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14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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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转头看着栾倾痕,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你这个女人原来是水杨花啊,跟墨亦在这里偷情?”他的声音冰到极点,语气更是挖苦讽刺。

聂瑶珈将墨亦拦在身后,反击道:“彼此彼此,皇上的脖子上还挂着证据呢。”她一直耿耿于怀,到底是谁亲了栾倾痕啊。

栾倾痕上前一手拉住她的胳膊,“朕是皇帝!你算什么,能管我?”他甩开她,丝毫不在意她眼中的伤痛是什么。

聂瑶珈怔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如果聂瑶珈回来了你会不会这样对她?或者你本也恨聂瑶珈?你心里因为她的背叛所以一直憎恨她是不是!”她还以为栾倾痕是爱她的,可是他的态度证明,聂瑶珈的背叛已经深深烙在他心里。

所以,他连一个替身也不放过,将她禁锢在身边却处处折磨她。

栾倾痕冷哼一声:“你不需要管我心里是怎样想的,不过你的情人朕不会放过!来人!将墨亦押去死牢!”

侍卫上前将墨亦绑起来,聂瑶珈抓住栾倾痕的衣袖,“你为什么要押他去死牢!有那么严重吗?”

“在朕的后偷情,当然要死。”栾倾痕看她越是求情越是要对付墨亦。

墨亦在被押走前对聂瑶珈千叮万嘱:“不要说我的事,不要说你的事,不要说他的事!好好保护自己就好。”

聂瑶珈追了几步,看着墨亦的身影消失,她都明白,墨亦认出她了,他不希望她为了救他会说出一切秘密,墨亦到这个时候还关心她,让她觉得心里好温暖。

而身后却是一道冰冷,她无需回头,就知道栾倾痕是什么样的眼神。

一日过后,聂瑶珈在景心殿里走来走去,一直没有见到栾倾痕的人影,他是故意不来是不是,知道她肯定会纠缠他为墨亦求情。

墨亦生死一线,又是因为她的原因被抓,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林公公瞧着她,劝道:“紫凝姑娘,你别走啦,老奴我头都晕了,皇上不会回来的。”

“那他在哪里歇息?”

“这……老奴不能说。”

聂瑶珈定定的看着林公公,“他在某个女人里对不对?”其实不需要问出来,她心里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林公公微微低低头,不好多说话。

聂瑶珈披上披风出去,外面飘雪飞扬,绕在她身边,像是要带走她满眼的悲伤。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墨亦,他如果死了,她一生都难安,而且墨亦的死,就是真的结束了她对栾倾痕的爱。

闭上眼睛,静静的思考,睁开眼睛时,她便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聂瑶珈偷偷跑去了死牢,从远处出银针,看守侍卫就晕倒在地。

聂瑶珈找到墨亦,“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墨亦瞪大眼睛,着急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多危险知不知道!”责怪语气里却是关心。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我担心,我又怎能输你,等你处死啊,来!吃下这颗药。”

墨亦接过闻味道,“你想用这个让我假死?”

“是啊,只有这样,他才不必处死你,可能要受点委屈,到时会把你扔到乱葬岗,药效一除,你就远离皇自由了。”(文-人-书-屋-w-r-s-h-u)

“不行,我不想离开,好不容易进可以去看望父亲。”即使只能看一个牌位,他也觉得离父亲很近,他一旦出,就等于回到原点,在外还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以后母亲将身世之迷澄清,他这个“死人”站在栾倾痕面前多荒谬?

