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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凡还在自家院门张着单盏题字灯笼的,多数是半妖或是像董家一样有秘术的人。这一户人家同样如此,李焱当即拿手机拍了照片给常明瑾传过去,得到的回复是:马上走。黄玉良在去薛家之前赶去了画师王家一趟,上次常明瑾在郊区恶斗数十名活尸,缴获了不少法器,其中之一便是王家的点龙笔,此番前去是取个报酬。要说起来,几乎所有的法器都是一时较量的筹码,还是需要凭借手段高低,那些高深的法器在草莽手中是暴殄天物,那柳叶在高人指尖也是杀人的利器,对于黄玉良这种人来说,与人斗法拼力气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所以他甚甚甚甚爱薛氏药香。上次成功帮薛青楠叫樊华回家吃饭,黄玉良得到的悬赏奖励便是薛氏独门的捕获妖兽所用的香料配方。当然,这作为薛家的秘方之一,他拿到手的并不完全,其中少了三味,与其说得到的是残缺的秘方,不如说是得到了出入薛家的通行证。黄玉良可以花钱请薛氏补完缺失的三味,然后拿到成品。贼如黄玉良,怎么可能不请人分析缺失的三味是何物,贼如薛氏,这秘方又怎么可能被轻易破解,所以黄玉良暂时还是需要花点钱的。李焱查到的那户人家,是京中一狼属半妖:陆家,近三十年前才搬来,性情较为孤僻,与胡家一个城北一个城南,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户人家有狼属的群居团结性,非常一致对外。胡二娘年轻时曾想笼络,但遭到回避;也有其他家族想挫其锐气,却引来非常残暴的反击。若他作恶,胡姥姥当年也有理由指使外孙樊华灭他满门,但这家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寻事不外交,这么些年来也就阳关独木了。常明瑾让李焱赶紧走,是担忧这家略显神经质的警惕使李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紧接着李焱传来信息,说是探得消息,当年是这一家人给父亲李飞蒲传递了封片的消息,这下常明瑾坐不住了。若当真这家暗地里捣鬼,他就有正当名目去挑衅了啊!坐在家里捣鼓法器和密语最让他意乱如麻,听到李焱这么说,赶紧就扔下手头一堆事,开车找麻烦去了。李焱是头回见着常明瑾开车,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各种摆谱的大少爷,车极破,还是手动挡。“干嘛?”“这你车啊?”李焱摸着车身掉成迷彩的漆,“您从哪游乐园碰碰车里开出来的啊?”“我有路怒症。”李焱了然,手动挡总归是比自动挡安全那么一点点,从这车剐蹭成这模样的状况来看,他已经想象到如果有人别了这位爷一下,那可能就是直接踩油门撞上去了。“你……打算怎么跟这家人盘道啊?”“盘什么道?”说时迟那时快,常明瑾已经快步走上去直接伸手敲门了。不会儿门开,里面露出一个神情冷淡的中年男子,“我们家家主目前不太方便会客,您请回吧。”说罢,那中年男子便要关门,常明瑾一巴掌把门拍开,直接给人撞出一个跟头,李焱见状赶忙要给人扶起来,却被常明瑾拦着不迈过门槛,他自己也没有往前迈步。“我礼到了,没有吃家仆闭门羹的道理。”常明瑾束手站定,“家主不方便会客,家里是没人了吗?”那家仆抬眼看了常明瑾一眼,咬着嘴唇一脸为难。“你这哪儿像会客的……”李焱想起黄玉良那红脸白脸的一套,转而对那人和颜悦色,“麻烦您再去跟家里人请示一下,就说我们是有事想请教,不是来找事的。”家仆对李焱一脸莫名神色,“请问您家名号?”“名……名号?”李焱摸不透这些半妖家族的路子,“燕子李三。”只见那家仆张了张嘴,又对李焱点点头,“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常明瑾看了看李焱,“我倒是沾了你的光呢。”“是因为我他们家肯放行吗?那我可是更不放心了。”在他之前,他从未听说燕子一族曾与半妖圈子有接触,爷爷李壑即便与姜家这类奇人有所交往,那也是人类圈层;李飞蒲从这一家得到学者故意流出的封片消息,加上眼下这家人对他的态度,那就应该是李飞蒲的社交圈子了,而且表面来说应该不至于交恶。说着,那家仆复回,将李焱二人请进屋来,备茶落座。不过多会儿,便有一约莫十五、六年纪的少年出来,不知是少白头还是染的奶奶灰发色,配上锋眉薄唇,当真有那么几分狼相。“常明瑾。”那少年一副老成的样子,过来跟常明瑾握手,“只见过照片,今天第一次见到真人,幸会。”常明瑾一根手指点在少年掌心,只见一道暗红色的咒文从少年手上闪过,“陆什么来着……潇是吗?”被称作陆潇的少年见藏在手间的追踪法咒轻易就被化解,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拂袖回身坐在家主的正座,“我陆家不掺和你胡家的事,哦当然了,你也不姓胡,那你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陆潇话中带刺,暗指不知常明瑾代表两种妖族哪方,讽刺他是杂种。常明瑾活这么大甚少有人敢当面跟他叫板,这少年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想来是被家人惯坏了。李焱见常明瑾嘴角浮出至邪的微笑,顿时就暗叫不好,这他妈比丫发脾气都可怕,但是眼前这少年说话着实不好听,一派掌家的架子却是没什么气量,但凡大家掌事哪有这个样子,也是活该被常明瑾教训一通。“是了,我倒是才想起来今天是干嘛来,”常明瑾端起茶杯,“我这位朋友家中遇事,是被jian人害了,千辛万苦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当时害人的走狗,”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但是一看门牌,我说哎呀误会,这不是狼吗?怎么成了狗呢?”当听到“走狗”一词,陆潇脸上表情就已经绷不住了,常明瑾说完最后一句,陆潇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然而常明瑾早料到一般,手中茶杯顺势一个柔劲飞了过去,“下人怎么做事的,家里茶具杯盏破了也不知道及早更换一下,是不是瞧人脸色行事,不是正位就不给重视啊?”常明瑾斜眼看了站在门口的家仆,那人吓得赶忙到陆潇身边收拾碎片。陆潇刚才虽接住了常明瑾的茶杯,但他不及常明瑾力道收放自如,终究是洒了一些,配着刚才常明瑾那一席话,是知道他并非现任掌家,并暗指以后的位子也坐不安稳,当即是更气了。“我家不行恶事,你这朋友家中死了多少个也与我家无关,你今天到底是请教是问罪,还是说个明白吧。”“怎么就不能是寒暄呢?”这陆潇想就事论事赶紧打发他走,常明瑾没那么好说话,“当年你大舅回避我妈三次,你看这三顾茅庐的佳话没成,万一我今天温酒斩华雄呢?”陆潇听常明瑾将自己比作武圣关羽,将他比作耀武扬威的华雄,还温酒未冷顷刻便杀,三番两次的侮辱简直不能忍,面上已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