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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嘛?”校长苦笑,又取出手帕揩汗:“过段时间放月假,你回家看看吧。”“有时间再说。”喻校长连连点头:“到时候也提前通知一下,我跟你妈好准备。不然像上次你回来,我跟她刚煮了面,你又不爱吃,说出去吃吧你不想,重新做饭时间也要挺长,可把你饿坏了……”他说着说着还露出点笑意,低头看了看鞋子,眼睛都亮起来,“然后吃零食啊,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吃零食,这么大个人了,小喵的猫粮都想吃,这可真的是——”喻遥听了一会儿,这是去年的事情了,打断他:“小喵怎么样了?”“小喵挺好的,你想看啊,我手机里还有照片。”说着就要从西服里拿手机,公文包紧紧夹在腋下,动作别扭慌乱。喻遥看着他,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转身就走:“回去微信发我,忙,先走了。”今天真是分外让人不爽。晚上跟许盈在外面吃刺身,吃完喝茶,一直聊到十点多钟,才回去。很疲惫,像上了一天的连堂课,喻遥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灯火通明,贺晋平穿着整洁干净的雪白衬衫,系着领带,在餐桌上斯条慢理地吃泡面。喻遥回房间刚放下东西出来,又见他皱着眉头用纸巾擦拭衬衫上的面汤了,叹了口气。这是什么生活自理能力啊?要在平时,他可能已经好心好意地上前去帮忙了,但现在什么话都没说,开冰箱拿了盒酸奶出来,又回了房间。洗澡之后跟许盈发了个消息:“可以开始了。”说完这句话他心里是忐忑的,关上手机坐在书桌旁,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既不看电视也不玩游戏,教案摆在眼前,并不打开。窗外是灯火漂浮的夜,凝视了片刻,房门被敲响了。他转头面向门口的身影,还没开口,人已大步走了进来,面色不善,来势汹汹。“喻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第一次喊他的全名。确实如此,他想指个地方让他坐下说话,不过这屋里除了床也没别的了——况且这情形也不是促膝长谈。稍微偏转了身体,往后面移,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有点害怕贺晋平:“哪方面?”贺晋平念了一串数字,紧紧盯着他:“雪儿的QQ,其实就是你的吧?上次打游戏故意用小号加我,就是怕被识穿是不是?”喻遥心情很平静,表示赞同:“是我的。”“慕容雪儿本身也是个假名吧?”“确实如此。”“为什么你骗了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贺晋平声音陡然变高,愤怒地控诉他,“我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人,满嘴谎言!”他握紧拳头砸在书桌上,“我以为你对我很好!”喻遥心尖跟针扎似的,密不透风的压迫感笼罩在头顶,他苦笑道:“实在是很对不起。”对话瞬间陷入僵局。头顶上只有沉重的喘息,喻遥明显能够感受到贺晋平冷厉的目光,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坐着的椅子被猛地踹了一脚,贺晋平疲惫地说了句:“算我倒霉!”转身大步走出去,哐当摔上了门!木偶似的坐了十几分钟,电话响起来了,刚伸手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接通后,许盈的声音传过来:“遥遥,他没对你怎么样吧?”真挺男人的。“没有,就质问了我几句,出去了。”“哦哦,那就好,我还怕你们打起来——要打起来肯定是你吃亏,那我好愧疚。”“没事。”喻遥低声回答。他以前觉得贺晋平脸色难看,脾气暴,很大男人,但其实不是这样,他有意识,不会轻易诉诸脏话和暴力,也不会胁迫别人认同和屈服。许盈声音有点担忧:“遥遥,宝贝儿,听你声音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喻遥心情是不好,很难受,勉强吸了下鼻子:“嗯,不是因为这个——”对,他就是满嘴谎言的人,“今天,我爸找我了,让我找时间回家一趟。”胡乱找借口。“啊?你要不想回就不回,不要为难自己啊,也不要一直想着这个,今天下午你应该跟我说说的。”喻遥声音哽咽,攥紧电话慢慢蹲在地上:“是,他们以前那么对我,现在知道后悔来找我,晚了。”许盈着急了,“遥遥,小宝贝儿,咱们不哭不哭不哭,乖啊乖乖的,亲你一口mua~mua~不喜欢咱不搭理他行不,好不好啊?当校长的有啥了不起,他再烦你我就拿砖头去砸校长办公室,往里头扔死耗子,行不行啊,小宝贝儿,不哭了不哭了……”这是说不哭就能不哭的吗?喻遥把电话一挂,扑在床上,刚抽泣了两声觉得不合适,把手指头伸在牙关咬着,压低了声音呜咽。先前的悲伤源自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沙雕直男,但这个沙雕直男肯定宁折不弯,只能把他拱手送人,后面则更多是因为家庭。喻遥在高中明确性向,大学出柜,一度跟家里闹的天翻地覆。他一次次试图让爸妈接受自己,带男朋友回家,被骂得狗血淋头,双双轰出家门。后来索性放任了,对于自己的性向感到绝望,也不相信能够获得所谓平凡温馨的幸福,流于了五光十色和纸醉金迷之中。有时候很不能理解,身为这类人,为社会不认可不接受,已经是痛苦至极的事情,为什么连父母也要排斥抵触。跟最亲的人,也要穿上铠甲顽强作战吗?这就是他跟爸妈嫌隙的由来,做了最后几次努力后,他心灰意冷,搬出来自己住了。喻遥咬着手指头委委屈屈哭了会儿,突然听到门口咔嚓作响,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贺晋平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对视之后,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喻遥眼挑泪渍,脸泛潮红,捂着脸迅速转身背对他,抽纸巾搽了把脸,回头尽可能严肃道:“你干——什么……”鼻音很浓,说两句还哽咽一下,像个小孩哭抽了似的。他万分羞耻地再往后退了几步,别过头盯着桌上的教案。贺晋平神色惊恐:“你哭什么?”我特么想起了我失散多年的老母亲行不行……喻遥咳嗽了两声:“我,天气不好,很难受。”直男还是难以置信:“怎么哭成这样,是因为我刚才吼你了?”知道还问?喻遥默了片刻,舔了下唇角:“不是这样的。”“你吓到我了。”直男松了口气,“许盈让我过来看看你,没事吧?”喻遥轻缓地摇头:“没事。”“哦。”收到消息,贺晋平转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