“你们是兄弟对不对。”

“这事以后你一定会明白,你快走啊,我再想办法,皇上并不是残忍的人,他只是被妒忌蒙蔽了内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已。”

聂瑶珈点点头:“既然你不想离开,我就进行第二个计划,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她跑出去,将看守侍卫前的银针取出,不能让人知道有人进过死牢。

天黑下来,聂瑶珈跑着想回景心殿,却听见了附近有说话声。

她抬头四处寻找,见到一面窗户有两个对着头的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一看就知道是栾倾痕,而那个女的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谁。

看样子像是在下棋,女的不时发出笑声,而栾倾痕则没有动静。

聂瑶珈握紧拳头,好啊栾倾痕,你很行啊,有她在也会找别的女人,她也要来真格的了,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是残忍的对待。

不是抢他的宠爱,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救墨亦她不得不用些心计了。

夜里,聂瑶珈穿上曾经经常穿的衣服,梳起曾经的发髻,看着铜镜中的人,时间真的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

而现在,竟然无法坦然面对,她还要让自已装成曾经的自己。

出来时看了林公公一眼,知道他在守着,走到花房里,将其中一个花盆推倒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她瞬间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林公公一听花房里有声音,不放心的去看看,见聂瑶珈躺在地上马上去叫人将皇上找回来,还叫了太医。

聂瑶珈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人慌乱,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赌的是栾倾痕的心还爱不爱聂瑶珈。

会赢还是输?

林公公一路小跑到成韵轩内,喊着:“不好了皇上!”他路上踩了雪一进门口差点摔倒。

栾倾痕正与雪浓下着棋,对林公公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惊慌。”

“皇上,那个紫凝在花房里昏倒了!”

栾倾痕手里的黑子从指间滑落,他瞪着眼睛站起来:“怎么回事!”他边问边披上披风。

“不知道,她是突然昏倒的。”林公公就知道皇上肯定担心她,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着急来通报啦。

栾倾痕转身跑回景心殿,雪浓坐在棋盘前,将所有棋子推倒在地上,趴在上面哭了起来,为什么栾倾痕要对一个聂瑶珈的替身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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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那个紫凝只是长了一张聂瑶珈的脸,凭这个优势来夺得皇上的爱吗?皇上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她不能任皇上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尽全力挽回皇上,她不求皇上能爱她,可深知皇上内心深处爱的是聂瑶珈,可是她绝不能容忍一个突然出现的紫凝来破坏。

栾倾痕冲到景心殿,聂瑶珈已经被移到床上,太医们正给她看病,可是把脉也好,翻眼皮也罢,就是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

“你们这群废物!”栾倾痕急的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犹豫一会儿,“林公公,放墨亦了来先为她看病。”

林公公应下,马上跑出了景心殿。

聂瑶珈听见,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墨亦被放出来了,而且栾倾痕还相当在意她的。

墨亦得知她病下,一刻不停的跑来,看一眼栾倾痕,走到床前为聂瑶珈看病,正当觉得脉相很好时候,聂瑶珈睁开眼睛悄悄给他一个眼神,又马上闭上眼睛。

墨亦一愣,马上明白了。

他叹息:“这病真是稀奇啊。”有些不安的演着戏。

栾倾痕走到床边:“什么病!”

“紫凝姑娘得的病不易察觉,平时一阵好一阵坏,发病时间也不规律,这病世上还没有名字,只是我在小时候就见过几例,只有配些药悉心照顾才会延缓这种病。”墨亦发现自己说谎也不脸红了。

栾倾痕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既然你懂得这病的药方,就暂时……回到太医苑吧,要经常过来为她看病,若有万一,朕会当场杀了你。”

墨亦说:“谢皇上厚恩,罪臣一定研制些好药,希望能治好她的病。”

栾倾痕挥挥手令所有人退下。

景心殿内烛光冉冉,一片静谧。

栾倾痕一直揉着她的手,轻轻吻过,又放在心口:“你听,我真是被你吓坏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让我这样为你心惊跳,一点也不安分。”他的语气柔柔的,像涓涓流水一样温和。

聂瑶珈听了,心里已经开始流泪,自己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轰轰烈烈爱一次呢?也许自己是属于现实派,为长远打算,是不希望自己穿越回去后,丢下栾倾痕一个人,他接受不了她的背弃,会活得比死更痛苦。

多想睁开眼睛,拥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是瑶珈,可是她的手指动了动,内心挣扎过后,决定不醒来。

