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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他犹豫并不是说不想去,而且柳万钧已经动摇了他的本心,影响了他的向道之心。仙道无情,通往道的路上危机四伏,一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他不想让自己变的儿女私情,失去本心。可是他欠柳万钧的太多太多,多到数不清,这情又如何能断?也许是接受了乔娇娘母爱,他对柳万钧的情爱也没有那般排斥。可是要一个直男,接受另一个直男还是很困难的,起码残阳已经决定尝试。月上梢头,残阳最终还是决定去狐族看看,最起码把他欠柳万钧的还上。狐族小世界,柳万钧坐在窗边,抬头看天,“左边是我,右边是师傅,大手拉小手。”他真的疯了,状态让人不放心,残阳坐在许愿树下查看古籍,狐族上万年积累的书籍被他看了大遍,也没找到靠谱的治疗办法。他叹口气,掐了掐眉心,长时间接触这种知识让他的记忆跟不上来,神念也无法全部接收,时不时还有一股刺痛,太阳xue突突的跳着。砰!一颗雪球趁他没有防备,砸进他颈间,正巧他半低着头,颈间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冰凉的雪球炸开,一般贴在他左脸上,另一半掉进胸膛,头发上还溅了几抹雪白。作俑者坐在窗户上低头看他,笑的前仰后合,二楼的窗台并不高,上面落了一排的雪花,狐王一屁股坐在上面,裤子渐渐染湿,像尿裤子一样。残阳默不作声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狐王被他吓的,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一边哭一边还一脸委屈,好像他被残阳欺负了一样。残阳头痛的按按太阳xue,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洁白的雪面上留下一排脚印。“跳下来,我接住你。”残阳伸直手臂,抬头看着柳万钧,他身躯修长,手臂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狐王不哭了,他抓了一把雪在手心,突然又是砰的一声砸在残阳身上,残阳不躲不避,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相信我。”砰!又是一颗雪球砸下,狐王似乎玩上瘾了,只是这颗雪球恰好砸在残阳面门,且速度又快又准,所以他抬手抓在手心。狐王一看有凶器,立马吓的躲进窗台后面。“不砸你,下来,我接住你。”残阳丢下那颗雪球,嘴角勾起弧度,微笑的看着他。☆、第98章太晚了柳万钧似乎受他的感染,慢慢从窗户后面走出来,他看一眼高度,突然一跃而起,从空中落下。残阳伸手接住他,令他意外的是柳万钧的身子奇重无比,落下的那一刻,就像一颗陨石砸下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防守,直到完全接住,才因为冲力朝后扬去。柳万钧坐在他身上,不说话也不解释,就那么直直盯着他看。残阳尝试动了一下,柳万钧立马伸出双手按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直接把他的手腕压进雪堆里。也许是达到目的,柳万钧也没有其他动作,就坐在他身上,一双漂亮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个姿势让残阳略显尴尬,他被压在下面,柳万钧坐在他腰上,蜷着腿,两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就像良家妇女被调戏一样,说不出的别扭。“怎么了?”残阳主动出声,“我脸上有花?”“你……”柳万钧似乎不确定,他歪着头,更靠近一点,“你就要死了……”他突然这么说。残阳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柳万钧又不说话了,他看着看着突然哭了,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砸在残阳额头上,guntangguntang。“怎么哭了?”残阳蹙紧了眉问。“我不想你死。”柳万钧哭的越来越凶,“你不要死。”“我怎么会死呢,我不会死的。”残阳挣脱开他的手,半撑起身子,空出另一只手,用指腹擦他的眼泪。“不,你骗我,你会死的。”柳万钧拼命的摇头,表情痛苦,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掏出三世镜,放在残阳面前,“你看,你就要死了。”一向冷静的残阳看到里面的自己时,愣了一下。里面的他眉宇间死气缠绕,脸色雪白雪白,不像真人,就像民间用纸扎出来的假人。难怪最近总感觉心惊rou跳,似乎有大灾难发生,动不动就头昏眼花,原来是他的死劫到了。残阳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镜面,在他与镜面接触的地方,像一滴水砸入水面一样,波浪纹理出现,画面一变,他又是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我的死劫是谁?谁有能力威胁我?”整个世界上能威胁他的不多了,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柳万钧,还有一个是前世的他。小残阳前段时间停留在世界本源之地,意外得到魔界本源之力的赏识,就相当于整个魔界的认可。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是谁残阳也推断不出来。“难道是我的雷劫?”再过不久,他就要渡劫化神,达到化神期,到时候会炼化六道至宝,直接将修为提升到化神期顶峰。可是六道至宝中有避雷针,避雷针是用避雷木的精华所炼,有了避雷针便可以掌控雷劫的大小,或者干脆不渡雷劫。可是不渡雷劫实力便没有渡过雷劫的修士厉害,所以残阳还是会选择渡劫,只有在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使用避雷针。难道是因为这样?很有可能,毕竟雷劫变化万千,一不小心便会失败而死。“我会尽量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是残阳给柳万钧的承诺。柳万钧压低身子,趴在他身上,小声的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怕残阳反驳,赶紧说下去,“如果我为了救你,伤害了你,你一定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千万要记住我是为你好。”“恩。”残阳点点头。柳万钧突然抬起头,“我不信,你要保证。”“怎么保证?”柳万钧眼神清澈无比,残阳不确定他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拉勾勾上吊。”柳万钧突然露出大大的微笑,像个孩子一样,似疯非疯,“拉勾勾就相信你。”他歪头看着残阳,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勾起,另一只手拉着残阳,幼稚的勾在一起,晃了三下又盖了一下大拇指。“这下我就相信你了。”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残阳,许久不见阳光的脸苍白无力,几近透明,似乎可以看到皮rou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