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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力气再跑,只得顺着墙壁蹲在地上,不过,这时韩庆才闻到一阵阵地垃圾的味道,夜晚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周围的环境,闻着一阵阵垃圾的味道,离他应该有个垃圾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许是哪个大厦的后身吧。十二月份即将到来了,晚上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15度了,肩膀上的血液好像已经凝固了,韩庆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却因为没有力气,只能靠在冰凉的墙上。在越南那样的环境里,又经过那么多大“市面”的不会在这小阴沟里翻船吧?韩庆这样想着,但脑海中却回想起在越南模糊的记忆和已经记不清的mama的脸,在美国艰苦的训练生活,在越南特种兵部队时,潮湿的空气味道似乎还在鼻下经过,队长坚毅的表情和送他离开的背影还没有离开,最终在国内落脚,跟彗星和忠义一起的训练,还有前不久和美穗、彗星和忠义一起拍的照片,那上面每个人的笑脸还在眼前,这许许多多的影像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经过。不敢动,一动就会觉得凝固的伤口又会裂开,流出新鲜的血液带走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热量,但即使这样,韩庆还是觉得越来越冷。韩庆想伸手拉开胸前的项链,但左手已经不能动了,混着已经结成冰的血液的右手已经冻到麻木,没有感觉了,他感觉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但自己却一点都没动。只能长舒了一口气,韩庆闭上眼睛,在这冰冷潮湿的地方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喂!先生!醒醒!先生!能听见我说话么?”韩庆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耳边却模模糊糊传来一个声音,冻得麻木的肩膀好像有一种叫做“温暖”的信号隐约传递过来,他慢慢地张开眼睛,依然是黑夜,眼前的事物都是模糊的,只有一个面目清秀的男青年蹲在自己面前,关切地看着自己。“您受了很重的伤,我帮您叫救护车吧。”声音也好听。那人好像已经拿出了手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韩庆一把打掉了那人的手机,“……不要……你能救我的……”或许是面前的人眼睛太过纯净,韩庆莫名地就相信这个人。面前的人一愣,他有点迟疑地看看周围,转念一想,能受这样的伤的人估计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那……先去我的诊所吧,就在这楼外面。”怕拉扯韩庆的伤口,他本来想慢慢拉起地上的人,但韩庆好像不能自己动了,他只能狠狠心,稍微用了点力气,把韩庆从地上拉起来,这过程中,还是牵扯到了韩庆的伤口,可他连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作出痛苦的表情,腿也没有力气。那人见韩庆实在走不动,那人就稍微蹲下身,把韩庆背在身上,从大楼的侧门走进去。把韩庆放到诊所的小手术床上,青年的外套上沾了些韩庆的血,但他并没有在意,脱掉自己的外套后,又帮韩庆脱掉了外套,只剩最里面的白色背心,认真地检查起来。韩庆身上其他的瘀伤都不是问题,就是从左肩沿着后背被刀劈了一条半米多长的口子,而且肩膀上的伤口据目测应该有2cm深,越向下越浅。大概了解了韩庆的伤势,年轻人就换上上了白大褂,带上口罩,把手洗干净带上了医用手套,又拿了两瓶酒精、很多棉花放在手术台前。韩庆强撑着意识看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脸被口罩盖住得只剩下一双眼睛,跟刚刚有点恐慌不同,现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淡定,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等一切准备好后,年轻人把韩庆的衣服用针管抽了点麻醉药,站在韩庆身边,“您麻药过敏么?”有点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韩庆摇了摇头,年轻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麻药推进韩庆手臂的血管里。落入黑暗之前,韩庆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之后,他的记忆里就模糊记得那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庆欢,孟庆欢。第52章花落时,见叶不见花(十一)等韩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干净的手术室里只有自己,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想要坐起来,却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又躺回床上,慢慢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肩,左肩和胸前已经被厚厚的纱布缠绕着,麻药的作用快过了,里面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着,胸以下的地方裸露在空气中,裤子好像也被换过了。窗户上的百叶窗挡着外面的阳光,但还是有光线从缝隙中透过来,把干净的手术室照得暖暖的,像极了家里有阳光时候的客厅。不敢再乱动,只能等着有人来“解救”他,而这期间,他想起那晚救他的年轻人。……庆欢,孟庆欢。韩庆搜索着那个人的名字,最后喏喏地说出来。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韩庆警惕地侧头看向门口,一个餐盘先进入了视线,然后是孟庆欢,韩庆这才放松了警惕。“叫我干什么?有事么?”孟庆欢把餐盘放到手术床旁边的架子上,慢慢地扶韩庆坐起来,还把一个枕头靠在他背后。“……谢谢。”韩庆感激地看着身边的孟庆欢,孟庆欢拿起餐盘里温水,递到韩庆手里。“先喝点水吧,再吃点东西。”韩庆把水一饮而尽,又交给孟庆欢,“我睡了几天了?”没着急吃饭,韩庆先问了问,他怕太长时间不回去在,吴斌会以为他死了,之前自己刚刚查得有点眉目的事情就断了。“现在是11点……已经差不多30个小时了,比我预期的早点……”孟庆欢低头看了看手表,这时,韩庆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真的有点饿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孟庆欢却理解地笑了笑,把餐盘里的碗递到韩庆面前,不过又觉得有点不妥,刚刚见他喝水就有点费劲了。“我喂您吧。”“哦……谢谢。”韩庆看看自己的手,的确不太方便,只能听孟庆欢的了。孟庆欢拿起勺子,盛了点粥,还吹了吹,然后递到韩庆唇边,韩庆喝下去的时候,温度刚好,就这样,孟庆欢一口粥,一口菜地喂着韩庆,虽然气氛还可以,但不说话的话,就觉得有点尴尬。“你多大了?”为了避免尴尬,韩庆就想出个话题。“应该23了吧。”孟庆欢想了想,然后也不太确定地说。“应该?”韩庆倒是第一次看到对自己的年龄不确定的人。“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教堂的mama说我到那里的时候,身上有张纸条,只有我的名字和年龄,别的都没有了,当时我好像是5岁,我应该是亲生mama被丢弃的,原因……也不知道。”说完,孟庆欢眼睛闪过一丝哀伤,但又马上恢复了原状,脸上又挂上让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