面对他,却不能坦然,不如不面对的好。

栾倾痕为她拉拉被子,发现她穿的衣服和发髻,居然和聂瑶珈如此相似,他微笑,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内侧,他侧躺在外侧,与她十指紧扣。

聂瑶珈睁开眼睛,看着栾倾痕睡觉的样子,这么快就睡着啦,他也一定很累。

轻轻吻过他的睫毛,聂瑶珈看着他们的手十指紧扣,安稳的睡去。

翌日

德悦的人来通报,说太后不行了。

聂瑶珈与栾倾痕同时醒来,互看一眼,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惊。

栾倾痕匆匆去了德悦,聂瑶珈则门外,她不应该进去吧,不过太后真的死的话,栾倾痕一定很伤心,又一个亲人离开了他。

栾沛昕也赶来,他们守在太后床边。

太后虚弱的躺在床上:“倾痕,我……始终没有看到你快乐,为卉国生养下皇子,我怕是无脸去见先帝。”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栾倾痕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为什么曾经那么固执违背母后的意愿呢?

“你的一生都毁在聂瑶珈身上了,她活着我不喜欢,她死了你也不痛不欲生,听说你找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想见见她。”

栾倾痕点点头,命人叫聂瑶珈进来。

聂瑶珈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她总觉得太后年迈却目光独到,会认出她来。

太后看着她,点点头,握住栾倾痕与栾沛昕的手,“你们……是亲兄弟,日后要好好扶持彼此,沛昕,你不要学你大哥一样怀疑你二哥的身世,他……他确实是……你父皇所生,我其实知道一些内情,但还是由栾倾痕的生母来揭开吧。”

“母后,您是说我的生母还活在世上?”栾倾痕不敢置信的问。

“是,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可我没有去找她,因为我打心眼里妒忌她,不仅拥有先帝的爱,还生下你这么好的儿子。”太后边说,眼角滑下泪水。

栾倾痕摇摇头:“我的母后只有您一个,可惜我没有做好儿子应该尽的孝道。”

太后笑着摇摇头,“做一个好皇帝,照顾好沛昕,我就走得安心了。”

栾倾痕和栾沛昕点点头,眼睛里都含着泪。

太后说:“我想单独和这位姑娘谈谈,你们出去吧。”

所有人退出去,聂瑶珈站在太后床前,“太后,您有何事?”

“聂瑶珈……”太后就这样叫她,聂瑶珈的瞳仁渐渐扩大,镇定自若的说:“太后也错认我了。”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这么大年纪你以为白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死后又用另一个身份回来,但是我请求你,不要再让倾痕伤心难过,你答应我好吗?”

聂瑶珈的眼睛也湿润了,点点头:“放心吧太后。”其实答应的心里本没有底,她只能让太后在最后的时刻没有牵挂。

“嗯,我这一走,倾痕一定会自责,到时你要让他开心,让他笑……”太后说着说着,喘不上气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一定做到,太后您休息一下,别说话了。”聂瑶珈紧张的看着她。

太后稍微平静,她的手缓缓的从腹上滑到床上,再也没有动弹。

……

七日后,卉国皇举行大丧,与白雪一样的片片纸钱漫天飞扬,幡旗迎风飘飘,无数的女太监身穿白衣排成阵仗护送太后的灵柩出前往帝陵。

栾倾痕也去了,天黑才回。

他一身雪白,神沮丧,回到景心殿坐着发呆。

他虽不是母后亲生,可是她一直很懂自己在想什么,多年以来他们这间比亲生的还要亲,可是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她不希望他爱的人,其实是为了他好,栾倾痕自己也很清楚,太后不希望他被爱情牵绊,失了帝王之风。

聂瑶珈看着他难过,心想,要让他开心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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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栾倾痕不见聂瑶珈,他抚过床上的被子,没有一点温度,难道……

栾倾痕不顾披外衣奔出去寻找聂瑶珈。

聂瑶珈回来看他赤着脚站在沁凉的地上,大声训他:“你疯了吗?快进去,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挽过他的胳膊进殿内,拿来巾帕为他擦擦脚。

