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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那是什么,只悉心哄着自己的爱人:“别怕,没什么可怕的,有我呢。那些东西伤不了我。管他什么东西,咱们去看看就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吻迟筵的额头,眉梢眼角溢满了无法作伪的宠爱与心疼,犹如一个最完美体贴的情人。迟筵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生出来一股勇气,推开叶迎之站了起来,一把拿过桌子上的两张火车票和长途汽车票,直接连同快递袋一起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箱里,喉咙动了动,也不看叶迎之,绷着脸似自言自语般道:“我们不会去的。最坏也不过是这样了,不会比去那里下场更糟,我倒要看看它们能怎么样。”接下来一天迟筵竭力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尽力去忽略自己收到过这样一封诡异的邮件。然而第二天一早,迟筵又从快递员手里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样的快递。一切都和他昨天撕掉的那份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寄件人一栏上多了两个字——王盛。迟筵记得,那正是他表哥本人的字迹。他拿着两张车票,说不出话了,甚至无法动作。看到这个名字这个字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不去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王盛拼死拦住那东西,他们两人都得折在那里;更往坏处想,如果王盛把他推到那东西面前顶替自己,也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那样活下来的那个人就会变成表哥。可是生死关头,王盛选择的是自己顶住那东西,把他推了出去。理性上知道不去管,继续缩头乌龟一样藏在自己的安全区内,忽略这件事是最好的选择;感性上却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他想回去看看,他得弄明白那个洞xue到底是怎么回事。迟筵告诉叶迎之自己要回红图村查探当年的情况后叶迎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简单问了问他为什么突然转变想法,随后就理所当然地表示要陪他一同回去。迟筵早想到叶迎之绝对不可能让他单独去红图村,因而也没有再多费力气劝阻,只是很平静道:“咱们不能就这么过去,我要做些准备。”于是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叶迎之就看似非常淡定实则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迟筵通过网络和自己现实中的人脉关系联络各种可能联络得上的看起来比较靠谱的高人大师,和他们咨询相关情况,购买各种所谓的能够驱邪除鬼的道具法器。叶迎之看迟筵又一次准备下单付款时终于忍不住道:“阿筵,虽然你高兴就好,家里钱也够用,但是也不能这么挥霍给这些江湖骗子啊。”你难道忘了根据前几辈子的经验教训,再厉害的高人对我也没用?忘了哥哥上辈子自己就是最厉害的天师?这些抱怨他也只敢在心里过一过,毕竟他也知道,他的阿筵现在是真的都忘了。而这种有苦难言的日子,他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心中总有一些些微的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让迟筵亲自兑现上次许下的承诺。就像是考生在发榜前的焦灼一样,哪怕自我感觉考得不错不会落榜,可如果不看到确切的结果也总免不了忐忑不安。迟筵不赞同地看着他:“咱俩都不懂这些东西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到时候能真的管用,只能多备一些,说不定到时候用得上呢。”毕竟没什么东西能比保命更重要。叶迎之此时不能拿出任何证据来反驳他,只能沉默着任由迟筵买买买。临出发前一天夜里迟筵告诉他,自己还请了两位有口碑的大师和他们此次同行。价格不菲,但迟筵认为值得。叶迎之第一次后悔这辈子为了给迟筵提供安逸的生活条件,给自己按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功成名就潇洒多金视金钱如粪土一掷千金只为博爱人一笑的出场身份。如果他穷一点,两人的存款少一点,阿筵应该就请不起电灯泡了。至少不会请得这么豪气,一请请俩,亮度倍增。第132章伥鬼按照寄来的车票那一班次坐火车到桂省得将近二十个小时,叶迎之果断地让迟筵忘了那两张车票,重新给两人买了机票。出发那天,直到飞机落地之后迟筵打开手机才收到一个极为不幸的消息——他请的那两位大师不约而同地在出发前接到了一系列凶兆,从而决定推掉这桩生意,并赔付给他违约金。事到如今,肯定是来不及再请别的人了。即使他再请,别的高人听说这两位大师的表现也未必会愿意跟着来。迟筵咬着下唇,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正如有未知的力量一直在推动甚至说逼迫他和叶迎之踏上这次旅程一样,很明显也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止其他人和他们一起同行。他犹豫地看向叶迎之:“迎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叶迎之搂着他向机场外面走:“来都来了,咱们至少也得玩一玩才能回去吧?”他指了指自己身后背着的大包:“再说了,那两个人不来也没关系,咱们还有这么多东西呢。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关键时候未必会护着咱们,说不定为自保还会害其他人,不来也好。”迟筵略略想了一下,觉得叶迎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迟筵陪着叶迎之又把当年他们游玩过的景点逛了一遍,最终回到省会。这期间他也被叶迎之说动了,决定去红图村看一眼——去红图村又不等于进山,红图村毕竟还有不少村民,应该不会出问题,说不定还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只要不进山,应该就没有问题。就像当年那位被村人称为“疯婆子”的老妇人,迟筵觉得她就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而村子里像她这样的人说不定不止一个。那样即使只从这些人身上他们也能挖掘到不少信息。村子里第一家正在办白事。不大的屋子里设着一个简陋的灵堂,摆着简单的应季水果,偶尔有村人停下来站在门口看一看。在迟筵印象中这是那位老妇人的住处,因为正好是村口第一家,房子又比其他村人的都破旧,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他拦住了一位看上去比较面善的中年妇人,问道:“大娘,向您打听一下,这是谁家在办事?我记得这屋子里以前住着一位婆婆,那位婆婆现在怎么样了?”“就是她家。”妇人点头道,“人是前两天才没的。”她看迟筵外表干净漂亮,令人心生好感,自己又正闲着没什么要紧事,见迟筵感兴趣,索性招手把他领到一旁,把自己知道的相关情况全讲给他。原来老妇人丈夫早逝,也没有留下子女,所以多年来一直一个人孤零零地过,身边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她丈夫的弟弟一家。但弟弟弟媳并不怎么和她来往,也不管她,她去世后弟弟家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侄子才简单料理了后事,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