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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子间几乎无秘密和嫌隙,才让她对藏在常明瑾身后之人格外警惕。作为当年胡姥姥的重点培养对象,胡二娘除了掌家家主才能碰的三成秘藏禁典咒术之外,其余七成均已掌握,胡姥姥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这位姑娘的能力深浅,便破例让胡二娘研习了玄经前三层,这也是为何她的追踪法咒远高同辈的原因。正因为接触过玄经,胡二娘知道那残卷仅为咒术集,数量之多乃至力场成形为一团rou眼可见的墨渍,但其中并无任何事迹记载,常明瑾后来使李焱盗取所得,即便看完全卷,又如何知晓七尾玄狐有不死不灭的“描骨画皮”一术?不仅胡家的家族秘录上没写,胡二娘也根本从未听闻过。“我不能说,不代表您不能猜,说起来,已经有人比您先猜中了,”忽的常明瑾就笑出来,“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哦?”胡二娘一根手指点在常明瑾额头,“你要说我不甘心,那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平常表现的很聪明的人,又特意不说名字,就肯定是跟我有过直接接触,怕我去问了?”mama真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见常明瑾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所想不差,但胡二娘并不急着知道,“你心里要是有谱,那就可以,我不会管太多。”胡二娘已经看过黄玉良传来的资料,这回拿过电脑又从头捋了一遍,依着常明瑾刚才的疑问,也察觉到一丝微妙。“你……”胡二娘拍了拍常明瑾,“那个无姓氏的常家远亲,也曾用过返祖咒对吧?”“是啊,大概是……三百年前吧?三百五?”胡二娘点点头,“那应该还会更远。”“什么更远?”“如果说返祖咒是一条线索,那远亲是在三百五十年前用的,那至少薛家的历史就得比这个时间更远,要不然她们那个联盟怎么会留下那个妖魔?那个妖魔又怎么往各个家族散布返祖咒呢?”胡二娘指着资料,“你要挖出那个企图复活的妖魔,那首先得对它知根知底,对不对?目前来说,薛家好像并不打算透露这妖魔真身是什么,或者说她们也不确定,那么就只能顺着薛家的历史往上追,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总能找到交集的点。”常明瑾仔细听着,“就是说薛氏不是在清朝时才有的。”“当然。”三百五十年前是明末清初,那也是胡家衰落的时候,这二者之间,胡二娘找不到关联。她察觉到的正是黄玉良模糊掉的时间线,如果是别人提供的资料那可能的确无关,但若是黄玉良,她就得做另一种考虑。故意以“隐藏”的方式“透露”一条“断裂”的信息,是想让人挖到一个信息后自我判断“无关”,实际目的还是隐藏。这三重暗锁,还瞒不过胡二娘的眼睛。“但是这要怎么找?我去各家查人家家族秘录吗?”“不管是秘录也好,玄经的追踪咒法也好,那些都是工具,你做事不能过于依赖这些便捷的东西。”胡二娘看着常明瑾,“要我说,但凡黄家那个小子是个修咒练术的,你就不见得能占多大的便宜。”看着儿子一脸不屑,胡二娘微微叹了口气,其实若论起脑力常明瑾不比黄玉良差,只是成长使然,武力解决惯了,可世间的高山隐水数不胜数,胡二娘最担心的也就是常明瑾过于自大。明朝末年,胡家族裔被不知名的除妖高手围剿,半妖圈子霸主的宝座轰然倒塌,声势威望再也恢复不得当年,也再不敢贸然出头,这些都是教训。“你……有七成把握,李焱的父亲有正元金炁?”“九成。”“嗯,好吧。”胡二娘点点头,眼神飘向窗外,“复活你哥哥的事呢?”“十成,必须。”胡二娘拉过常明瑾的手,“让你还我的孽,辛苦你了……”在常明瑾之前,胡二娘曾流产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人类。父母双方均为半妖,后代大概率为人这是普遍情况,胡二娘着手调查这一现象后,判断是妖源互冲导致的消解。由于胡家祖上为三尾赤狐,常家祖上是上古巴蛇,两方妖源过于强大之故,常明瑾的这个哥哥在冲突下死去;后来,胡二娘为除心魔,以各种方式占得孩子魂魄转世的去向。非常意外的,这去向一分为二,即是说,孩子的魂魄分作了两份。其一转世为妖,常家强大的巴蛇古血未曾在那孩子身上附着显现,却在妖源的冲突下残存下来,化为一条天生智慧的白蛇,算是不负蛇属在世界范围最著名的“生命力”之意。常家人也无法解释为何这妖魂转世后和源力所化的先祖形象截然不同,雪身黑眸,身型小巧,更是无毒,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品类,就好像是摒弃了巴蛇所有的“恶象”一般。约三年前,白蛇为救常明瑾而死,也几乎是命运捉弄般,常明瑾之后不久便查清了另一份魂魄转世的去向。转世为人的,便是常明瑾后来寻到的杨尧。在白蛇身故的关键之刻,常明瑾将其魂魄封存于法器,以复活白蛇为条件,向人承诺了两件事,其中之一,便是在集齐七座狐尾石像,取得描骨画皮之后,消除七尾玄狐的怨魂。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rou体交流,趴在黄玉良身上大汗淋漓的李焱,余韵未平地爬起来将床头柜上响了半天的手机够过来。“你的。”来电是俞静雯,黄玉良以为王赫远有什么意外情况,赶紧接了。“怎么了?”“前阵子,赫远不是跟乌家人一块去查了关于活尸的事么,现在有点情况。”俞静雯顿了下,“简单来说,就是早前也有人被委派了去查失踪的半妖,不管你们动作快了人家多少,现在也已经被察觉其中的关联了。”“我知道不止我们,但是很多事没想到会赶到一块儿。”“过去一年,你的行程跟往年都大不一样,加上之前你调查石像的事过于高调,应该会被人缠上吧,已经有人来找我套话了。”黄玉良翻过身来,接过李焱递来的烟,“你提前打来电话,就应该是还没把我卖了呢。”“我意志力没那么坚定,还没卖只能说价钱不合适,下一次就不能保证了。”“哎,看在孩子的面儿上,咱们有话好商量。”李焱“啪”一巴掌呼在黄玉良脸上。俞静雯笑起来,“我要是孩子他干妈你这话还有点用,但我是师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咱俩也算是兄弟。”“得了,咱们俩还是只谈利益别谈感情容易点。”“只谈利益,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做生意最讲究。”黄玉良搂过李焱的腰,捏着他侧腰,“你跟谁做,都不如跟我做合适。”李焱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黄玉良,只见黄玉良虽然对着手机说话,眼神却直视着他,就知道刚才那话并不是冲着俞静雯说的。“是吗?这话听着有点暧昧,你得找个时间好好说说。”“不是多复杂的事,”黄玉良拉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