“朕以为,你又走了。”栾倾痕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放心,你不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聂瑶珈找来长靴,让他穿上:“我们去骑马吧,马房里有很多马,我不太会,你能教我吗?”聂瑶珈的双眸澄澈明亮,天真的望着栾倾痕。

栾倾痕本不想出去,迎上她投来的纯真目光便点了点头,“走吧。”

聂瑶珈看他出去,呢喃说道;“没错,我来到你身边的初衷就是希望你快乐些。”她笑笑,跟了上去。

两人在宽敞的马场转着圈,聂瑶珈一个骑马太危险,总爱摇摇晃晃,栾倾痕嘲笑她之余,让她来到自己的马背上。

栾倾痕骑的可是迅风,他起初有些担心迅风不接受紫凝,可是她上去以后,迅风仍然没有反应,他才放心的搂住她,双手握住她牵马绳的手。

马儿一会快,一会慢,两人的脸经常贴在一起,栾倾痕也常常笑出声来,因为聂瑶珈会用手指挠他痒痒。

雪浓远远看到这幕,自己也跑到马房牵来一匹马,不顾看守马房的人反对,骑上马就冲了出去。

雪浓也并不懂骑马,身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可她甘愿冒险。

栾倾痕在听到雪浓的声音后,马上吼她:“快抓紧马绳!”这样下去她会摔得很惨。

雪浓知道栾倾痕在意自己了,狠狠心自己跌下马去,重重的摔伤在地上,她痛得绻缩起身体。

栾倾痕立即下马过去扶起她:“你伤到哪里了?”

“腰好疼……”雪浓依偎在他怀里。

栾倾痕喊了人叫太医,然后双轻轻按她的腰,“这里痛?”

雪浓摇摇头,栾倾痕又换个地方按:“这里吗?”

雪浓点点头。

栾倾痕横抱起她向附近的内走去。

聂瑶珈愣着,是雪浓?她这次进居然把雪浓忘记了,那么,栾倾痕脖子上的吻痕,还有那天下棋的女人都是雪浓吗?

聂瑶珈抚着迅风,说:“迅风,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旧情复燃啊,你的主人啊真是个十足的坏蛋,雪浓也真会演,我都看得出她故意摔的,可你的主人还买帐,她会,我也会啊……不过,你主人已经够乱的了,我又怎能去为难他?”

牵着马绳调头回去。

雪浓一直住在成韵轩内,栾倾痕在太医走后,有些责备她:“你不懂骑马为何还要冒险啊。”

“我只是……看到你和紫凝在一起骑马很羡慕,所以才……”雪浓忍痛起身搂住他。

栾倾痕拍拍她的背安抚,“以后你想骑,朕有时间就陪你。”

雪浓听了,笑着亲了他的耳陲。

栾倾痕忽然想到紫凝那天因为他脖上的吻痕而大发脾气,推开雪浓令她躺在床上:“睡会儿吧。”他为她拉上被子准备离开。

雪浓紧紧拉住他的手,无助的眼神望着他,眼睛里如同含着水一样轻柔。

栾倾痕望着她眼中的渴求,犹豫了片刻坐了下来,“好,朕在这里陪你。”

雪浓笑逐颜开,她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绝不要放弃,以前的她太不懂去争取了,在聂瑶珈死去的那段时间,她真正的感受到了爱的渴望,她也需要栾倾痕一丝丝的关心,能守在他身边,今生足矣。

景心殿

聂瑶珈在门口一直等,一直等。

她不时的看着外面,一次次的失望,还以为自己病了栾倾痕才会守一夜,原来雪浓病了他也会照看她啊。

有些惆怅和失落,聂瑶珈无法想像栾倾痕在雪浓那里会发生什么样的画面,总之就是不能往好的地方去想,满脑子都是些不好的画面。

林公公瞅她一眼,终是忍不住说一句:“紫凝姑娘,皇上在成韵轩,应该不会过来了。”

