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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不耐烦,还是各自出门干自己喜欢的事去了。“你都不问我下?”吴灿站在陆誉那铺下面低吼,就差上手捶桌子了。“怎么?还想打架?”陆誉皱起眉头,拔下耳机线。他以前真没发现吴灿有暴力倾向,再说了,他也想听听看是怎么回事,不是吴灿一直避而不谈,他才没自讨没趣么!“我就不该管……”吴灿冷哼一声,“让那孙子瞎说,然后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哼……关我什么事啊!”听吴灿抱怨事情会有多严重,陆誉麻利地爬起来,从上铺俯视如热锅蚂蚁转来转去的吴灿,眼神中一些晦暗的情绪。他一字一顿,“你说清楚。”论身板,陆誉是宿舍里最瘦弱的,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也不怎么跟另外两个人交流,但就是能产生镇场子的冰山效果,这得益于他冷清的气质。那种万事都不太在乎的态度极其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无力,吴灿此刻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他委屈得眼睛通红,“傻逼!我是为了你!”陆誉一时语塞,任由吴灿摔门而出。也不知道是谁更傻,当面不能好好聊,离开后倒是在微信上发了一大段文字。陆誉耐着性子看完吴灿夹杂着错别字、感叹号的那些话,得出两个结论:首先,有人怀疑他是同性恋。其次,恐同的吴灿认为这是在玷污他,所以不惜大打出手。这个宿舍大概不能住下去了……陆誉面沉如水,带着壮士扼腕的心情回复吴灿:“我是。”作者有话要说:誉宝怕黑的人设对应着一些剧情,停电?那种套路我才不会重点写哼。吴灿童靴……等羡哥来解决hhh第27章part.27发完那条石破天惊的信息,陆誉把手机设了静音留在上铺,一脸冷峻地下地来收拾东西。他不确定冲动到打人的吴灿,会不会因为自己“冷酷”的态度而选择发泄“难过”的情绪。看吴灿发来的消息,左一句右一句都在说同性恋是“丑闻”,现在吴灿应该很失望很愤怒吧?如果吴灿不想瞒,那么当其它专业的室友知道了,系里、不,整个文学院的大家应该都会有所耳闻。且不说喜欢男人究竟有没有错,总归“坏事”行千里。有太多人喜欢传播坏事的影子。幸好现在风气开放了不少,退学不至于,教授也不会卡成绩,最坏不过面对很多非议和歧视。这就是陆誉承认性向前做的最坏打算,他不想欺骗一直以来帮助有加的吴灿,只是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给出了无奈的揣测。除了童谣,他在大学阶段没交到推心置腹的人,也没有修复和离异父母间的关系。表面上看他参加完校歌赛风风光光,朋友遍布其它学院,总能接到出去玩的邀请,其实都不知道打电话给谁说心事。这种遗憾让陆誉五脏六腑感到一阵阵焦灼,穿外套的时候手脚都在发软。他拿起钥匙,视线落在写满笔记的单词书上,又落在感冒药片上,最后眉眼里露出一丝落寞。幸好这周没别的课,他只需要随便放些换洗的衣服在运动挎包里。今晚不打算在寝室睡了,他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可以顶着对未来的恐惧装作若无其事。吴灿不是说有人在传他的绯闻么?有多少人传?又有多少人信?想这些事脑袋简直要炸掉了,陆誉自嘲地笑笑,他也幻想过和信赖的人一一坦白,就是来得太突然了。现在还没准备好呢。“滴哒。”是微博特殊关注的更新提醒,代表朱羡登陆了他那个手工号。也是,该发新作品了。陆誉疲惫地伸手,从上铺取来手机,吴灿有打来一个未接来电,他忽视掉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才点开微博。许多朱羡的粉丝在艾特他,“粉头大大快出来呀~”这是从拉票之后出现的情况。以往粉丝拿朱羡调.戏陆誉,都会让陆誉迅速膨胀。因为只有他清楚朱羡的生活细节,他可是去过对方的房子、看过录视频用的相机、放布料的宝箱,他比网络上的大家想象中更贴近共同喜欢的人。可他笑不出来,用手指扯出的微笑很难看。“丧到极点。”陆誉没有任何犹豫,在朱羡的评论区留下足迹。已是夜里九点半,新闻系的学长穿着短袖长裤出来丢垃圾,看陆誉穿戴整齐还背着包,神色冷若冰霜,心里很是疑惑。尽管被无视后心里瓦凉瓦凉的,学长还是不死心地关心了下自己选定的社团接班人,“去哪儿啊?不怕今晚查寝?”陆誉脚步一顿,差点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谢谢。”他回头笑了下,消失在楼梯口。另一边,朱羡在刷出陆誉的评论后,第一时间给陆誉拨电话。说来也是不可思议,明明关系日渐亲密,他却从没听陆誉抱怨过,在三次元微博里围观到的也都是新鲜有生命力的日常。可是,真的有人喜欢用兼职和学习塞满生活吗?从不叫累的人,大概背后都有些不为道的痛苦吧。所以说他敏感也好,看到那条垂头丧气的评论,他就得锲而不舍地打电话。陆誉不接没关系,只要不关机,总会回心转意接起来。“再不接,我就跑到你楼下大喊名字了。”朱羡心道这回真是豁出去脸了,发完信息眼睛紧盯着微信界面。事实证明老套的办法也可以很管用,陆誉松口给了精准的定位坐标。就在他正赶往的这条路上。朱羡见到陆誉时,陆誉站在小巷最显眼的风口处,没有避而不见的意思,夜风让陆誉的裤管鼓起来,一直在吹。——瘦得好像要被刮断的松枝。朱羡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想到这种酸不垃圾的句子呢。“陆誉!”他忍不住隔老远就叫了声!陆誉对他招了招手。两人转而走进巷內的麻辣烫小店,朱羡给陆誉拾掇了一大碗,反正价钱就那么贵,一整锅都拿了也不算什么。“你打那么多电话,我手机都要没电了。”陆誉咬着冒着红油的毛肚,一脸无聊地看着玻璃窗外,看上去心情已经阴转晴朗。因为你不对劲……朱羡琢磨,什么时候不爱吃辣的人都能这样逞强了?他起身给陆誉拿了瓶冰镇的王老吉。“吃啊,光看我干嘛。”陆誉又说。“嗯。”朱羡顺着这个随时会炸毛,随时会消沉下去的陆誉,光嘴上答应,并没拿东西到自己碗里,而是异常轻柔地问:“遇到什么难处了?”陆誉停下咀嚼,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钱丢了吗?”朱羡猜测。陆誉笑了下,“嗯,丢了好多。”不想看人,这分明是欺骗的表情,而且根本不怕自己知道是在骗。朱羡低头喝了口王老吉,他刚才可能说错话了。陆誉也同样默默无语,很多恶形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