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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同林叹气道,“老爷这……唉……那三少爷我先去了……”君默宁点头,目送心疼他的管家。待苏同林离开之后,他右手一扬,一道只有晏天楼从属才看得懂的信号冲天而起。不到一盏茶时间,一个仆役装束的相府家丁疾步而来,进门之后单膝跪地道:“属下莫松,听从吩咐。”君默宁发现此人正是之前跑到佛堂找人的小厮,问道:“是莫森留你在相府的?”“是。”莫松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利落答话。君默宁吩咐道:“发出晏天令,命京城所有晏天楼从属暗中寻找少爷,十个时辰之内必须找到!他若反抗,就给我打晕了绑到悦来酒楼!不得有误!”莫松并不知晓君默宁真正的身份,但是在晏天楼,晏天令是最高等级的存在,作为属下不问因果,只需听令。“是。”君默宁简单收拾好东西,先去探望兄长,又去佛堂与母亲道别。连如月看着刚刚了结了一桩绵延了八年的祸事,结果父子俩再次杠上,身为母亲,她也心疼无奈,却也是束手无策……母亲又是殷殷叮嘱了一番,君默宁叩首拜别之后,君三少在苏同林的陪同下,再次踏上了离家禁足之路。回到别院时已月上高空。君默宁拒绝了苏同林进去收拾一下的好意,叮嘱他如果亦晗回到相府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别院之后,就让这个也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先回去了。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树木桌椅,君默宁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万籁俱寂,唯有丝丝缕缕的冬风悄无声息地钻入骨头缝里,冷到心间。他环顾周遭,今生三分之一的时光被禁锢在这世间一隅,后悔吗?不后悔的。如今为了晗儿……也不会后悔。楚汉生连同秦风都一起出去找齐晗了,君默宁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枯坐苦等……这一等便是一夜,腊月二十六的阳光照常懒懒地升起。君默宁平静地打水洗漱,给自己泡了一壶上等好茶——继续等……一直等到巳时末午时初,别院的门终于被一股大力推开,那个牵动了晏天楼上下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随之而进的是一张黑脸浑身怒意的大个子楚爷楚汉生,和也是类似表情的秦风。齐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抖得厉害。左手由肩膀至指尖早已失去了知觉,但是痛楚却随着肿胀越来越分明;一夜未归饥寒交迫,连师父都动了手,今日在先生手下……想到此处,他颤抖得更厉害了。谁也无法看出好整以暇地喝茶的君默宁心里是怎样的如释重负,但楚汉生却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越是可怕的怒意和手段。“汉生,你不是向来宠他的紧,这次也没扛住动手了?”一眼之间君默宁就看到齐晗脸上的五指印,含笑问道。楚汉生怒意未消,可是看到他家爷的反应,心里的担忧突突突地冒起,他压了压火气道:“上次已经让爷担心了,这次还敢乱跑,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巴掌……”“难得!”君默宁给他倒了杯茶,看似随口问道,“在哪儿抓着他的?”楚汉生和秦风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君默宁笑了,楚汉生刚觉不对,就看到他家爷起身一巴掌把齐晗抽翻在地,少年张嘴就吐出一口血!“在哪里抓到他的?”“刑……刑部门口!”楚汉生连忙说道,心中责怪自己怎么竟疏忽了爷的脾气。“哈!好样儿的!”君默宁果然被气笑了,“汉生,给少爷松绑,绳子给我我有用。秦风,去把书房里的藤杖取来,再拿块堵嘴的布……”“爷……”楚汉生惊道,“晗儿他……”“我不想听任何人给他求情,”君默宁缓声道,“我不能改变他心里的想法,那我就打断他的腿,腿断了,自然就不会乱跑了……”少年抬头仰视他敬若神明的先生,面如死灰。楚汉生无奈,上前替齐晗解了绳子,犹豫地递给君默宁;而秦风磨磨蹭蹭地取来了藤杖和布巾,他真的恨不得别院能有皇宫那么大,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需要一天两天!君默宁接过布巾递给齐晗道:“堵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嗯?”齐晗满眼恐惧,却连一声求饶都不敢说,用右手接过布巾之后,塞进了自己嘴里。布巾厚实,齐晗侯间有些作呕,又生生忍住了。君默宁蹲下身在齐晗左肩上轻轻一点,一枚银光闪过,齐晗痛苦地“呜”了一声,双目之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君默宁面无表情地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他的左手腕上,牢牢地打上死结,另一头‘嗖’一下甩上大榕树最下面一根粗壮的枝丫。“起来,把裤子褪了,右手拉住绳子直到脚尖着地……”话音未落,齐晗已经“呜呜”地哭着膝行而上,他剧烈地摇头,满眼满眼都是哀求……君默宁这次是真的狠了心,不把齐晗打怕了恐怕后患无穷,他从秦风手里结果粗重的藤杖,冷厉地说道:“在你走近刑部衙门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一想,这个代价你能不能承担!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可你记住,若是你先生我动手,到时候就不是打断一双腿那么简单!”手既无用,打断何妨!这是君默宁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齐晗一直都知道他在先生面前丝毫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踉跄着站起身,在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在室外裸身受罚!他身上还穿着相府仆役的短打,腰带一解开,下身的外裤和亵裤一起滑落到脚踝,光裸的臀腿暴露在院子里……秦风不忍再看,闭着眼转过身去;连常给他上药的楚汉生也心痛地别过脸去……齐晗哀哀地看着先生,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他的左手早已僵硬动弹不得,于是就用一只右手拉住绳子。而随着绳子渐渐被拉起,他的肿了倍余的左手处渐渐传来钻心蚀骨的痛楚,越往上拉痛得越是厉害!君默宁就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看他疼得即便只穿了上半身的衣服还是满脸冷汗;看他狠着心将绳子一圈一圈地卷在右手手腕上;看他终于拉直了双臂脚尖着地……绳子挂在枝丫上,滑进了树杈里,齐晗踮着脚尖贴着树干,光裸的臀腿上冒着细密的疙瘩,两条修长的腿抖如筛糠!绳子没有打结,一头就缠在他自己的右手上。君默宁在空中甩了甩藤杖,发出可怖的呼呼之声,走到齐晗身侧道:“绳子就在你手里,拉紧了。今日先生打断你一双腿,自会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