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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他跟前,会很快就看出他的破绽的。总得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来适应的。贺绽很是理解,这人没醒来之时还好,自己背他、给他清理、换衣衫都干过了,但现在两个人面面相觑,又都是一句话蹦不出几个字儿的人,实在是弄得双方都有些无措。“好,你若是不舒服,可以来敲我卧房的门,我开车送你去医院。”贺绽指了指上面一层楼,楼上只有两间房,“厨房里有粥和鸡蛋,浴室在这边,楼上还有间卧房。你可以随意走动,无需拘谨。”“好的,多谢。”晏行玉很是沉稳,完全不像一个刚刚遭受袭击、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贺绽看多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问什么,转身上楼了。卧房也是用电子门卡解锁,那人若是想要偷袭他是不可能的。这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贺绽放心任由他到处走动。躺下休息时,贺绽直直平躺着,心想:他还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名字……算了,反正日后也没有交集的。望着贺绽走上木头阶梯,身影从楼道拐角消失,晏行玉才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现状。他忽然脸色一僵,活了二十七年从没有红过脸的晏行玉看着自己身上外形古怪的浴袍,刚刚那男子竟是帮自己褪下衣衫、换了新衣。自己刚刚防备着那人,若是男子想要对他不利,在他昏睡之际早就能动手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晏行玉内心有些复杂,又想到了什么,伸手稍稍拉开了穿在自己身上的雪白衣袍,露出了干净结实的胸膛,不由得一愣。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先前完全释放功力要与张宿新同归于尽,晏行玉是明显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都爆裂的,看来是穿过虚空抵达这儿时自动修复了。只可惜他体内的残毒并没有被清除掉。晏行玉细细观察着周身的新世界,全然不知道这些是何物的他,脸上闪过一丝手足无措的迷茫和紧张,这样的表情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了。方方正正的长黑板子还能倒映出他的身形,各种稀奇古怪的用具,晏行玉一个都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他呆呆站在原地,过了好久好久,肚子的“咕咕”叫声才将他拉回了现实。晏行玉想起刚刚男子对他说的话,那人体贴地为他准备了米粥,他犹豫了会,终究是走向了饭厅。砂锅里有粥,旁边的锅里还水煮了两个饱满的鸡蛋,晏行玉左右环顾,望见有透明琉璃隔着的柜格里,似乎有小碗。他其实还是有些拘谨不自在,那人救了自己,偏偏刚醒过来的他还没从仇恨、震惊中抽离出来,一直对男子冷淡,也没问他的名姓……怎么想都是自己不知礼数了。一早沾了枕头就平躺着睡熟的贺绽被一阵清脆的“哐啷”声惊扰,他想应该是楼下的男人摔碎什么了,但向来睡得好的贺绽没翻一下眼皮,继续又睡了。晏行玉内心充满了歉意又难免有些难为情,明天一定要与主人家好好道歉,这次要好好道谢,自己人生地不熟,若非遇上这人,怕是生死难测。他只喝了一碗粥、一个鸡蛋就没继续吃了——虽然男子说了他可以“随意”。晏行玉回到自己先前昏睡的地方,这儿的火光不知要如何吹熄,他左右看一眼,无法,只能坐回那柔软的榻上。他盘坐着闭目屏息,想要去探寻自己的灵脉,却是一无所获——一生的修为都没了。晏行玉长长呼出一口气,没再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长夜漫漫,独自坐着的晏行玉不由得开始想道:这儿似乎只有男子一人,他身边没有一个服侍的人,想来……家里是不大殷实?可瞧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又隐隐觉得价值不菲。先前男子好像给自己传输了些内力,让他好受了许多。既来之,则安之。他不再是什么魔教尊主晏行玉,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平凡人晏行玉。所以尽快融入这世界已经成了当下最紧要的事儿。想了大半宿的晏行玉凝眉蹙额,下定决心,先跟随男子一段时间,好熟悉熟悉这世界。自己现在身无长物,或许、或许还能给男子当个护卫?毕竟他……孤身一人的。第5章贺绽睡得很好,第二日醒来,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望了一会天花板,忽然想到小别墅里还有个人,这才起身换好了衣服。他刷电子卡打开卧室门,望了一眼隔壁,门没关,那男人是早醒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下楼,木板阶梯有清脆的声响,他一下楼晏行玉就听见了。贺绽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晏行玉,他见到自己后一下子站起来。“你醒了,好些了吗?”贺绽问道。晏行玉点头:“好些了。”其实并没有,晏行玉一晚上没睡着,一是他先前昏睡太久了,二是昨夜他又遭受了寒冰五毒的折磨,遍体生寒,瑟瑟发抖,旁边的发热的炉子完全没法驱散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冷。他是咬着牙、攥紧拳头顶在沙发靠垫上,忍痛忍了一晚上,等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渐渐缓了过来。“那个……昨夜我失手打碎了你的瓷碗,不好意思。”晏行玉带着歉意说。“没关系的,你没碰伤自己就好。”贺绽摆摆手示意无所谓。两人沉默相望,晏行玉开口说:“昨夜忘了说,我姓晏名行玉,先前真的多亏你出手相救了。”他说着双手握拳行了个礼,不太懂这边礼数的晏行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和真诚。贺绽看他作揖低头的,有些不好意思。晏行玉比他高出了一个脑袋,低下头时原本束在他脑后的一尾又长又黑的乌发垂落下来。他瞧见晏行玉的发丝还有些散乱,又看看沙发上的痕迹,心想,晏行玉该不会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吧?“我叫贺绽……你要不要先去浴室冲个澡?”贺绽昨日只是简单帮他擦拭了下,这儿有别墅那边准备的换洗衣物,“我去准备早饭。”他见晏行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转身要走的脚步,等着他说话。晏行玉知道,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如果自己不坦白,怕是无人会教他学会如何使用cao作这里的事物。但若是与贺绽直接说出自己的事,难说他会不会相信。想了想,晏行玉说道:“……贺绽。”贺绽望着他。“我不知道如何用‘浴室’……”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晏行玉自己都觉得羞耻,但是他还是面不改色,听得贺绽愣了一下。贺绽点点头,与他说:“你跟着我来,我教你。”他很难想象有人不会使用浴室里的花洒、浴缸,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同时,贺绽心里隐隐猜测:他不会是真的被打坏脑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