“我知道了。”聂瑶珈点点头。

天亮了,栾倾痕回到景心殿,看到聂瑶珈趴在床上睡得没个女人样子,嘴角不禁微笑。

他找来干净的毛笔,用毛毛轻轻刺激她的鼻尖。

聂瑶珈的手用力甩开,正好打到栾倾痕的脸上,她醒来,疑惑的看着栾倾痕,然后继续睡不理他。

“喂,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不起啊。”栾倾痕其实还想和她骑马,昨天很开心,对紫凝原有的偏见略有改观,甚至他觉得紫凝越来越像聂瑶珈了。

聂瑶珈腾的坐起,盯着他:“是啊太阳都这么高了,皇上您才回来呀,您昨晚睡得可,好,啊。”她故意说得了后面的字。

“你什么意思。”栾倾痕还不理解她在吃醋。

聂瑶珈翻了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我不要住在景心殿了,你要么把我安排到其它住处,要么把我赶出。”

“你又怎么啦,闹什么啊。”栾倾痕认真起来,拉住她的胳膊逼问。

聂瑶珈挣脱开他,“反正……怎么说,按你们古代的说法,我在这里是独守空房,对!独守空房!所以我要离开。”她穿好衣服本想朝屋外走,栾倾痕轻而易举的拉住她的披风,让她走不得。

聂瑶珈与他抢披风,力气扭来扭去,她趁栾倾痕正用力的时候突然撒手,栾倾痕真的未防备的向后倾倒。

聂瑶珈马上上前一步抱住他,结果没站稳,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

栾倾痕是垫底的,不过他看着聂瑶珈,双眸在她脸上打量,“你在意我没有回来是不是。”

“我没有,你喜欢到哪里是你的自由,正如你所说的,你是皇帝嘛。哎,你放开我。”聂瑶珈挣扎,却被他困得更紧,她趴在他身上感觉不好意思了。

“朕与雪浓没有发生什么,不信你检查啊。”栾倾痕侧过左脸,又侧过右脸让她看清楚,没有什么吻痕。

聂瑶珈鼓起勇气,在他的颈上留下一吻,故意烙上吻痕,“这里是我的地盘。”

栾倾痕扑哧笑出来,眼神微眯,“瑶珈……”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与她热吻。

聂瑶珈与他相吻着,栾倾痕在动情时,还是将她唤成瑶珈,而不是紫凝,这是不是证明栾倾痕并没有忘记聂瑶珈。

在地毯上翻来滚去,两人缠绵在一起,春色旖旎,纱缦缓缓落下。

年后的降雪越来越少,聂瑶珈偶尔几次会装病,墨亦会配几幅补身体的药为她喝下,两人就这样演着戏,所以栾倾痕一直没再为难墨亦。

一个多月过去,聂瑶珈和栾倾痕相处还算和谐,只是偶尔的栾倾痕会夜里不归,聂瑶珈没有再问过他,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替身。

在栾倾痕的心里不具备任何力量,只有聂瑶珈回来也许才会真正收回栾倾痕的心。

某天,聂瑶珈幸运的看到了信鸽,那信正是给自己的,她打开看,上面是师傅的字迹:不毁调查到草屋了,因为数次发烟火信号,唐双却没有及时到达,不毁正追究唐双失踪。

撕掉信,聂瑶珈犯了愁,当初为了赚点银子而已,她怎么能分身呢?唐双与紫凝都是她,这里不好出去,她总要回不毁有个交代才行,不然连累了师傅怎么办。

一定是薜晚烟搞的,她已经不在里出现了,不在也好,免得她看出什么。

午膳,一桌好菜却令聂瑶珈没多大食欲,吃得不多。

栾倾痕问:“怎么,没胃口?”

“呃没有,菜很好吃,只是我想回清柳镇看看大家,不知皇上可否答应?”她期待他点头。

栾倾痕的脸色有些严肃,“非要回去吗?”他只是怕她一出再也不回来了。

“嗯……毕竟那里是我的家乡。”

“好,朕允你出,只限两天。”两天已经是极限,栾倾痕答应了自己又有些闷闷不乐。

“好,两天之内我一定回来。”

“不行,让司徒冷跟着你吧,保护你嘛。”

“不用不用。”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会躲起来?”

