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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台阶上抽烟。周斯易真正对徐渭感兴趣是什么时候?那一天也是凑巧,在白日梦的走廊里看到抽烟的徐渭,昏暗灯光。他忽然抬头,露出英俊的面孔,橘色烟头闪烁,一明一暗,阴影在他脸上打出晦暗不明的阴郁来。徐渭猝不及防头顶伸过来一只手,拿走了他的烟,徐渭抬头对上周斯易的眼。周斯易拿着剩余的半截烟抽了一口,掐灭扔进烟灰缸,大步往停车场走,“过来。”徐渭心思比较细,他想的事情很多。短时间内,他已经想到周斯易在床上怎么折腾人了。徐渭垂着头上车,周斯易把药放到徐渭面前,“吃药。”周斯易拿出一瓶水拧开,转头就看到徐渭拿着一把药扔进嘴里,干咽下去了。周斯易:“……”死孩子!“喝水。”“不用。”徐渭忍着苦,心里很不爽。他的情绪没持续多久,下一刻下巴被掐住,周斯易的嘴就堵了过来。凭良心话,周斯易的嘴唇真的如同想象的味道一样,柔软微甜。但这不是周斯易强吻他的理由!周斯易手上力气很大,扣住徐渭的脑袋,拇指压在他的耳朵下面,已经微微发疼。温热的水涌进徐渭的口腔,他刚要吐出去,周斯易忽然舔了下他的上颚,徐渭忍不住喉结滚动,水就全咽下去了。徐渭:“……”周斯易放开徐渭,手指擦过他的嘴唇,嗓音沙哑的有磁性,“这样的喝水方式怎么样?嗯?”徐渭皱眉推开周斯易。变态!周斯易说,“你在酒店强吻我的事还没计较呢。”谁他妈强吻你!徐渭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周斯易把车开出去,说道,“收了我的两百万,欠我两次,在我睡之前你都是我的人。”徐渭倏然转头,金色阳光从玻璃落进来落在他的半边脸上,让他的皮肤有种不真实的苍白感。高挺如同人工的鼻梁下,薄唇粉嫩。徐渭想到刚刚周斯易的味道,又觉得自己很愚蠢,总是不受控制的被周斯易诱惑。“你是我预定的,不准跟其他人交往。”老流氓!徐渭在心里骂出这句挺违心的,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周斯易长的更好看的人了。他的长相估计这辈子都跟老扯不上关系,妖精。“继续在白日梦工作,直到你找到更好的工作。至于我的助理你还想不想继续,回去多想几天,想清楚跟我打电话。”徐渭抠了下手心。“我不喜欢床上的人身上留疤,把手臂养好。”徐渭不知道愤怒怎么生成的,突然很想打爆周斯易的狗头。他心里戾气横生,把周斯易绑起来,按着把周斯易弄哭。这狗东西,嘴里就不能吐一句好听的。床上的?床上你妈!“听清楚了么?”徐渭保持着沉默,二十分钟后车停下,徐渭看到另一辆越野车,王亚下车小跑过来。周斯易降下车窗,手肘压在窗户上看了王亚一眼,目光淡漠,“送徐渭回D城。”王亚看了看副驾驶上一身伤的徐渭,又看周斯易一副拔吊无情的渣男脸。默了几秒,点头,“好的。”周斯易点了一支烟,转头抬起下巴示意徐渭,“走吧。”徐渭推开车门下去,周斯易看徐渭瘦的竹竿似的,脸上的肿是下去了,但还有血痂。怕王亚不知道轻重,就又叮嘱,“路上多照顾些,他身体不好。”徐渭脚下生风,生龙活虎的拉开王亚的车门坐进去。身体不好?是那里不好吧。周斯易把后半段话咽回去,这混小子太不给人面子了,“带他吃个早餐,行了行了,走吧。”周斯易最后不耐烦,一摆手,“赶快走,看着眼疼。”你把人弄成这样,你疼个毛线?徐渭看着也是大个子,长的挺精壮,竟然搞不过周斯易。王亚一直以为周斯易是零号。“您放心。”徐渭喝完药后精神就有些萎靡,看到王亚上车,他朝人致意,“麻烦您了。”“客气。”王亚打方向,车子开出去,说道,“到B市再吃东西吧?”“好。”结果没到B市,周斯易连发三条信息,王亚把车停到服务区下去买牛奶。回来的时候看到昏睡在后排的徐渭,心情复杂。徐渭也挺惨,估计还是个直的,被弄成这样。“徐渭?”徐渭睁开眼,有些迷茫,看到王亚立刻坐直,“王亚哥。”“吃点东西吧。”徐渭揉了揉眼,“我不饿。”“吃了再睡。”王亚很温柔,对徐渭也很好,他不敢不好,老板那边催命似的。“早上没吃饭吧?”“谢谢。”徐渭握着温热的牛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王亚把车又开上路,说道,“十一点的飞机,一点就到D城了。”徐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亚是周斯易的助理,要把他送回家。“周总说如果你没有地方住,澜湾那边的别墅空着,你可以过去。”“我有,我家还没卖。”王亚揉了下鼻子,老板够不要脸了,把人睡了让他来做安抚工作。真是什么鸡零狗碎都是助理干,助理挖老周家祖坟了?“那你需要什么跟我说。”“谢谢。”徐渭一路上昏昏欲睡,到D城是一点,王亚把他送到小区。徐渭那个药吃的他很难受,上楼不想管床上有没有灰尘,倒头就睡。徐渭是被电话吵醒,他拿起电话接通,陌生男人的声音落了过来,“你父亲的案子明天开庭,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我想跟你确认一下。”徐渭猛然清醒,坐起来揉了把头,手臂的疼让他吸一口凉气,父亲的案子有疑点?“你的父亲是不是没做尸检?”“没有。”别人这么平静的说自己父亲的死亡,徐渭心里梗着,有些苦涩,“我想让他完整的离开。”“事后你跟你母亲沟通过么?”“我母亲昏迷了很久,我怕刺激到她,没有跟她说过这个事。”“为什么认定是酒驾?”“警察判的,车内酒精味浓度很高,我爸喝酒了。”“没有做尸检报告,就判定这不合理吧?”徐渭不知道具体程序,他有些懵。“肇事车辆我带人去看了,车座位上泼洒有高度酒精。”律师说,“我询问了当时餐厅的服务员,你父亲当晚的饮酒量非常少,中间又有两个小时的挥发。现在没有尸检报告,以及你母亲提供的信息,我合理猜测,你父亲的死可能另有隐情。”第33章“你在什么地方?我们见一面。”冯程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