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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叶长生叹一口气,表情有点忧郁,他用手托着自己的侧脸望着他,唉声叹气地重复:“所以你可千万别招我。”贺九重看着叶长生的小模样,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又捏捏他的后颈,应了一声道:“嗯,我不提。”眸子微微一抬,“只不过,根据以往的经历来看,每次只要遇到这种事,无论你愿不愿意,实际上最后的结果都会变成——”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抬起的一个忧伤的眼神打断了。贺九重的视线在那头的小可怜模样上轻轻掠过,薄唇微微一扬,识时务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稍稍顿了一会儿,转而另起了个话茬道:“车子到站还得一会儿,还想再睡会儿么?”叶长生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虽然这会儿他其实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但是左右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便还是点了个头应了一声,微微合着眼又往贺九重的肩膀上靠了靠。车上的冷气的温度刚刚好,伴随着车身微微的颠簸,纵使本来没什么睡意,这会儿一颠一颠的,也不禁叫人舒服的有些泛起迷糊来。贺九重能感觉到靠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绵长,就在他以为那头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耳旁却突然又想起了一句极轻极低的叹息声。“哎,我也觉得。”他顺着叶长生声音微微侧过头,正对上那头朝他的方向望过来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被橘色的光淡淡地笼罩着,看起来有一种些微的暖意。那头似乎有些苦恼:“亲爱的贺先生,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买房的计划又要继续往后推迟了呢。”贺九重伸手捻了捻叶长生微长的发梢,垂眸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没关系。”又在他的发梢上若有似无地落下一个吻,低笑一声道:“你比房子可重要多了。”*王华祥被人冲公交车上扔下来后的好一会儿,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撒泼耍赖闹惯了,哪个对他不是忍着让着的?这会突然受到这样的待遇,他整个人都气急败坏起来,坐在地上指着那辆公交就开始破口大骂。周围本来正安静地等着公交的人看着他发了疯似的样子,也都纷纷皱着眉头避得远了些,但是地上的王华祥却像是感觉不到来自四周的厌恶似的,又中气十足地骂了十多分钟,直到那头的公交车都已经跑得没了个影儿,然后这才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阳光照在身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样灼人的热度,缓缓地笼罩下来,将地面都镀上了一层橘色。一阵风吹过,原本还觉得热得让人心烦气躁的温度陡然下降了一点,一阵阴冷的气息顺着风就往自己的骨子里钻,让王华祥浑身猛地颤了颤,陡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是什么鬼天气?”他皱着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双臂交叉环住了在自己的胳膊上搓了搓,眼睛往下一垂正瞧瞥到被自己塞进上衣胸前那个口袋的一沓粉红色,先前那些不快像是又渐渐地退散了,爬满了皱纹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贪婪的笑来。隔着衣服又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那一沓子钱,再想想刚才在公交车上那憋屈的体验,这会儿也不乐意再跟一群人挤公交了,从路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拉开车门矮身就坐了进去。司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往车后看了一眼,随口就问道:“两位先生要去哪儿?”王华祥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向旁边看了看,伸手在空荡荡的座位上抹了一把,又狐疑地朝着前头的司机望过去:“什么‘两位先生’?”司机一愣,又抬起眼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一次镜子里倒是只显示出了后座位上的那个头发全白老人。他心底下微微打了个突,诧异地又转过了头,视线快速地在车里扫视一圈,见后面真的没有自己刚刚瞥见的那个阴沉沉的年轻人,眉头不禁拧了拧,压低了声音嘀咕一句:“咦,不应该啊……难道是我看错了?”坐在后车座的王华祥觉得司机有些神神叨叨,但是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摆了摆手就对着那头报了一个地址。司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也当自己刚才是只是一时眼花,没再多想,朝着那头报出的地址方向就开了过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也渐渐亮起来了。车子开到一半正遇上晚高峰,停在红绿灯路口前,硬生生地将街道堵成了停车场。王华祥正坐在后车座上打瞌睡,只是从先前开始便一直萦绕不去的阴冷的气息一直在往他的骨子里灌,冻得他浑身一直哆嗦,根本没办法睡安稳。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皱着眉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异常不满地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怒声道:“你想干什么?冷气开的这么大,是想把我给冻死吗?”司机被那头声音里略显得粗暴的指责弄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是看一眼对方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好脾气地道:“那我现在把空调关了,你要是觉得热就把旁边的窗户打开吧。”王华祥坐在后面冷冷地哼了一声,勉强算是回应了一声,往后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靠,像是继续准备入睡的样子。车子又缓缓开动起来,外面虽然是没了太阳,气温倒还是高的。暖风从车外逆着车子奔驰的方向往里面送,很快地便将之前车内残留的冷气吹散了。但是王华祥却还是觉得冷。这种冷像是南方的冬天融雪时的那种湿冷,细细绵绵地一直往骨子里钻,就算衣服穿得再厚也似乎都抵挡不住那种寒意。他哆哆嗦嗦地又睁开了眼睛,连牙齿都打着颤。愤怒地用力踢了一脚驾驶座,拔高了声音骂道:“我让你把空调关掉你没听见吗?怎么还是这么冷?”前面的司机被这后面的一踢弄得整个人微微往前抖了一下,手上方向一歪,差点同后面正准备超车的一辆轿车撞了上去。脚上连忙加了点油门将方向回过去,直到把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拉开后,随即再开口声音是真的有些怒气了:“你这老大爷怎么回事?你不要命我可还要命!”王华祥被刚才的变故也吓得微微怔了怔,但是随即却又梗着脖子比那头更大声地嚷嚷道:“那我不管——我说我觉得冷你没听见吗?说了说了,还开这么大的冷气,我看你就是想把我老头子冻死好谋财害命!”前头的司机被后面这人泼皮无赖的样子气笑了,也不乐意继续往前开,直接变了道到路旁停了车,伸手就将人从后车座上扯了下来。“哎,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王华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