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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满是浮雕,壁画在黑暗中扭曲。T字形的房间里,双面镜摆在正前方,正好能看见散乱的餐厅。看到镜面的瞬间,骆泗已经明白了赵导的意图:“原来是这样……”镜子上被人细心地涂上了半透明的颜料,正好能和餐厅中扭曲的壁画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张巨大的地图。地图中间有一颗明黄色的星星,应该就是最终宝藏的所在地。密室逃脱嘛,终极宝藏只可能有一个——大门的钥匙。“这地图看着好眼熟啊。”韦治臻挠了挠头:“好像就是这座走廊诶。”骆泗已经动起来了,蹲在橱柜前刨来刨去:“不是你的错觉。”韦治臻赶紧加入。未曾想,他才刚一动,右边的长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听起来,就像是钥匙插进了锁孔。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僵在原地。门被打开,极轻的脚步声后,一道人影出现在镜子前。“哇塞!”周景州双手叉腰感叹了一声。灵魂状态的他脸上涂满血红的颜料,看起来可怖极了:“可算是让我找着了——哎,影帝,车炀?你俩是怎么进来的?”他转过身,正好看见两个蹲在地上的人,瞬间瞪大眼睛发问:“这儿就是最终场景了对不对?”二人对视。周景州的态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自然。对了——骆泗朝韦治臻使眼色:这人还不知道他凶手的身份暴露了,还打算和咱俩套近乎呢!韦治臻不是乔钰诩,完全没看懂来自青年的暗示,一脸懵懂。骆泗叹口气。他无奈一笑,站起身:“是啊。双面镜上画的就是藏宝图,你看见了吗?”周景州一脸兴奋:“看见了看见了!”他屁股一撅,顺势埋进另一只橱柜前:“在找大门钥匙对吗?车炀,你们找着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啊!”趁他看不见,韦治臻暗搓搓转过头,用口型一字一顿地问骆泗:现在怎么办?骆泗指了指周景州来时的路:跑出去。韦治臻继续对口型:没钥匙啊!骆泗指了指韦治臻鼓鼓囊囊的裤兜:导演有啊!韦治臻一时被骆泗的不要脸震惊了。他打劫导演时,真的只是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暴露而已。没想到啊,车炀竟打算直接用人家的装备通关!“诶,你俩有线索了没?”周景州不知黑暗中的暗流涌动,仍在专心寻找着宝藏:“哎,这里也太黑了……”二人对视,蹑手蹑脚站起身,往T字形走廊的右边走去。拐过一个弯,周景州依旧毫无所觉,还在那儿翻箱倒柜,声音远远的:“有线索记得叫我啊!”韦治臻把手按上门把,呸了一声:叫你妹,装乖的大尾巴狼!他刚扭动门把,身后,走廊对面的另一扇门突然咔擦一声,又有钥匙插了进来。二人动作一僵。身后的门被打开,光线透入室内。在周景州“谁啊”的惊呼中,小师妹和乔钰诩的脸出现在门缝边,和骆泗二人震惊的表情撞了个正着。“……”沉默不过三秒。等终于反应过来,韦治臻已经旋开门把,一把拽起僵住的骆泗:“跑啊!”苏莓映当仁不让,瞬间追了过来!见她一动,尚在房里找钥匙的周景州也立即起身:“——我去,你们暴露了?不早说啊!害我装了半天傻!”乔钰诩擦过他身边,冷冷道:“你本来就很傻。”“嗒嗒嗒——”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被走廊耀眼的光线袭击,骆泗眯起眼,迷瞪瞪的跟着人一路狂奔。韦治臻良心尚存,话语被撕裂在风中:“我们真用导演的钥匙开门啊!”骆泗说:“没事,最终谜题也解开了,就当咱俩找着钥匙了嘛——”韦治臻只求心安,听到这话,瞬间放下心来。厚重的大门出现在面前,暗红的漆间,是巨大的锁孔。影帝掏出钥匙串,瞬间陷入迷茫:“哪一把啊!”“都试试啊!”骆泗说。眼见“凶手们”越跑越近,他呼吸都急促起来:“再不试就晚了!”苏莓映速度极快,笑容却很腼腆。似乎因为对面站着的是骆泗,她连表情都小心翼翼的,看起来淑女极了。周景州张牙舞爪越跑越快,眼见就要冲过她:“车炀别怕,被我们抓一把就好了,不痛的——”随后,一只纤瘦的手拦住了他。周景州动作一顿。苏莓映后领也被人抓住,满脸迷茫地转过头:“乔钰诩你干什么呢?”乔钰诩面色冷如冰霜。他把二人提到身边,任凭人怎么挣扎,也不为所动。无尽的走廊间,那道影子很坚定。“找着了!”韦治臻的惊呼中,大门中终于倾洒进一丝阳光。骆泗回头,望着一脸平静的乔钰诩,不由唇角微弯。果然,无论是助理还是乔钰诩,都不会对家怎么样的。他遥遥做了个“多谢”的口型,见乔钰诩满脸别扭,转头哼了一声。骆泗不由自主失笑,随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踏进光芒中。第55章花瓶骆泗(15)“啊啊啊啊——”一串儿弹幕从屏幕上飘过,桃红色,迎面而来的尽是荡漾。镜头里,助理正缓缓贴近家。两名美青年站在一起,一高一低,一个将另一个环住。助理嘴唇微张,似乎半含住了那半只耳朵,眼神深沉,有无尽的黑暗翻滚。背后是繁复的大床,一盏床头灯忽明忽暗,瞬间湮灭。下一个瞬间,助理站在咫尺之外的大门旁,将两名凶手拦住。他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挚爱离去,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大门缓缓合上。家最后回望一眼,似乎终于看懂了助理的情意。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视频播放完毕,无数双手按下再次播放,只除了一个人。戚学覃几乎是反射性的关掉了视频,眸中有自己都不明白的怒意。“戚总。”李特助站在面前,表情平静,内里却暗自心惊。戚学覃向来不把情绪显露在脸上,这次会在他面前发脾气,实在出乎意料。戚学覃摆摆手,按压眉心。办公室里,钟表的滴答声不停,越听,越让人焦躁。车炀白皙的脖颈不停在眼前闪过。他与另一人坐在一起的场面,背后的床,昏暗的光线……戚学覃咬牙,瞬间从椅子上起身。李特助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戚总在办公室里踱步。他咳嗽一声:“戚总,您还在头疼乔钰诩的通告问题吗?”戚学覃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本来他叫助理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