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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的时候,李建夏忽然叹了口气。“蔡湛,”他低头盯着脚下,“你是不是在生我气?”蔡湛没说话。“我其实……就是问问。”李建夏声音听上去有点低落,“你不愿意就算了。”蔡湛推开大门进去。整栋楼的教室都在上晚自习,走廊里特别安静。两人沉默着走进来,脚步声在走廊里听得一清二楚。李建夏压低声音:“你有没有……”“没有。”蔡湛打断他。“我还没说完。”李建夏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李建夏,”蔡湛停步,看着他,“以后这类问题不要问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李建夏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这么反感。”“不反感,”蔡湛深吸口气,“只是不想说。”李建夏皱了皱眉。蔡湛往走廊里看看,空无一人。“如果反感,我就不会一直帮你。”他顿了顿,“但是别的我不想说,别再问了。”过了一会儿,李建夏走了。蔡湛不知道自己说得够不够干脆明白,但真切感觉到心里正涌上来一阵莫名的恐慌和烦乱。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恐慌和烦乱。高一的时候他和李建夏一个班,李建夏除了脾气很好很爱笑以外,几乎是全班存在感最低的人。如果不是那件乱七八糟的事,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和他认识。算朋友吗?算吧。但这个朋友身上有很多他想远离的点,试图不见的点。李建夏懦弱、胆小,但也勇敢、固执。在一些他不愿提及的方面。第15章许淮阳抱着批完的语文作业上楼的时候,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台旁。本来就看不清楚,手又吓得一抖,一摞作业本翻了半摞。次奥!cao!大晚上的哪个脑残站这儿吓人!人影动了动,往这边看过来。许淮阳挺郁闷地把剩下半摞本子放好,又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许淮阳?”那人走过来,开口。许淮阳的手顿了一下,听出来这是谁了,没好气地答了一声:“啊。”“吓着了?”蔡湛蹲下,看着他捡本子。“你干嘛呢?”许淮阳边把本子码成一摞,边微笑着抬头:“你猜?”蔡湛没说话。站起来的时候,许淮阳踉跄了一下。半米高的作业本挺沉,一次性抱着很容易翻倒。蔡湛伸手从作业本上面拿走了几本。许淮阳转头看着他。“就这些本子,我抱着一口气儿上下三楼都不费劲。”蔡湛说。许淮阳呵呵两声:“真厉害。”蔡湛啧了一声:“你不信啊?”说着又把他手里的本子拿过来半摞。许淮阳怔了下,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还剩的十来本。“给你表演一下,走吧。”蔡湛颠了颠怀里的本子,往楼上走去。这人有病。许淮阳挺无语地跟在后面。快放学的时候,许淮阳偏头看了看旁边,发现蔡湛居然在做数学题。他挺震惊地拍了拍他:“觉悟了啊?”“什么?”蔡湛没反应过来。“头一回见你做题。”许淮阳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还以为你考试考杂志呢。”蔡湛放下笔,挺认真地点点头:“是,我们艺术生高考就考读杂志,限定时间内读一本加两百分。”打过放学铃,许淮阳没说什么,拿着杯子出去接水。走到门口又回来,把蔡湛的杯子也拿上了。“感动中国。”蔡湛笑了声,站起来。“对了,你今晚没去训练啊?”许淮阳回到教室,看到蔡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老师有事取消了。”蔡湛倚着桌子,看许淮阳把语文书塞到包里。“你晚上还看书啊?”“是,”许淮阳点点头,把书包背上,“我们课代表跟你们不一样,高考要考背古文,多背一篇加两百分。”蔡湛啧了一声,没再说话。入了秋的晚上已经很凉,回宿舍的路上,到处都是被风刮得乱转的树叶。树叶在地上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漩涡,横冲直撞地乱窜。许淮阳挺喜欢这种风的,舒服,干净,带着点秋天的凉味儿。正舒服着,就听身后一声高喊,一个人“砰”地扑到许淮阳身上。这一下扑得不轻,差点没把他拍地上。等站稳了,他有点恼怒地回头。“你下回能不能换个出场方式!”方绵看了眼走在许淮阳左边的蔡湛,笑呵呵地招手打了个招呼。“我认真的,”许淮阳把方绵揪到自己右面,“你再扑我我真揍你。”“哎呀这不是想你了嘛,”方绵笑嘻嘻地往他肩膀上一搭,“你看你这么久都不跟我走我都吃醋了……”“傻逼。”许淮阳翻了个白眼。蔡湛在一边笑着看了看方绵。“蔡湛吧?”方绵对蔡湛好像挺感兴趣的,“还没跟你说过话呢,幸会啊。”“不用理他,他神经病。”许淮阳瞪了一眼方绵,跟蔡湛说。蔡湛点点头:“是,都吃我醋了,不敢理。”方绵一愣,似乎没想到蔡湛会开玩笑,他对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动不动打个架不好惹的艺术生老大的形象上。许淮阳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在这儿,干脆让这俩神经病一起聊天得了。“不不不,醋只是象征性地吃吃。”方绵拍了拍许淮阳的肩,“青梅竹马比不过日久生情啊。”“你再多说一句我掐死你。”许淮阳笑着看方绵。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跟蔡湛开这种玩笑挺尴尬的。虽然男生之间经常会说些调笑的话,有时候闹起来还老婆老公地互称。但对于蔡湛,就是怎么都不大对劲。大概……是因为蔡湛跟李建夏很熟?和李建夏熟的话,总觉得挺不对味儿的。许淮阳看看蔡湛,蔡湛倒没什么表情。“那个补习,剩的课不多了。”方绵忽然跟他说,“你要不要接着上啊?”许淮阳回过神来,点头:“接着上呗,老师讲得还挺好的。”方绵答应了一声:“那我回头跟我妈说说,还继续跟着那个老师。”过了一会儿,方绵又开口:“蔡湛要不要补课啊?”蔡湛愣了愣,“啊”了一声。许淮阳挺无语地看着方绵:“你是要办班吗?别难为人家了,他作业都写不利索。”蔡湛听明白了,没跟许淮阳杠:“不用,我周末要上课。”“上课?”轮到许淮阳愣了。“钢琴,”蔡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