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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笛在吴凛一亲娘的指导下织着围巾,婆媳不时聊上两句琐事。吴光琮一个人在书房里看政治要闻,吴启一跟吴凛一聊得倒也还尽兴,到底血脉相连,有与生俱来的共通之处。也不知是谁先提及的齐崇赫,本以为会冷场,母亲却并没计较什么,只问了句:“你们两个还好?”吴凛一含糊着答了话,又听吴启一道:“小齐挺靠谱的呀,跟从前阿凛找的那些都不一样。”吴母未曾表态,敛了敛身上的披肩:“日久见人心。”十一点,吴凛一见众人失了兴致,找了借口回屋,蹑手蹑脚关上门,连忙给齐崇赫打电话。“喂?”电话那端带着明显的睡意。吴凛一温和笑着,拉开窗帘:“睡下了?”“没有,在看电视……有点困了。”齐崇赫打了个哈欠,调低电视的音量。平淡对白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在齐崇赫以为对方要挂断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突兀响起:“五。”五。万家灯火的模样,仿佛可以让你忘记忧伤。四。寒风即将在新的一年吹响,给予众生无限希望。三。我看不到你的孤独,触碰不到你的温度。二。回想起旧日相处,原来早已将冷漠废黜。一。我仰望着无尽苍穹,奢望自己的祈愿能为凡俗所懂。新年的钟声敲响。一霎那,夜空不约而同闪烁起了万朵绚丽礼花,亮如白昼。那种芳华一刹的美,让人无法抗拒。纵然只是有一刻的灿烂,却从来都以睥睨众生的姿态带来无尽的震撼。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更偏向于难以定格的美好,只因它难能可贵。“亲爱的,新年快乐。”吴凛一倚在窗边,眸中映着灼灼亮光,声音穿过此起彼伏礼花绽放的嘈杂,轻轻地,轻轻地萦绕在齐崇赫地耳畔。他不觉笑了笑,声音染上了温馨:“新年快乐。”吴凛一凝神注视着满城烟火,仿佛看到了影影绰绰的某人的容颜:“我爱你。”彼端有短暂的缄默,而后是几乎细不可闻的回应:“嗯,我也爱你。”很遥远,也很亲近。齐崇赫始终记得一月二十八日。那天是今年的初雪,许是不太冷的缘故,下得并不大,却足以让这群长久处在压迫下的学生兴奋一把。两人晚上九点离校,踏着薄薄的积雪,竟是别有意味的安适祥和。“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齐崇赫闻言下意识停住脚步:“怎么了?”吴凛一低头,似是在斟酌什么:“后天你生日,想借此情此景,先把礼物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齐崇赫或多或少猜到了他的意图,说了句“没事”,便颇为好奇地盯着他。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犹豫道:“不然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无边的黑暗。能清楚感觉到有冰凉的物体缚上了指尖,而后在指根停留。男人凑上来轻轻吻了吻他阖着的眼眸,声音几乎要将冰雪融化——“你要记得,我欠你一个求婚仪式。”齐崇赫讶然睁眼,只见左手的中指上,锁着一枚造型简约并不张扬的钻戒。“一直想给你戴上,却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时候。今天是初雪,此后的每一个雪夜,我都会陪着你。”灯光辉映下,那人的笑意好似春风,消融了冰雪,唤醒了死寂。“你自己的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齐崇赫抬头看他。吴凛一握住他的手:“临走前。怕你看到。”“万一被他们看到了怎么办。”像是嗔怪,又像是含了撒娇的意味在里面。“专程去找设计师定制的,虽说是对戒,外形上看却大相径庭。你放心就是。”吴凛一伸出左手让他去看,“那个设计师叫方溢。”“方溢?就是那个思想特别开放大力支持同性恋的方溢?”齐崇赫一惊,“所以他是知道咱俩……的啊?”吴凛一点点头:“没什么的,他还很惋惜我们两个没有一起去,而且一再要求婚戒尽量也让他设计。”齐崇赫也没再说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溢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么,你竟然还能见到他。”“他跟我哥有点交情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齐崇赫不由想起了几天前苏淑淑“不小心”落在办公室的杂志,第一篇文章就是方溢的访谈,标题尤为吸引人——方溢首谈恋爱观: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时代应当告一段落。据说此人遭到了许多质疑以及揣测,有传言说数年前他的同性恋人迫于流言深陷抑郁之中自杀身亡,至今他仍孑然一身,对社会投以极大的反感。——“抛开身份地位,地区国籍与性别的爱情,才是最单纯,最值得讴歌的爱情。”齐崇赫自始至终眼尾都带着笑意,在雪夜里尤显得独具风情。若是较真论起样貌来,齐崇赫自是比不了吴凛一,但那份不骄矜不落俗的气质,却独一无二,吸引着旁人赞赏的目光。路灯散开的淡黄色光晕,照亮着紧扣的十指,照亮了漫漫前路。作者有话要说: 也没啥好说的……前面有个地方弄错了,有一段写成了初秋,其实是初春的。再有这群学生应该是已经高三了,互感自感是高二讲的课程,碍于情节所以擅自有改动。而且照理说齐老师是当老师不过一两年,学校应该不会让去教高三的……但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情节需要……所以就表在意这些了,其实朝离君心里很清楚很清楚的。☆、八年末的时候,两个人算是淋漓尽致吵了一架。起因其实很简单。孙霆请齐崇赫吃了顿饭。孙霆是谁?被吴凛一打了的主任的儿子。齐崇赫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应承了下来。原本吴凛一说自己要回家吃的,齐崇赫也就没再跟他说明,只身赴了约。吴凛一在回家路上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侄子病了,一家人都去了医院,抽不开身,言外之意就是让他自己解决温饱。于是乎,本来计划着给自家情人一个惊喜的吴老师回到公寓发现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打电话齐崇赫也没接。等啊等啊,等到十二点半也没有动静。满心疑惑的吴老师只好一个人吃完了午餐。一点半的时候,齐崇赫回来了,看见他一愣:“你从家里过来的?”“家里有事,没人管饭。你去哪了?”吴凛一倒也没想着生气,随口问了问。齐崇赫没想多,便交代了孙霆请自己吃饭的事。谁成想吴凛一言语就变了调:“他安不安好心你还不知道么。”齐崇赫被他呛得有些反感:“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