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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愤怒的一拳挥上,重重的将男人砸倒在地,滚开!少年说完快步走到角落蜷缩的沈默身边,温柔的唤道:沈老师低头看一眼沈默的身体,他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老师没有被伤害到最后。少年无比庆幸自己今晚从这里经过,因缘巧合之下竟然救了自己暗中喜欢许久的人。这个温柔如水静如初的男人,他虽然身为学生,却已经暗中喜欢他许久了,老师他,并不知道吧?老师您怎么样?还好吗?那些天杀的男人,居然敢对老师做这样肮脏的事,简直不可原谅!少年眼底布满寒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动用关系将此事彻查,绝对不能让沈默受此不白之害。沈默抬眼,静静的看着突然出现救了他的少年,而后疯了似的在肮脏的地面寻找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眼神直呆,手脚僵硬,心里撕裂的伤痛却比外在的痛苦更胜,已经被打击的不能再厉害了。丢人,真的太丢人!如果可以,他此刻宁愿死掉,也不愿被人看见他这丑陋至极点的模样。少年看出沈默紧张颤抖的模样是害怕到了极点,心疼之下伸出手,将沈默紧紧的抱在怀里,暖暖的安慰:老师,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忘了这一切,没有人会知道的,来,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少年却不知道,此刻沈默最怕的就是别人与他身体上的接触,特别是男人。感觉都少年突然的紧靠,他身子猛然一震,刚刚才发生的噩梦在他脑中重重一击,吓的他大叫一声,双手用力将少年往边上推。啊痛!沈默用力过猛,少年的额头被他狠狠的撞在布满绿苔的墙上,血流一下子窜出来,看这样子一定是要留下疤痕的。沈默的眼神畏缩的闪了闪,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直直的望着少年。老师,没事的。捂着已经流出血迹的额头,少年抬眼望着沈默受惊吓的白皙脸庞,俊美温柔的面容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却只看得出心疼,没有半分的责怪。你别害怕,是我啊,我是你班上的学生安炎啊沈默双眼一闭,晕倒在还是少年的安炎怀中。四周夜色朦胧,月亮躲在阴云背后,冰凉的寒光笼罩着世界,一片死寂。第二天,沈默逃也似的离开了S市,从此音迹全无。六年之后,曾经温柔清雅的少年终于长大成了一个英俊优雅的男人,学成归来,家业有继,举手投足间俱是迷人的英式风范,心中念念不忘的却也只有六年前那个老师的影子。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每一个静谧难安夜里,安炎总忍不住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男人手捂着布满泪水的脸庞,四肢蜷缩在旧墙斑斓的角落里,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瑟瑟发抖。因为心疼,原有的好感便经久不衰,所以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时间改变的仅仅是彼此在记忆里的模样,而面对沈默,安炎那颗悸动的心并不曾被消磨干净,反而一如荒唐无果的少年时代,来的突然,存留了六年,变的更加浓厚和深沉。一切都明白了。安炎从沈默变化不断的脸上知道沈默已经想起了他,转过身子,望着沈默温柔稳重的笑了,老师,你现在不会再说不记得我了吧?沈默心中一颤,抬起水蒙蒙的双眼,僵硬着双腿,眼睁睁的盯着安炎额头上遗留的痕迹,任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俊雅的脸庞上带着珍之若宝的温柔。安炎。他轻轻对着靠近自己的男子唤道:谢谢你救了我。作者有话要说:☆、不想不念车祸那晚之后,沈默彻底搬回家里的老房子和父母住在一起,沈父开了间杂货店维持生计,见到出门在外多年的儿子回来自然不甚欢喜,初见面的时候望着儿子憔悴清瘦的脸庞,浑浊苍老的眼眶满是血丝。沈默开始一段时间呆在这里也确实过的很安逸。白天帮沈父看看店,晚上到家里守着生病的母亲,日子过的虽然平淡却波澜不惊。在生活节奏如此简单而温馨的日子里,沈默放空自己的心,努力的将那个从年轻时便纠缠着自己全部情感的男子名字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不去想,不去回忆。尽管在夜深人静独处一屋的时候,沈默还是会感到深深的孤独和苦涩,但是表面上看,于清贫之中还是过的挺好的。南黎辰并不知道沈默住到了父母家里,他也不知道沈默父母家具体的位置,所以虽然每天都会断断续续的打很多电话发很多短信过来,沈默在颤抖着捂住耳朵的同时,也就当做他是在胡闹耍少爷脾气。置之不理,想他等再过一阵子就不会这么执着了。执着,沈默无意中用了这个词,他觉得南黎辰应该是无聊之中疯了,或者就是他自己疯了,两人的师生关系能弄到这地步也还真是不简单!但在家里也有让沈默揪心的事,那就是母亲的病。沈母身体一直很羸弱,身边又只有沈默一个独子,前些年听说儿子在学校里被开除除名的事大受打击,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更加虚弱,常年医药不断。到如今六年过去,虽然儿子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但她也已经到了卧病在床的地步。替上门来为母亲打针的医生开了门,沈默站在一旁望着在医生扎针的时候,母亲苍老的脸庞因为痛感而一抽一抽的,心里不禁如在经历刀割。妈眼眶泛起雾气,送走医生,沈默坐回母亲床边守着,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每每看到年纪已经渐渐大了的母亲被病痛折磨的□□不断,沈默的心里就痛的难以呼吸,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出门在外多年,却一直都不如意,枉费他还读了那么多的书,就连母亲生病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肾功能衰竭综合征,又叫尿毒症,明明就可以用换肾的方法治疗痊愈的,可是因为那三十多万的高额手术费,沈母只得呆在自己家中靠廉价的药物延续生命,然后每个星期去医院透析两次,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如柴。沈母吃力的伸过手,阿默,妈没事的,妈身体好得很沈母想要挤出逞强的笑容哄哄儿子的,可是嘴角刚一拉扯,身上阵阵发痛便让僵硬的笑脸变成了苦脸。妈沈默眼眶猛地就红了,赶紧将沈母的手放入棉被里,仔细的理理床上衣物后才飞快的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抵着冰凉的墙壁靠着,忍隐许久的眼泪这才扑簌而下。抬眼望望前面的店铺里,同样已经年老的父亲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此刻却吃力的沿着小木梯爬高取着放在高出的货物,精瘦的腿脚因为不堪高处而微微颤抖着,裤脚飘动像是要掉下来,可是却又没有掉下来,到了地面,沈父轻松的抹抹脸上的热汗,笑眯眯的将物品递给店前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