聂瑶珈看着他逼近的脸,苦笑道:“怎么会……里荣华富贵,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啊。因为司徒冷是男的啊,路上多有不便。”她利用他吃醋的一面,那肯定不会让司徒冷跟着她了。

“那让薜晚烟跟着你吧。”栾倾痕觉得这样安排就对了,薜晚烟的轻功极高,看着她应该是最佳人选。

聂瑶珈点点头,不好再拒绝,天哪,她正是要去不毁的,薜晚烟跟着可怎么办啊,想像到两个人一起去不毁,然后看薜晚烟的下巴因为吃惊落下来。

隔天上午,薜晚烟到底出现在眼前,她先是打量了她一番,“你叫紫凝?真的不是聂瑶珈?”

“是啊,薜姑娘好。”聂瑶珈朝她虚伪一笑。

然后,两人一起骑着马出,前往清柳镇。

经过繁华的集市,她们找了一家酒家吃饭。

薜晚烟也不喜欢和她讲话,只是吃着米饭,喝着汤。

(珈珈会怎么办呢?会如期回到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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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的一只手在桌下,捏住了银针,“薜姑娘,你看身后那家人吃的竹笋炒,好香啊,不如我们也叫一盘?”薜晚烟轻轻回头看一眼的刹那,聂瑶珈将银针在汤里沾了一下马上收回。

薜晚烟转回头:“有什么好吃的,都一样。”

两人吃完饭,要结帐的时候,薜晚烟开始头晕,她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趴在了桌上。

聂瑶珈一个响指叫来店主:“将她送最好的上房休息,这是银子,若她醒来,就说我先回家了。”扔给店主一锭银子,笑着转身离开。

中了她的迷梦香休想在一天之内醒来,哎,委屈啦,薜晚烟。

聂瑶珈偷偷换回不毁的衣服,戴着面具在不毁内走着。

碰到一个不戴面具的女人,“你是英容吧。”

英容吃惊的反问:“你是谁啊。”

“我是唐双啊,来。”她拉英容一起到房间里。

英容指着说她:“你太大胆了,既然进了不毁就要放下自己的事情,为不毁效力啊,主曾找过你,却知道你三番四次的不来,说要罚你呢。”

“所以啊,我今天来就是想离开的,我没有办法分身,不能在这里了。”聂瑶珈此次出就是这样打算的。

“你以为不毁是酒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除非……你死,主说只有死人才可以脱离不毁。”

“什么?太不讲理了。”聂瑶珈站起来,问英容:“主在吗?”

“不在,他一般不来的啊。”

聂瑶珈心想,本来可以一去不回,反正没有人会找得到一个叫唐双的女人,可是这样会连累唐寿师傅,不毁的人找不到她就会去为难唐寿师傅。

怎么办啊,难道不能破一次例吗?

外面有人经过,说什么主来了,心情不错。

聂瑶珈诡异的笑一下,“机会来了。”

英容眼巴巴的看着她推开房门,一摇一摆的走了,她自言自语的说:“她太不了解主了,心情再好,也不会仁慈的。”

大堂里火光影动,织锦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沁雪玲珑玉佩。

聂瑶珈跑到大堂,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唐双自知违背不毁规矩,请主责罚。”先主动承认错误,看你还好意思责备。

织锦握住玉佩,一挥披风,气势锐不可当,“哼,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做的,本主会罚你关密室三天,自省过后再为不毁效力。”

“啊”聂瑶珈抓住他的衣袖:“主,我求你好不好,罚我可以,可是能不能让我脱离不毁?我实在有事不能随叫随到,请主成全。”聂瑶珈意识到织锦并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织锦甩开她的手,反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有死人才可以脱离,否则就准备好做一生的逃亡者。”

“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一点!如果不毁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我可以帮忙,只是想脱离这里而已。”

织锦摇摇头,白色面具下的眼瞳如天下掉落的繁星深邃,“无需多说,先接受处罚吧。”他手一推她的身子,另一只手用内力打开一扇石门。

聂瑶珈跌倒在门里,眼睁睁的看着石门关上。

“喂!”聂瑶珈看着四面是墙的石室,只有一张床而已,三天!不就过了她对栾倾痕许的期限了吗?

