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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已久,根本没多余的房间分给众位宾客。于是这群修士也不客气,身怀空间的就在空间里休息,没有的就随意往树下一躺,闭目沉沉睡去,美名其曰吸日月之精华以炼其身。骆泗路过的时候,一群道人正在收拾东西,仿佛要往某个方向赶。见到他,他们只是淡淡打量一眼,便把人略过了。谁能想到,眼前人就是险些开启魔界大门的罪魁祸首?骆泗自己倒是愧疚无比。他踌躇片刻,还是打算先去找伏炎熙。踏入院落,门前绕了两三修士。察觉到监视被人发现,为修世家的人也不再躲闪,干脆大大方方守在门前。看到他们,骆泗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众人身后,无为道人出来鞠了一躬:“骆前辈,里面那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忙不迭摇摇头:“您也知道。”骆泗反应过来了。等静下来,他才觉得周遭灵气有些许的异样,都在朝房里涌去。“怎么回事……”他轻声呢喃:“是我的错觉吗?伏炎熙的修为……”“不是错觉。”无为道人摇了摇头:“他在突破!”提及此事,老人的眸中明显多了几分惊惧。他们是先头部队,发现伏炎熙的异常后,就率先来监视——然而等终于赶到,伏炎熙的修为已经是临门一脚,正向元婴发起最后的冲击!担心事情有变,无为道人已向山下发出指令,一群道人正往山上集结。房内灵气愈加膨胀,落在修为高深的人眼中,只余一片朦朦胧胧,仿若实质的雾气。听完无为道人的解释,骆泗猛然抬头,望向大门。伏炎熙的突破已经来到尾声,灵气骤然一寂,瞬间收回!仿若被点了哑xue,门外一片寂静。五六名道人举起手中的剑,骆泗绕过他们,试探着敲了敲门:“伏炎熙?”“吱呀——”,门缓缓打开。隐隐散去,青年闭着眼,仿佛还不能适应骤然飞增的灵力。骆泗抬头,那人的影子笼罩下来,有些冷。“你是伏炎熙吗?”不知是不是骆泗的错觉,周遭隐隐升起魔气。他背后,众位道人早已举起长剑,对准门内青年:“退后!这人不正常!”“伏炎熙”抬起手的一刹那,风瞬间斩断对面树影!惊惧间,众人已经念起法诀;骆泗朝后方退去,一边急声道:“是天宁?!邵天宁,你先冷静下来!”那身影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朝骆泗追去。无为道人一把将青年拦在身后,拂尘高悬,已是对着人冲了过去:“骆前辈,您就在这里躲好!”面对雷霆般劈来的长剑与拂尘,青年愣在原地,好像不知该如何反应。拂尘轻易便打在身上,他闷哼一声,唇边浸出血色。一击即中,无为道人双眸一亮,灵气不要钱似的朝前洒去!包围圈中,青年却身形一晃;下一个瞬间,已是在没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下,于半空中腾步!这一幕无比眼熟。青年脚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不过一愣神,已经绕过包围圈,朝骆泗冲来!“前辈小心!”无为道人的拂尘脱手而出,本想攻向青年,不慎却朝骆泗砸去——见到这一幕,那道身影动作一顿,挡在武器与骆泗中央,又硬生生挨了一击。骆泗张大嘴唇,“伏炎熙”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不是柔和的棕,也不是混杂着魔气的墨色,而是宛如百年巨树的碧绿。苍翠,包容,仿若异国他乡的一场梦。“你是……”“放开骆前辈!”攻击再度袭来,从回忆中抽身而出,骆泗忙不迭张开手臂:“这不是心魔!”青年被他拦在身后,身形高大,不言不语。仿佛终于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身形拔高不少,却依然可以一手揽入怀中的人身上。然后不自主往前迈了两步,手微微伸出,又担心被训斥般,犹豫着放回身侧。骆泗身后,一把嗓音像被砂纸磨过那样,干涩,却每一个字都能听清。“米萨……”亚托维尔歪过头,碧眸干干净净,一望到底:“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第83章一道济世惊雷(14)“不是心魔?”众人的动作一起顿了下来。骆泗颔首,耳畔传来一片热气,不由缩了缩脖子:“没错,他是我的一名……旧友。”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霎时就变了。想起“夺舍”一事,骆泗赶紧出声解释:“他会出现在伏炎熙的体内,纯属意外。”亚托维尔站在他身后,像一只沉默的大型犬。仿佛被什么影响,他捂住额头,不明显地皱了皱眉。骆泗没注意到:“把剑放下吧。”他偏过头看了看亚托维尔,被那目光烫得一抖,连忙回过头。“不必担心。我的这名朋友不会像那心魔一样,与魔族有染的。”听闻此言,众人对视几秒,这才犹豫着把武器收回去。骆泗没回头,一道目光有如实质的落在他光滑的脖颈上,几乎将那里烫出一个洞来。“亚托。”他站直身,犹豫了几秒:“我们去房里说。”青年颔首,还不习惯这具身体似的,步履有些缓慢。路过那群修士时,修士们纷纷后退两步,眸中染上惊惧。这人体内的力量……他们从没见过。刚才围攻时还没注意到。“伏炎熙”体内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明明有木灵根的气息不断涌出,偏生又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他周围环绕。令人琢磨不透,隐隐透着耀眼的金色。带人走回房里,骆泗掩上房门,阻绝一众好奇的目光。伏炎熙的房间和他的一样,玉床摆在墙角,窗棂后种了几株银杏树。阳光透过银杏洒在窗前的小桌前,只余几点光斑。房内有些黯淡,骆泗看不清亚托维尔的脸,只余一片碧色缓缓流淌。骆泗还记得婚礼上,这方碧绿消失的一刹那。心中一紧,他移开目光,示意亚托维尔在床上坐好,自己去橱柜旁拿药。亚托维尔照他的指示坐下,伸手摸了摸身下冰凉的玉床。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还不能适应这样的触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瓷瓶递给他,骆泗去对面坐好。听闻此言,亚托维尔歪了歪头,目光还追随着面前青年。“因为想见你。”“……”骆泗没听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和你结婚后。”男人的身形依旧沉寂:“我离开了那个世界。因为想见你,再睁眼时,就在这具身体里。”骆泗微微移开目光:“这具身体里?”“是。”亚托维尔说:“从还在襁褓中开始。我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但不能发声,也不能动。”骆泗心里一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