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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周哪里敢答应,心说里头还有个小煞星待着呢,这两位一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他这铺子给掀了。不过实际上他是多虑了,那贺三虽然当着兵吧,却从来没去过战场,实际上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不过就仗着生得粗壮天生比旁人多了几分蛮力罢了,要说吃苦忍耐神马的那是跟他搭不上边了。如今折了手腕痛得满眼冒金星呢哪里还有心思耍狠,一路哼哼着被人抬出去找大夫去了。映棠等人一见齐慕安是被简云琛扶着歪歪斜斜地闯进屋的,一时都唬得懵了。简云琛拖着他到了床边,低下头看那厮还窝自己肩窝呢,不由恨恨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到家了,别装了!”齐慕安麻利地往床上一躺,却不肯松开简云琛的手。“人家哪有装,我真的心口疼,完了,我受了内伤了!”简云琛几乎都给他逗乐了,连甩开他的手都给忘了。“就贺三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能把个大男人踹出内伤来?能在你衣服上留个脚印子那都是因为他鞋太脏!”不过他话虽然这么说,还是破有良心地坐了下来扒开齐慕安的上衣检查了一下。毕竟这蛮子虽然没帮得上忙最后还得自己出手救他,不过人也是好意不是?齐慕安这会儿贼老实,还有意挺了挺胸,“你看你看!这儿好大一块黑印,完了完了,我要吐血了!”说完继续抱住某人的胳膊不放。拿着干净衣裳进来预备给他替换的映棠和红芍纷纷站在门口捂住嘴偷笑。简云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点瘀痕罢了,你闯了这么多年的祸头一回挨打?”一边说一边从丫鬟们手里接过药酒倒在手心里,用力搓热了,狠狠按在齐慕安心口。光按还不行,还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狠命搓,这样才能发挥药效嘛!齐慕安刚才那副苦状确实有一大半都是装的,全为了吊在老婆身上揩揩油呗,这会儿可真给他按得痛得要命,可这真疼了吧又不好意思叫了,尽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实在忍不住了拼命呵冷气,硬是没哼一声。简云琛抬起眼看他满头冷汗的样子,心说还不赖,算半条汉子。哪里知道齐慕安就算光荣负伤呢,也还有心思悄悄给映棠挤眉弄眼,让她把丫鬟们都带出去,于是不知不觉地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小夫夫二人,连房门也给无声无息地掩上了。“诶,那个贺三,跟你是不是有过节?”齐慕安一边慢慢吞吞地穿衣裳找话题,一边趁着六块腹肌和两块胸肌还露在外头凉快的时候努力拗出各种型男造型,心里默念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你快看过来呀!简云琛哪儿有那雅兴,人家正自顾自走到墙边拿下过去常佩的宝剑小心擦拭呢!听见他问话吧头也不抬,“过去在我帐下待过几天,早上睡迷了起不来cao练,让我给打了。临到出征他装闹肚子,他家里带着头地到兵部闹,好容易才把他留下来不用去了,没想到这回竟还真有胆上战场。”齐慕安毫不客气地呵呵了两声,“这不,又不用去了。那他还得谢谢你呢!他家里什么来头?”简云琛一愣,“原来你不认识他?他跟郭四是表兄弟啊,他爹从前还在你爹手底下干过呢,不过死得早,如今母子几个就依附郭家过日子。”难怪这么凶呢,对简云琛那是新仇旧恨一起上了啊!齐慕安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哪里晓得他家是什么人,我连自己是那个什么几品龙禁尉都还不知道呢!那是干啥的,估计也就是个虚职,这不从来就没人跟他提过他有单位,要上班啊!齐慕安搔首弄姿了半天还是没获得美人的主意,这时候听见肚子里咕咕直叫了,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好生吃呢,忙快速穿上衣服出去叫人传饭。简云琛在背后看着他没心没肺还倍感欢脱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长剑又挂回了墙上。因为小夫夫俩昨天晚上都熬了夜,午饭后又闲着无趣,齐慕安便提议,不如咱们睡个午觉吧!因为这时代的婚礼吧它不是就办一天,差不多的亲朋好友得连着上你们家吃喝三个晚上呢,接连七天都算新婚!于是他就更有底气了,你看你现在不把精神养好了,晚上一准瘫在酒席台上!简云琛瞄了一眼铺着鸳鸯交颈图样的大喜床铺,还是克服了心头的倦意。“那你睡吧,我出去遛个弯儿。”齐慕安也没强他,心说小样,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这会儿哥好好养精蓄锐,到了晚上还不全是我的天下?嘿嘿嘿——于是他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胸口爬到床上打呼噜去了,抱着枕头用力嗅了嗅似乎有点不属于自己的淡淡香气,不知道是不是简云琛身上的味道。这个时代不论男女,穿衣服都爱用熏香,不过这却不是熏香那种刻意浓烈的味道,倒有点像沐浴露留下的清冽味道。这年代有沐浴露?不知道简云琛到底用的什么。齐慕安打着哈欠想入非非,很快眼皮子就重了起来,这一觉睡得香极了,醒来时只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醒来半天了还趴在枕头上对着对面的墙发呆发懒,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人呢!来人,来人!”绿萼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大爷要什么?”齐慕安指了指空空荡荡的墙壁,“少君的剑去哪儿啦?”绿萼一听问这个忙道:“方才薛将军府里来了信,说下山的桥坏了,车子下不来,偏薛家大君要生了,疼得什么似的,正十万火急派人下来接大夫上山去呢!少君听了消息不放心,就也跟着去了。本来要叫上大爷来着,不过看大爷睡得沉,就没让叫醒你。”齐慕安听得脑子里一团乱,“孟大哥的老爹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还要进山?”好在这绿萼是简云琛从简家带来的,原本与薛淮夫夫也相熟,忙给他解说道:“孟老先生一心研究佛法,已经在西山上的无想寺中修行多年了。”哦,原来老爷子老就看破红尘了。齐慕安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看了一半的世情看了起来。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他第三次叫人到门上去看看少君回来了没,回答他的都是没有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