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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院经常被导演们拿来当恐怖片的发生场景,此时正是早上七八点,医院的走廊里却弥漫着一种阴森鬼气。不同于透光的大厅,隐藏在阴影里的走廊横七竖八地倒着原本给病人休息用的蓝色排椅,凌乱而明显的弹痕,血迹还有未干的泛青液体,肖迎风闻着血腥味和腐臭味还有尚未完全散去的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忍住自己呕吐的*。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第一具尸体,身穿白色大褂的年轻男子眼睛浮凸,嘴边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流,沾湿了他青白的脸。肖迎风扭过头,尸体背上有一个血rou模糊的血洞,恐怕是丧尸直接用手掏出来的,肖迎风晃了晃头,把脑海中浮现出的自己曾经被丧尸掏心而死的记忆全都丢出去。肖mama的办公室在二楼。展翌和肖迎风两人一前一后地从楼梯走上来。运动鞋的脚步声原本应该非常细微,却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声音。走廊两边的房门基本上都被关上,有细微的自然光从房门上小小的窗子里透出来,偶尔有几扇门在两人经过的时候,被撞击出咚咚的声响。肖迎风的神经紧绷得如同上紧了的发条,手中刀的刀柄被展翌用绷带重新缠过,蹭着肖迎风握紧的手心粗粝的疼。黑暗的走廊拐弯处,悬挂在上方的写着外科白字的指示牌看起来模糊不清。肖迎风右手侧放:“右边是服务台,平常一般是三到四个护士执勤。”上来之前展翌要求他把路线描述清楚。展翌脸上的表情更严肃了几分。身体往左偏了偏,正面朝右,以防有攻击从那个方向过来。肖迎风抿唇,学着展翌的动作跟在他身后。撞击的咚咚声里,有什么声音渐渐加重,是一种潮湿的咀嚼声待着偶尔传来的轻微的硬物碎裂的声音。鼻尖的血腥味浓重,肖迎风隐约猜到了什么。服务台后面,一半是明亮的窗子,另一半则是一块隔断。“爱心传递生命”漂亮的白色标语,溅上了一道半月形的血迹,肖迎风握刀的手抖了抖,他竭力地深呼吸才止住自己轻微得颤抖。声音是从服务台后面传过来的,展翌精神一凛,身体随着越来越靠近服务台的边缘紧绷起来。肖迎风吞了口唾沫。目光也是死死地盯着服务台的位置。一步,两步。最先露出来的是一双腿,穿着浅色的高跟鞋和裸色的丝袜。然后是两个蹲在旁边的穿着白□□生大褂的身影,两个身影围在一起分享面前的护士的尸体,显然他们已经不可能还是人类。不知道是闻到了生人的味道,还是听到了展翌两人的声音,蹲在那里的两个身影一顿。然后缓缓抬起头,露出两张脸,一张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的脸,一张则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的脸。这个中年女人,肖迎风认识。牙关咬紧,肖迎风竖起自己的刀刃,迎着扑过来的两只丧尸。展翌挥着刀横空一斩,碰撞在丧尸身上并不像当初砍在翔子身上那么轻松,皮肤好像失去了弹性,如同一团棉花一样,刀刃陷了下去,卡着骨头敲在他们身上。展翌一皱眉,顺着力把两人逼退了两步,虎口微微发麻。肖迎风看出了展翌些微的吃力,上前和展翌并肩,虽然他没有展翌的技巧,力量还是有一些的。他们手里的两把刀长度超过一米二,肖迎风借着刀刃的长度硬是抗下了女性丧尸的攻击。肖迎风的帮忙给展翌减轻了一些压力,技巧性地挥刀,展翌顺着骨骼的空隙将男性丧尸的手臂切下来,青红的血液洒在丧尸的白大褂上,仿佛是展翌的动作激怒了他,只剩下一只手也顽固地扑上来,而且力道好像变得更大!展翌眉头微动,,出手更加干脆,照着刚才那样讲对方的另一只手也写了下来。男性丧尸的身体被展翌的力道带着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两只手臂,双腿在地上挣动,却怎么也没法站起来。见他已经暂时不能动弹,展翌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肖迎风那边已经快要到极限了。cos刀的刀尖并不尖锐,肖迎风也刻意地避免着刀尖刺进她的身体。丧尸对血rou的执着近乎狂热,肖迎风看着熟悉的脸上露出疯狂,唇齿间流出的涎液带着细碎的血rou。肖迎风狠狠挥刀,眼角发热,嘴里的话近乎呢喃:“李阿姨,我是小风,小风啊。”面前的这只女性丧尸是肖mama多年的同事,从小几乎是看着肖迎风长大的。记忆里那个温柔而温暖的女人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面目狰狞,理智全无。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的情绪控制住了肖迎风,挥刀的手越来越用力,将这只女性丧尸狠狠地击打后退。尖锐刺耳旳嘶吼从丧尸口中传出来,女性丧尸再次向肖迎风扑过来的时候,被抓住时机的展翌一刀枭首。头颅落下来,所有的表情和动作瞬间凝固,前扑的身体顺着力道轰然倒下,肖迎风愣怔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轻轻磕在墙角。“哐当”的声音,手中的长刀因为肖迎风的脱力落在地上。肖迎风膝盖一软,展翌伸手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直接跪倒在地上。肖迎风不知道是在和展翌说话还是只是自言自语:“她以前是儿科医生,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以前对我很好的,笑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肖迎风说着说着,脸上就有guntang的液体不断地滑下来。好像有一枚长长的针,从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刺进去,穿透整颗心,一抽一抽的疼。肖迎风把脸上的泪水胡乱擦干,却还是有新的泪水滚落下来。展翌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无言地安慰他。肖迎风轻微地抽泣了一声,逼着自己得眼泪停住,抹了抹自己的脸,肖迎风说:“展翌,如果,如果我mama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请你帮我……”他不愿意母亲变成这样的怪物活着,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让他对mama下手,他做不到。比起肖迎风的多愁善感,展翌的情绪变化少得可怜:“好。”肖迎风重新拾起刀:“我们走吧。”肖迎风从还倒在地上挣扎的男性丧尸脚边绕过去。刀尖从颈椎的椎间盘处刺入,展翌干脆地了结了这只男性丧尸。肖迎风往走廊尽头的那个科室走去,展翌正准备跟上,右脚的脚踝一紧。女性丧尸滚落的头不知道何时居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