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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蹭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小声道:“她说叫我矜持一点,不要被你骗……骗……”“骗什么?”符涂轻声问。“骗……上床。”最后俩字薄早几乎是用气声说的。符涂一笑,嘴边就被塞了半根手指。“笑什么?”薄早瞪他,眼神软绵绵的,有点委屈:“你以后不能随便进我家门了,阿姨不会给你开门了。”符涂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我们家后院里有个梯子。”“你做贼啊?”薄早红着脸收回手指:“我不给你开窗户。”符涂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薄早不高兴了,哼唧着扯他的衣领:“哦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来?”符涂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无奈道:“你这样的,还需要骗吗?”“烦人。”薄早瞪他。车子一路疾驰,早自习的上课铃声已经打响,符涂握着薄早的手,大步朝着教室跑过去第16章番外1关于军训盛夏的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周颐拿手背挡在脸上,几乎是不要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她旁边是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女孩子,个个汗流浃背满脸通红。这是Q大入学军训中短暂的休息时间。女孩子们经过三四天的同甘共苦已经混熟了,这会儿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聊天气,聊严肃的教官,也聊旁边树荫下的男孩子们。这么几天的暴晒下来,所有人都黑了好几个度,那坨黑炭似的男子军团中,有一个白的特别打眼的,自然受到了特别关注。他没戴帽子,也不跟男生扎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靠着树发呆。低着头,眉眼都垂下来,一身迷彩服愣是被穿出了忧郁的气质。周颐侧着脸听她们夸那个男生“冰淇淋蛋糕似的白。”,又说他“冷冷淡淡的,一股生人免近的气场。”,最后开始讨论他“是单身?还是有女朋友了?”她不由得“呵”了一声:“你们这是在说薄早?”“怎么?周颐,你认识他?”她们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凑过来一脸兴奋地问。“说不上认识吧,”周颐两只手臂撑在身后,懒懒道:“小学同学,多少年没见了。”女孩子们都笑开了,追问她知不知道更多的消息。周颐似笑非笑地说:“别的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他不是单身。”“哎——”女孩子们顿时一阵唏嘘声。“而且,他们家那位,听说也是我们学校的。”周颐补刀。两个人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算是一段励志又浪漫的佳话了,女孩子们讨论了一阵,自然就转话题去了。休息时间结束,教官从cao场另一边走过来,吹了声口哨,这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麻溜地爬起来迅速列队站好。教官巡视了一圈,走到薄早面前停住了:“13号,出列!你的帽子呢?”薄早抿唇,上前两步报告说:“报告,之前放在水壶下面,不见了。”他本来是雪白的一张脸,没了帽子遮着,才晒了这么一会儿脸颊和鼻梁都红了。教官拧着眉,斥道:“帽子也能弄丢?干什么吃的!先入列,晚上回去补一个。”“是。”这会儿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薄早没了帽子,一下午下来,头昏脑涨不说,脸上还火辣辣得疼。他身体不舒服,心里更不爽。教官一喊解散,所有人都奔食堂而去,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朝相反的方向走过去。“哎!”有个男生叫住了他,是他没缘没分的露水室友陈柏:“薄早,你不去吃饭干嘛去?”薄早没回头,挥挥手道:“我出去吃。”另外一个室友撇嘴道:“你管他呢,人家本地人不住宿舍,有的是地方去。他对咱们爱答不理的,你别贴人冷脸行吗?”陈柏是个老实人,当即道:“薄早就是不爱说话,人挺好的,还大方。”“不就有几个破钱……”剩下的话薄早走远了也没听清,他脸上一阵阵地疼,也顾不上别人对他如何评价。拎起包把手机按开机,播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快把屏幕按碎了。“喂,早早。”符涂的声音一出,薄早眼圈就红了。他今年18岁了,有些小动作就是改不了,情绪激动的时候总喜欢咬唇,带着娇憨的神态。“怎么了?”他不说话,符涂立马问道:“结束了?我去接你?”“嗯。”薄早勉强应了一声,飞速挂了电话。他坐在学校门口的小花坛上,拿湿巾擦了擦脸,火辣辣的,一碰就疼,估计是晒伤了。没过五分钟,符涂就到了。金融学院的军训开始的比较早,符涂都已经开始上课了,肤色也恢复了正常的白`皙。他这会儿是下了课过来的,一米八七的大高个,抱着书冷着脸从人群中穿过,吸引了一大片的视线。“怎么了?”符涂随手把那摞书放在花坛边,在薄早面前蹲下了。薄早拿湿巾捂着脸,低着头闷闷道:“我饿。”“我看看。”符涂扯开他的手:“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薄早咬着唇看他,那眼神,估计要不是顾及是在学校门口,早扑他怀里去了。“晒得。”他委屈道。符涂拉着他站起身,又把书抱起来,弯腰道:“我们先回去涂点东西,晕不晕?”薄早点点头,抓着他的手靠着他的手臂:“有一点。”符涂准备走了,环视一周:“帽子呢?”他一问,薄早更生气了:“不见了!”符涂叹了口气,拉着他回家了。他们俩一起考上的Q大,符先生在附近买了一栋小别墅,地理位置绝佳,走路不到五分钟能到学校门口。季斐来参观了一次,羡慕嫉妒恨道:“这妥妥的,算是婚房吧?”差点没被薄早赶出门去。这栋房子不算小,除了一个定时来打扫做饭的阿姨,可以算是完全的二人世界。这么多年,薄云也算看开了,除了私底下警告了符涂一次,基本上默许了两人同居。薄早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照镜子。他脸上果然是晒伤了,有点脱皮,鼻梁和脸颊红红的,和别的皮肤色差有点大。薄早沮丧地把镜子丢在了一边。符涂推门进来,他反射性地把脸埋在床单里。“起来。”符涂走到床边,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把人拉了起来:“我买了药,涂点药膏吧。”薄早皱着眉半坐在床上,仰起脸。感觉他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舒服了很多。符涂给他涂完药,进浴室洗了手,拖了把凳子到床边:“说说吧,怎么回事?帽子怎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