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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蓝少呈派来的,光凭这点凌伊才没心情给他好脸色。夜琉毫无情绪的看着凌伊,直言:“真聪明,这裡,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任务?”“对,蓝少爷说你还有利用价值。”夜琉说:“现在,就要发挥你的价值了。”“如果我不接受呢?”凌伊冷言。他没什麽好意外的,夜琉来了,蓝少呈的走狗,肯定有事情才转入他的班级。蓝少呈从以前就不安好心,总不按牌理出牌,这回放寒假了,或许是预防他的小动作,或是养这麽久的棋子终于派上用场了。他本来就是蓝少呈的东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可以听听交换条件,”夜琉忙着手边的工作一边说:“蓝少爷说若你这次帮了他的忙,他可以保证你毕业后,他将不会拘束你。”“我自由了?”凌伊大吃一惊,这可不像他认识的蓝少呈。“对。”夜琉抬头,给了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前提是你要让蓝少爷满意。”夜琉的出现很快被韩兴宇他们知道了。洪宥原一伙人大摇大摆进了凌伊的宿舍后,看到他的东西被夜琉丢在地上,洪宥原气呼呼的,但看到是新同学,期待感淹没了怒火。大概是他体内的八卦魂正熊熊燃烧着吧。“我叫许辰。”改名叫许辰的夜琉和蔼的跟他们打招呼。于是洪宥原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努力的挖‘许辰’的八卦。凌伊觉得好笑,就两个骗人鬼在说着不实的事情,也聊得这麽开心。令人讶异的是,洪宥原的身世好像有很多个版本,他跟凌伊说的是□□,跟许辰说的又是另个故事。而许辰,也就是夜琉,心中早就有谱,拟好了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虚假的家庭,隻字不提蓝少呈。包括他那隻被陆秋砍断的左手,他也完美的编造了谎言。打发走了韩兴宇他们后,听见关门声,许辰换了张脸,丢掉虚假的面具,转头对凌伊说:“走吧,去找蓝少爷。”凌伊点头,“会去很久吗?”他想着要不要带些行囊。夜琉看了看他散乱的物品,冷言:“蓝少爷那裡会准备。”言下之意只要凌伊到了就好了。凌伊以为,要去找蓝少呈,他大概会跟着许辰去校门口,门口会聚集一堆黑衣人,看见他后将他押上车,为了防止他知道出逃的路线,还会替他曚上眼,被押下车后遇见蓝少呈才能拿下眼罩。结果,许辰带着他走到宿舍和教学区之间的步道,走入樱花林裡。跟集合场后的树林一样,树干上好像涂了些药剂,会麻痺神经,于是许辰得摸着树干,透过纹路才能找到前进的方向。不知绕了多久,直到凌伊眼前出现一座约三层楼高的别墅后,许辰才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拨打给通讯录上第一个人。凌伊望着这座别墅,嚥了口唾沫,不安感又从脚底一路像数百隻小虫子一样啃咬着他的皮肤,让他头皮发麻。这栋别墅盖的很有蓝少呈的风格,他喜欢古雅的东西,巴洛克式建筑,白牆上攀爬了常春藤,大门还特别订製了木製扇门,门把是彷古的门环。凌伊紧张的环视着这座别墅,看向二楼时,突然看见二楼的落地窗,窗前有一个人正喝着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蓝少呈!凌伊倒退了几步,直到背嵴贴上了树干,许辰回头不解地看着他,伸手拉住他,“不用这麽害怕,你这就我进去吧,蓝少爷等很久了。”许辰领着凌伊进去了这栋符合蓝少呈雅致的别墅。凌伊现在心中全是对蓝少呈的恐惧,根本没心情欣赏门边池塘裡的锦鲤们。进去后,宽敞的客厅简简单单摆了几样装饰品。象牙白的牆壁上挂了几幅欧式绘画,玄关两旁还有长宽约两米的巨型镜子。凌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一派轻鬆的许辰,觉得真反差,他紧张的都冒冷汗了,许辰倒是惬意的很。踩着打着蜡的地板,凌伊穿上许辰给他的拖鞋,跟着许辰走上黑白相间的楼梯。这楼梯建在别墅中央,是透天的旋转楼梯,从一楼望上看,可以看到二楼的走道。这栋别墅在白天时不用特别开灯,因为顶楼是玻璃窗,温煦的阳光洒落,照亮了别墅每个角落。可凌伊脑中都是蓝少呈盯着他的景象,就像他离开蓝家时蓝少呈在二楼盯着他看。画面重叠,凌伊莫大的恐惧感让他的脚沉重得抬不起。要不是许辰在前面催促,凌伊真想快速下楼逃离这令人压抑的别墅。许辰引领着凌伊到一扇装饰过多的门前,仔细回想,这房间好像是蓝少呈救了他时,他待过的房间。许辰轻敲了房门。“进来。”简短的,不带任何情绪。许辰勾了勾手指,凌伊跟随着他的脚步,推开门慢慢地走进房间。他低着头不想这麽快看见蓝少呈,可蓝少呈就爱戳人家痛楚,看见凌伊后,直言:“你若不乐意见着我,行,从这跳下去。”凌伊不甘不愿的抬头,许辰默默的开门离开了。整个空间裡只剩凌伊和蓝少呈,凌伊备感压力。上次是他大病初癒,还昏昏沉沉时,这次他特别清醒,清醒得在看见蓝少呈之后,身体良好的反映了它对这人的恐惧,心跳加速。想起从前的□□,颤抖,是凌伊压抑心情最好的反应。蓝少呈就像个绅士,白色衬衫,平平整整的,穿着黑色贴身长裤,伸着长腿,优雅的喝着茶。他不爱英式下午茶,那种甘甜的味道不适合他,他跟老人一样喜欢带点苦涩的茶叶。他的头髮长长了,凌伊挺喜欢他略长的头髮,他觉得蓝少呈这冰冷的男人,头髮长点,能凸显他的帅气。蓝少呈头髮黑玉般在暖阳下有澹澹的光泽,他两道细长的眉毛下,那双眼不禁意流露出一丝杀气,让凌伊又更慌乱了。看来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过来。”蓝少呈命令。凌伊犹豫个几秒,不敢怠慢蓝少呈,抬起石头重的脚,才踏出一步,蓝少呈又有意见了。“跪过来。”蓝少呈放下茶杯,手怀胸,坐在椅子上,平静道。凌伊心中隐忍,他紧握着拳头,紧握,又鬆开,最后牙一咬,认命的双膝着地,头低低的慢慢膝行道蓝少呈脚边。离开了大半年,这些日子过得太得意了!都忘了蓝少呈对他的管教就是这麽严厉和不带感情。这段路才十公尺左右,凌伊却觉得每秒钟都像过了一年这麽久。直到看见蓝少呈的脚底他才抬头。没想到,蓝少呈的脚却踢了过来,将他踹倒在地上。“什麽时候能你有资格在没我的命令下不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