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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伊摸着架子看有没有凸起物,他沿着置物架的下方手心朝上,靠着指头去探索着有无机关。只可惜他和锦华忙碌的在厨房穿梭一个晚上也找不到什么。锦华用衣袖擦着额上的汗水,他无奈的耸耸肩,「我们明天晚上再找吧?」牆上的时钟时针已经介于一与十二之间。虽然没人赶他们,但他们没有一丝头绪的在厨房乱翻,也是很烧脑的。凌伊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他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电灯,一明一暗闪着亮光。今天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外头难得的在乾冷的冬天颳起了风雨,打着窗户乒乓作响。外头的僕人早撤了,他和锦华大半夜在厨房摸索,似乎有些诡谲。「也好,明天再找吧。」凌伊点头。距离陆英下一次再来访还有两天,应该够时间找到线索,然后联络蓝少呈,离开这鸟地方!隔天,凌伊很早就醒来了,他看看时间也才六点钟,推门出去时厨房还在准备东西。自从被知道是凌伊之后索性连隐形眼镜都不戴了,也不会因长久配戴造成眼睛的负担。门外没有人,他走到楼梯中间,望着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估计锦华还没起床。这样正好,其实凌伊对锦华已有些信用破产,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的,一会跟蓝少呈有关係,一会又投靠薛亚媛。「凌伊先生,您起床了。」忽地,长者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吓得凌伊倒退了几步,直到背嵴碰上了牆,他才恢复镇定。这房子的人本就怪怪的,六点起床吓人也非不可能。凌伊点点头,见长者毕恭毕敬的从暗处出来,依然西装鼻挺,恭敬的待着凌伊,只是凌伊的视线聚焦在长者皮带上的钥匙圈。长者是个精明的人,他看凌伊瞧着他腰间的东西,聪明的一摸,摇晃着钥匙圈放在凌伊面前,笑说:「您在看这个吗?」凌伊点头如捣蒜,他在猜测着跟长者要到这东西的机率有多少。结果出乎意料的长者立刻将钥匙圈放在凌伊手裡,浅浅笑着:「凌伊先生若想要的话,借您便是了,您现在可是夫人的合作对象。」有着薛亚媛这层关係,简直如虎添翼,凌伊笑着说了句谢谢后,就赶紧从四楼开始一路向下搜寻着。如果他不答应薛亚媛,整个别墅,别说是厨房了,他除了锦华那可去,其他处处被监视着。每一间房门上挂着的花分别对照着不同款式的钥匙。除了陆英房门没有钥匙外,其他房间凌伊很快的打开,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每一间房间长得差不多,摆设跟他跟锦华的房间类似。到三楼时他特别紧张,很怕锦华房间突然开门,不过幸好他搜索了多数房间后,锦华并无开门,但他也是一无所获。绕去二楼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内心的沮丧感油然而生,看来陆英这小心眼的傢伙并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当他看到那间被锦华形容为地狱般存在的木门时,他看了看还没用过的钥匙,除了钥匙头刻了各种花朵的钥匙外,其中一把没什么特别的装饰。普通的铜製钥匙,看起来特别简陋。凌伊将那钥匙插入木门的钥匙孔,吻合!他兴奋的转动钥匙,当听见开锁声后,他紧张的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摸了摸右手边的电灯,胆战心惊的打开,望上看不是想像中的日光灯,而是昏黄的破旧灯炮,看似年久失修,有些灯泡亮度不佳,整个空间看起来昏昏暗暗的。望右看,架上摆了各种刑具,保养得很好都有上油,想到那些利器有可能用在锦华身上,顿时令凌伊忘了呼吸。中央放了个人字型的刑架,上头串了各种铁鍊,好用来固定人。地上还摆满了蜡烛和一盒盒裡头放着奇形怪状玩具的箱子。蓝少呈的惩戒室都没这么可怕,而且空气中飘散着腐朽味,刺鼻的味道控制着凌伊的脑袋,使他有些神智不清。最令人髮指的是真如锦华所说,牆壁旁立了个32吋的电视,虽然现在没播放着画面,但电视下方的柜子裡放着各种影带,想必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个人型玩偶,做得跟真人一样,凌伊走向前摸了一把,这皮肤做得可细緻了,还很有弹性。凌伊深呼吸,他将那人偶摆正,使他的脸朝着自己,他愣了半晌,这人偶的五官做得更精緻,不只眼珠子看起来非常有神,每一个毛细孔凋刻得完美,不厚不薄的嘴唇微微一笑,静静的,它看起来就像还活着。原夜琉的外表凌伊从没有看过,跟现在的许辰相差十万八千裡。原夜琉长得很有个性,倒竖的剑眉下高挺的鼻梁旁一双细长的眼,眯得狭长凝视着前方,尖挺的鼻子下的嘴唇浅白没有血色,整张脸苍白的有些可怕。原夜琉的颧骨很高,脸很细长,他的额头看似也很高,用整片浏海遮住,黑髮修剪得宜披散在肩上。不说话,原夜琉整个人飘散着不容侵犯的气息。他人很高,四肢细长,穿着迪兰男校的制服,还穿上了外套。刚刚凌伊发现他时还真以为有人在那盯着他看。他摸上人偶的手,细嫩的触感在中指末端带点粗糙,还真跟现实一模一样。这惊人的技术已让凌伊咋舌,就别提对原夜琉念念不忘的锦华,受到这视觉刺激时作何感想。不理会人偶,房间内还有一处令人在意的地方,就是地上都是散落的原夜琉照片。凌伊捡起一张看,照片中的锦华和原夜琉看起来只有十五岁,两个男孩子一人拿着篮球,另一人搭在他的肩上,笑容灿烂,在阳光下两人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一边还有人拿着冠军的奖盃。不过几年光阴,再回头已物是人非,原夜琉已经不在了,而锦华现在活得如行尸走rou,至于他心中投靠哪一方,凌伊真的猜不透。散落的照片裡两人从年约十岁,一直到在迪兰裡的点点滴滴,一一透过相片呈现在凌伊面前。原来两人不只在迪兰内三年的缘分,很早很早,他们就玩在一起了。只是蓝少呈在三年后拆散了他们,一个放在陆英受尽折磨,另一个丢入迪兰监督陆秋,却借助他人自.杀。这对曾经令人称羡的情侣,走到今日,只剩下锦华,仍在逆境中求生存。当凌伊抬头时,他看见最大的那面牆上挂着一幅画,那画上画的不是原夜琉,仔细看是十岁左右的陆秋,他手裡拿着一本书,另一手挽着一位青年,那青年正是当时约二十岁的陆英。画中的二人看着彼此,笑得温暖,陆英牵着穿着小学制服的陆秋,两人有说有笑,肩并肩走着。为什么陆英用来惩罚锦华的惩戒室裡要放这幅毫不相干的画?凌伊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