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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伍月没想到他会抛出这个问题给她,这么尴尬的问题让她怎么答,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所有的思维都是建立在秦蜜和许亨俊有“特殊”关系的基础上的。其实她并没想追究他们的过往,也没兴趣去追究,毕竟像许亨俊这样的男人如果和几个女人没有纠葛那才不正常。伍月轻笑了一下,把问题抛回去,“我的看法重要吗?”伍月的狡黠让许亨俊也笑了。遭遇到这种事,伍月太冷静也太客观,这让他知道伍月还远远没有爱上他,甚至连妻子对丈夫起码的占有欲都没有。“秦蜜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只是上下级,从前是,今后也是。”许亨俊澄清。伍月不知道许亨俊的话里有几分真实,她只是替秦蜜感到悲哀,一个她深爱的男人,也许她曾用年轻的rou体来取悦过他,可这个男人却连“情人”的身份都不肯施舍。他是个如此无情的人啊。可是又怎样,她要的并不是他的情,她只想求一个安稳,或许她最终能弄清他究竟要什么,那时他们便可互取所需,彼此安心。“我想信你。”她答的很轻松,脸上显出一种很诚恳的样子。许亨俊挑了挑眉,他这么聪明一定发现了她口中的敷衍。他坐下来,和她两膝相抵,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可闻,这个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立刻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磁场,伍月身上有轻微的不自在,但在可忍受之列。他轻轻拨过她的脸查看伤情,口里说:“似乎好一点了,我帮你吹吹。”他又凑近了一些,偏过头,这种姿势若有第三者在场一定误会两人在接吻。“我没事,我去找师父了。”伍月蓦地站起来,她在许亨俊面前逃走了。许亨俊将手臂搭在沙发上,苦笑了一下。他怀疑伍月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惩罚他的,他每每接近她一点,都会发现她的气息被打乱,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他。她大概是想把他这个老公憋死吧,他想。回到办公桌,他拉开抽屉取出相框,凝视着里面年轻的女子。她笑得真好,眼角弯弯,眉宇间有着聪慧和灵气,她身上有飞扬的青春和对未知的期待,而她身后的男人正好相反,那样淡定而沉稳。那时他就已经笃定,早晚这个女孩会是他的。可他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成了他的妻子,上天在惩罚他,也在冥冥之中帮了他。他把相框放在办公桌上,现在它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曝光了。**“师父。”一进工作室,伍月随意地叫了一声,那随意里有着一份被时光打磨过的亲昵。曾寿像往常一样瞟了她一眼。这次却不寻常地放下手中的物件,高大的身体瞬间移近了。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往左一拨,往又一拨,随后放开,骂了声:“活该。”伍月被气乐了,“她打了我,我也打了她,没吃亏。”她想,师父一定已经猜到了故事始末。曾寿这才哼了一声,“这才是我徒弟。以后再碰到这种事狠狠还回去。吃了亏,别喊师父,丢人。”他手里又拿起了工具,他向来不会闲着,手里不是画稿,就是各种器具。伍月知道曾寿说话难听,可其实是很关心她这个徒弟的。她走过去给他打下手,两人都熟门熟路,配合默契,闭着眼几乎都能cao作无误了。“师父,我知道A先生是谁了。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就是没告诉我?”伍月问。曾寿按工序cao作着,似乎没听到她的话,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告不告诉你,结果都一样。”“许亨俊这个人,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我搞到什么好东西,除非不让他看见,他要惦记上了,早晚都被他弄到手里去。”“什么好东西?”伍月好奇。曾寿瞪了她一眼,“给我好好干活,谁让你瞎搭话的,这么贵的东西,弄坏了赔得起?”又来了,他不想答,就拿话压她。伍月闭紧嘴,用眼角斜了师父一眼。曾寿又补了一句:哦,忘了你是老板娘了……伍月噗地一声乐了。又聊了聊文会艳的病,曾寿要去医院探望,被伍月制止了,她知道师父有这份心就行了,师父这样的奇才心思哪能在这些俗务上。她告诉师父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人虽然还没意识,但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以后就是好好休养了。曾寿听了,也放了心。cao作告一段落,伍月去给曾寿买了一杯奶茶,见他喝得高兴,就提出要请会假,自己出去办点事。曾寿撩了她一眼,答应的还算痛快,“去吧。”“师父,如果他……来的话,我是说如果,他这么忙估计也不会过来,您帮我支应一下行不行,就说我去卖场了,或者去卫生间了都行。”曾寿斜着眼看她,过了一会儿,他甩甩手,“给我赶紧滚。”伍月哎了一声,溜之大吉。**南郊曾是B市最落后的区域,伍月家以前就住南郊,周围是一片破败的城中村,而现在却完全变了样,有钱人变了口味,开始青睐空气好、人又少的远郊,于是大把的开发商闻风转向,开始来南郊搞开发。伍月家以前的居住区,已经建起了一幢幢联排别墅,几乎找不到一丝过去的痕迹了。她走过一幢幢漂亮干净的别墅,走到尽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小庄园”,说是小庄园,其实就是一幢独立的小别墅,带着院子和后花园。大门外的栏杆上挂着块牌子,写着:榴园。那是一个有着红屋顶的漂亮建筑,是她梦想中的样子。伍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误闯入了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境。她用手里紧紧攥着的铜钥匙打开门,精致文艺的雕花门被她轻轻推开,她走进去,当她看到父亲亲手种下的那棵石榴树时,她的眼睛湿润了。记得搬家的时候,韩允说过让她放心,他会给它找一个好地方,第二年它还会枝繁叶茂,繁花满树,到时候他会带她去看它。韩允做到了,又没做到。现在来看它的只有她自己。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它粗糙的树干,仰望着它的枝桠,眼泪慢慢被逼回去了。树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爱”字,还分别有两棵新种的石榴树,细细的树干用厚厚的棉衣包裹着,树干上也挂着牌子,一个是“伍月”,一个是“韩允”,院里还有一架葡萄藤,粗壮的枝干缠绕在凉亭的柱子上,伍月已经能想像出明年它们的样子了。走进别墅,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壁炉,红融融的火光闪动着,仿佛能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正坐在那里说笑。虽然是冬天,但屋子里没有一处不温暖。还有着大大的厨房,小而温馨的卧室,卧室旁边是两间婴儿房,一间布置成了蓝色,一间布置成了粉色。楼上有一个大书房,书架直通到屋顶,能放很多很多的书。有一面已经放满了书,她抽出一本,是本珠宝设计的工具书,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