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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着,抚摸他的脸庞:“好,我不晃。风儿,你醉了。”“小爷没醉!”“好……好,没醉。”一仰头,将坛中的酒水饮尽,木风意犹未尽舔舔唇。薛辰取走他手中的空坛,执起他的手:“风儿,我们歇息罢。”木风呆了一瞬,垂目看向他,骤然将他往床间撂倒,张臂抱住,又伸手撕扯他的衣衫。他动作太快,实教人猝不及防,待到健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薛辰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情人醉酒之后,就是一恶少啊……薛辰在心中苦笑着,从他臂膀中挣脱出来,反将人搂在怀里。木风怎肯就范,使了手擒拿法捏住他的手腕,转身跨坐在男子身上。“小爷要在上面!”“……”薛辰无语的盯着上方的男子,暗暗发誓,再不让他有喝醉的机会。但见对方满脸执着,若不依着他,怕要同自己闹上一宿,想了一想,嘴角微微勾起,放柔声音道:“好,你在上面。”“……真的?”微微不信的语气。“嗯,我甚么时候骗过你,风儿……过来些。”“倒是没有……你……不许晃!”“不晃,不晃,坐上来。”“嗯唔……”“你之前……真的未曾醉过酒?”“没有,问这个作甚么?”“……随便问问,风儿,试着自己动。”“好像哪儿不对……嗯啊……薛辰……”“我在这儿,你太好了……嗯……”烛光黯去,窗中传出激烈的喘息,刻意压抑着,却掩不住nongnong春情,绛袍男子负手立在院中,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目光看着窗内,又好似没有,阮天钧垂首站在一旁,在主子未发话前,不敢擅言。片刻之后,耳边落下一道叹息,男子的嗓音透着一丝疲倦:“明日进到古墓,你见机行事。”谈及正事,阮天钧柔和的表情立时变得严肃起来:“是。”苏傲继续吩咐道:“这一趟来的都是各门各派的菁英,只要将之除去,便算削弱了正派中的一大股力量。”“主子放心,天钧定当竭尽所能,为陨天教铲除一切阻碍!”苏傲并不怀疑他的能力,闻言略作颔首,接着,从袖中递出一只白瓷小瓶:“这是缓解疼痛的药物,你交给他。”阮天钧双手接过,眉间隆起疑虑:“主子为何不当面交给他……”抬眼瞧见苏傲的眼神,倏地噤声了。“下去罢。”阮天钧依言退下,径自回去屋中。苏傲则站在原地,许久未有挪步。本尊,该拿你如何……--第64章第三十二回:今宵剩把银红烧,犹恐相逢是梦中他第一次醉酒,是在邂逅那个男人之后,那段记忆如此鲜明,仿佛就在昨日。直到今日他仍是分不清,究竟是酒醉人,亦或是人自醉。为追查家人下落,杜迎风自汴京出发,一路南下。白衣骏马,纵然是神采飞扬,但眉间总也索绕一些愁事。途径汴州,人倦马乏,遂欲寻一处歇脚的地方。烟花三月,拂堤杨柳醉春烟,他牵着马儿在堤坝上漫步,只感温风如酒,神怡心旷,又走一阵,忽闻一阵琴声入耳,他虽不懂音律,却也觉得清越绝伦,不似凡音。不由迈动脚步,循声而去,路过一片竹林,但见苍翠之中,一幅飞檐翘伸出来。又走近几步,看见几间平台敞轩,檐下挂起一帆酒旗,俨然是个酒铺模样。杜迎风脸上的倦意一扫而光,喜道:“这琴声领我寻到此地,必是知音。”牵马走近,忽那琴音‘铮’的一声,林中鸟雀纷纷惊起。杜迎风正自不解,但闻身边竹叶沙沙作响,一股杀气向酒铺渐渐围拢。看这阵仗,来者不下百余人。江湖仇杀见得多了,杜迎风并不惊惶,将马匹拴在远处,寻了个背光地遁去身形。只心里好奇,这酒铺中的到底是何人?凝眸望去,竹帘后坐着一个模糊背影,案头点着檀香,身前架起瑶琴,十根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缓缓奏弹。隐隐觉得这背影有几分熟悉,杜迎风刚想撩帘去探,一枝箭矢便咻地射入铺子,钉进大梁。一群携弓挎剑的江湖人士迅速将酒铺包围起来,领头的是一绀青长袍的壮年男子,身后并排站了几人,皆是白道上的杰出人物。这几人杜迎风全然认识,心下也愈来愈疑,这几大势力明面上和睦共处,暗地里却龙争虎斗,如今却为了对付一个人而连成一气,想到此处,心下不仅是疑,而是惊了!那人难道是……领头人装模作样的向屋内拱了拱手,道:“久闻岚山阁阁主盛名,今日特来拜会,还望阁主出来相见。”果然是他!杜迎风矮身窗下,难掩心中鼓动,接着又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些正义之士以众欺寡,竟还这般缩首畏尾,简直窝囊至极,当下对他们十分瞧不起,而屋中之人显然也具同感,‘铮铮’两声琴音,似在逐客。领头人冷哼一声,叱道:“阁主既不愿出来一见,我等只有强请了!”朝身后一挥手,吩咐众人架起弓弩。弓弩造型极奇,箭匣宽厚,弦臂紧窄,结构尺寸,皆与寻常弓弩大相庭径,杜迎风在阳光下看得分明,心中暗呼:诸葛连弩!而不待他出言向屋中之人提醒,那领头人便右手一挥,施令放箭!百余寒光如飞蝗过境,激射而出,眼见这几间轩子今日难逃屋倒墙倾之祸,猛听得琴音激亢,震得屋摇瓦晃,射出的箭矢在空中一顿,突又掉头折回。屋外众人一呆,接着便惊声叫嚷,弃弩而逃,可箭矢飞回之速比之去势更甚,脚力岂可匹敌,一些身手好的,险险避过,功夫差些的,当场被扎穿肺腑,钉死在地。领头人方寸大乱,一面躲避袭来的箭矢,一面下令众人从旁突袭。数人顶着同伴尸体进到屋中,还未见着那人颜面,便觉一股劲风刮面,身子往后飞起,摔出屋去。琴音骤停,一道冷漠的声音自屋中传出:“滚。”领头人浑身一颤,垂首望见满地尸首,心下萌生退意,此时却有人激愤道:“这大魔头孤身一人,总有力竭之时,我们人多势众,便是耗也耗死他!”当即引得众人呼应,领头人心想:错过今日,今后再要擒这魔头便是难如登天。将心一横,喊道:“正是!大伙动手!”杜迎风在窗下暗暗摇头:那人难得给出一条活路,乃是你们祖上积德,莽汉不知珍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