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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伍霍却浑不在意地揽住他的腰肢,哎了一声,把景姒打过他的那只手拉到眼前,往上面吹了几口气,“我皮糙rou厚,还怕把你的手打疼呢。”“手疼不疼?”景姒被他吹的手心痒痒,往他怀里躲闪了一下,“你别吹,不疼了。”伍霍又绕回了之前那个话题,“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谈了什么了吧?”他总觉得,景姒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让他心情极度不安,随时害怕失去景姒。景姒沉吟了会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选择像伍将军那样,把递给伍霍,让他自己去看。“所有答案,都在这里面了。”伍霍看着这本他熟悉无比的书,迟疑了一下,“这书我看过无数遍,若是有跟你有关的信息,我不可能遗漏。”他疑惑的时候,眼珠会先向右移,然后才缓缓抬起眼皮,这样细微的动作,景姒之前便隐隐感到熟悉,直到看完那本书后,他才如梦惊醒,这些细微的动作,与斛律铖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因为眼前之人,就是斛律铖的转世,想到这一点,景姒心中五味杂陈。“你将每句话的开头连起来,再读一遍便知。”书中说的是,当时景姒消失在东宫大火里,白蘅回到医仙谷恳请白烨出手,然而白烨却说,景姒并非凡胎,而是仙胎下凡,眼下他在凡间的时限已到,不得已才被迫离开的。他可以把景姒拉回来,但施法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筹备法阵,集天地灵气与万众愿力与法则力量对抗,并且还需要三个人以生命献祭,法阵才能启动。而且,就算是那样,也要经过至少几十年以后,景姒的灵魂才能凝聚,又要在他魂魄未消散前找到他,将他恢复人身,才算真的成功。看到这里,伍霍觉得自己似乎窥知到了真相的一角,但仍旧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他眉头一皱,急不可耐地往下看下去——以生命献祭的三人,相当于将灵魂的一半给了景姒,从此生生世世轮回都会与景姒绑在一起,但与之相应的,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景姒的魂体。原来这就是他能看见“小寒”的原因?那当初献祭的另外两人,岂不就是钟浚和容白的前世?而以生命献祭了的三个人,竟然分别是平武帝景匿、战神斛律铖,与医仙谷谷主白蘅!这三个都是名垂青史的大人物,伍霍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他们其中一人的转世。他猛地把书合上,抬起头来问景姒,“我的前世,是谁?”景姒看他的眼神很是担忧,这样震撼的事实,就连他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告诉伍霍,便不该再有隐瞒,景姒咬咬牙,说,“斛律铖。”伍霍心道果然,眸色沉了下去。究竟是谁的转世,他其实并不在意,他更加在意的是,在景姒眼中,他究竟是谁。看伍霍突然沉默下来,景姒担心得不行,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伍霍突兀地拉进了怀里,那双虎目阴沉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也透着凛然的质问意味,“你与斛律铖,是什么关系?”即使斛律铖是他的前世,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一个人,但只要一想到景姒在他没有的记忆里,曾与另一个人肌肤相亲,伍霍便嫉妒得牙痒痒。景姒没料到伍霍关注的是这个,像捉jian似的语气,也惹恼了他。景姒冷下脸来,推了推伍霍的肩,没推动,便扭动着手脚挣扎,“你放开我!”“果然,”伍霍按住景姒挣扎的动作,冷笑,“从恢复记忆后就不让我碰,是不是还想着他?!”“你在胡说什么,他不就是你吗?”景姒实在不明白,伍霍怎么这么爱吃醋。“他是他,我是我!”伍霍愤怒得眼睛都已经发红了,景姒听见他的质问在耳边响起,“你到底喜欢谁?”“伍霍!”景姒被他气的不想说话,他闭着眼,不想再看见这个混蛋,却突然感到脸颊一湿。惊了一下,景姒转回视线,就看到一滴泪水,从伍霍发红的眼里凭空滴落出来。伍霍,竟然哭了?!景姒错愕不已,从前世到今生,这都是景姒第一次看见伍霍哭。与其说伍霍竟然哭了,不如说伍霍竟然会哭。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伍霍温热的指腹却抚上了他的脸,拭去了那滴泪水,“不说清楚,哭也没用的。”是你在哭……景姒叹气,对突然示起弱来的伍霍,心软得毫无办法,只能开口解释,“我与斛律铖,只是储君和臣下的关系,你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我信。”伍霍抱紧他,眼里没了泪的影子,若不是景姒脸上还残留着湿意,他都快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你为什么一直抗拒我?”伍霍依旧没忘,这些天景姒一直不愿意接受他的事。“……”景姒被伍霍方才的那滴眼泪吓到,害怕不实话实说的话,又会伤到小将军脆弱的心脏。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很低的声音说,“因为,我不想生孩子。”第58章第二世(28)“……就因为这个?”伍霍看着一脸认真地说着不要生孩子的景姒,哭笑不得,“小笨蛋,那是我骗你的,男孩子是不会怀孕的。”以为是早晨的那句玩笑话,景姒还在当真,伍霍只恨自己口无遮拦。“不是的。”景姒摇头,“男人,也会生孩子的。”否则,他又是从哪儿来的呢?“难道你见过?”伍霍把景姒往上抱了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距离近到呼吸可闻。“……”景姒咬住嘴唇,眼睫颤抖个不停,低头不语。略有些粗粝的手指抚上那蔷薇花色的唇,将粉唇皓齿分开了点。伍霍被他颤巍巍的眼睫撩拨得心尖发痒,“没见过就不要担心,夫君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好不好?”“我见过。”墨黑的眼睫终于不抖了,桃花眸子慢慢抬起来,一江春水潋滟,不知晃花了谁人的眼。他坚定地望着伍霍,仿佛怕伍霍没听清,还要难为情地重复一遍一般,景姒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我就是,父皇以男子之身,怀胎十月生下的。”“你的父皇,嘉元帝?”伍霍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确定自己没听错,更加确定景姒没有胡说。“嗯。”景姒看他虽然震惊,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厌恶,松了一口气,“父皇在东宫起火之前,便已被我暗中送到了医仙谷。”“而医仙谷谷主白烨,正是我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