的眼中空无一人。

他的伞在雨下平静。

黑色的伞面在雨滴中轻轻一晃。

如来时一般离去。

背后的女人在雨中痛哭。

……

“不愧是祁先生。”有人嘲讽道。

“这红玫瑰在身边养了这么久,死了也没有一丝可惜吗?”

“可惜?”

银边镜片后的男人用着那好看的唇,轻启评价。

“作茧自缚的人,毋庸可惜。”

真残忍。

这红玫瑰开得这么艳丽,却没明媚到某种人的心里,这一腔炙热的情谊,当真是付诸水流。

男人只是漠然地看着,看进一张,与红玫瑰相似的脸。

那又一个可怜的人,撞进密密匝匝的网之中,撞得一厢情愿,头破血流。

她黑色礼服的鱼尾在飞舞。

围绕着他黑色的西装裤,像一朵朵黑色的浪花。

她在他的手掌中飞舞。

由他牵引。

由他引领。

似人偶。

……

“哟,祁先生又养了一朵白玫瑰。”就是这白玫瑰长得像极了有个可怜人,美是美,却没有她的明艳。

男人黑沉的眼轻眯起来,“白玫瑰?”

“只不过是一朵白月季罢了。”

她是飞蛾扑火,于他指尖cao控下自己咀嚼痛楚。

作茧自缚,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