织锦不理她,离开了大堂。

一天后

聂瑶珈坐在床上,用一块小石子在墙上写着:某人在此一游。

某人……她是曾经的皇后聂瑶珈,又是不毁的唐双,又是聂瑶珈替身的紫凝,三个身份让她写哪个合适呢?

明天是回的期限,可是她无法按时回去了,薜晚烟大概也在找她吧,丢了她,肯定会被栾倾痕责备的。

怎么办啊,聂瑶珈头倚在墙上,陷入深思中。

两天后

聂瑶珈被薜晚烟打开机关放了出来,聂瑶珈说:“那个……我先走了!”她必须马上回才行。

“站住!主在门外等你,有事情要你跟着去办。”

聂瑶珈怔住,无奈的走到门外,织锦已立在风中等她。

“主你找我,我三天前不是说我要脱离吗?我真的有事不能在呆在这里了。”

织锦回头,“休想,跟我来。”

英容带着一个小箱子正等待在那。

织锦将她推到英容面前,“给她易容,就按画上的来。”说完,他便转身暂时离开。

英容打开画像,一惊,“真是的,你们本不用易容嘛,找我来干什么呀。”

聂瑶珈看看画像,很像自己,为什么织锦要让她易容成聂瑶珈的样子呢?疑惑之余问英容:“他要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啊,反正你的毒能用上派场就是了,主说他易容成一个人的样子,而你易容成这个女人的样子,要去办一件事情,不过……你到底是谁啊,这画像的模样和你长得明明一样嘛。”

“嘘!”聂瑶珈劝她小声点,然后解下面具,诚恳的对英容说:“请你千万保密我的长相,就当你为我易过容了。”

英容点点头。

聂瑶珈转身走去织锦身边,不安的盯着他。

织锦脱下自己的面具,也让聂瑶珈吓了一跳:“栾……栾倾痕?”她脱口而出,怎么织锦是栾倾痕?

“是易容!不然你会拥用这样倾城的脸?不过,英容的技术真是厉害,你真的很像……不对,你怎么认识皇上?敢叫他的名字!”织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我……我曾见过皇上出游,他并没有见过我的。”聂瑶珈瞎扯了两句。

织锦松开她,“怪不得,你与我办一件事,我装成皇帝,你装成一个姓聂的,去一家妓院。”

“妓院?啊。”聂瑶珈还未搞清楚便被织锦拉上马车,去了皇城。

织锦在马车上告诉她,沁国有秘使在卉国流动,不知是什么目的,而这些秘使的头头喜欢女色,经常在万香楼过夜。

“那我去做什么?”聂瑶珈想,不会是给他下毒吧,那也用不着她吧,买通妓女干就ok啦。

“我要装成皇上见他,与他摊牌,万一他不与我说实话,你就要去勾引他。”

“什么!”

谁主沉浮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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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万万没有想到,要她装成聂瑶珈的样子去勾引人?她拍案站起:“绝对不行!干脆我混进去当个倒酒的,然后下毒就好啦。”

为什么转弯抹脚,她才不要。

“你可知道这个头头他被称为金钢不坏之身,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只要在他提防情况下,刀剑很难伤他,你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懂吗?”

“那你不知道皇上在意聂瑶珈吗?你却让他的女人去勾引别人?”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皇上的事情。”织锦严肃起来看着她,盯的她毛骨悚然。

“谁都知道的,皇上因为聂瑶珈差点死掉啊。”

织锦拍拍她的肩:“你只需要一点点的付出,不需要你卖身的,迷晕他之后我会套出他的目的,再说,你又不是真的聂瑶珈,你是唐双不是吗。”

聂瑶珈点点头,马上灵机一动:“我付出这么多,你能不能让我脱离不毁呢?”

织锦叉腰训道:“关你三天看来太仁慈了是不是。”

一队人马匆匆经过,聂瑶珈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生什么事了。”

“噢,皇上在派兵找人,应该是去清柳镇的。”

聂瑶珈捂住自己嘴巴,皇上在找紫凝!三天已过,栾倾痕一定认为紫凝跑了,看来因为要帮织锦办事要拖更久,都是这个织锦,太难说话了。

害了自己那么多事情,聂瑶珈坐在他旁边,不悦的说:“做完这件事,我就脱离不毁了,以后帮忙可以,但不能随叫随到。”

“你是主,还是我是主,轮不到你来作主。”织锦朝她翻一个白眼。

聂瑶珈指着他,却无话反击了,因为看着织锦现在易容成栾倾痕的脸,她有些动容,有些想念,不过三天而已,就像隔了三年一样漫长。

万香楼到了,织锦带着聂瑶珈进了后院,天黑就行动。

灯火通明的万香楼迎来一群群客人,莺莺燕燕,娇声细语的拉拢着客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蓝色锦衣,看得出他身体很结实,有不错的武功底子。

他叫崇远贺,正是聂瑶珈与织锦要等的人。

一间雅房内,桌上的菜香酒也香,美人在怀更香。

崇远贺抱着妓女喝着酒,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来,再喝一杯。”

“嗯,不喝嘛,再喝小云就要醉了。”

“醉了好,不然怎么侍候我呀。”他一阵jian笑灌了妓女一口。

织锦优雅的推开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小云,小云一见他的眼神很锐利,便不敢久呆,退出了房间。

崇远贺马上不悦:“你是何人,敢随便闯入!”

“沁国的人在这卉国这样玩女人都敢,我有何不敢呢。”织锦在他对面坐下,动作优雅,高贵又有风度。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沁国人?”崇远贺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他不敢不谨慎些。

“我是卉国皇帝栾倾痕,今日特来见你,因为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说,不如,为卉国效力如何?”织锦拿出诚意,眼睛盯着他的神情变化。

崇远贺显得很诧异,“你是皇帝?哈,我不信,皇帝不会进这种地方。”

“如果我告诉你,朕已经来到青楼无数次了,你信不信。”他眼神很坚定,令崇远贺深信不移了。

“一生不能侍二主,我没读过什么书,可是今生只为沁国办事。”

“噢?朕看错你了,崇统领竟是这么忠心的君子,不过沁国人未经卉国允许就暗地里查我卉国事情,似乎不妥吧。”织锦眼神微眯的盯着他。

崇远贺的眼神扑朔,不知该落在何处,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们刚来卉国境内才几天,见卉国风景优美,美人也美,呵呵,就一时耽搁了汇报皇上,我国皇帝只是要崇某来……来找一个逃犯。”

织锦见他不肯说实话,言辞闪烁,他拍拍手。

聂瑶珈换上一身红色百尾裙推门进来,几分娇艳,几分清爽怡人,她朝着崇远贺走去,“来,唐双敬大人一杯。”

崇远贺看她的眼睛都直了,未想还有这等色,不过好像在沁国什么地方见过啊。

“皇上,这位是……”

织锦看着聂瑶珈:“她是这家的红牌,唐双。”他站起来,接着说:“既然是来找人犯,那就容你们在卉国再住十天,十天过后,不论你们找得到还是找不到,都必须回沁国去,当然,朕会派人助你找人犯。”他边走边看着聂瑶珈,眼神中是要她小心行事。

崇远贺眼都不眨的看着聂瑶珈,拉她入怀:“来,美人,先喝杯酒。”他将酒杯送到她嘴边。

聂瑶珈喝下一杯,手指自然的抹过杯子边缘,笑着说:“这酒可不能我一个人喝,盛下的酒大人来喝。”她将杯子凑到他嘴边。

“好好!”崇远贺毫不犹豫的饮尽。

聂瑶珈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推开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