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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光辉事迹’?四皇子跟我学什么?斗鸡走狗还是纵火烧山?”齐慕霖尚未接口,齐昀已经着急上前,齐晗拉都没拉住,“那些只是表象,君三少文武长安花传遍京城,父皇都赞誉有加的!还有替哥哥治病的医术……”“昀儿!”齐慕霖低喝。君默宁淡笑道:“我看你要学的不是文才武功医术,而是长辈说话不插嘴的规矩!”那一瞬间的寂静,连皇帝都清晰地感觉到慵懒坐着的年轻人淡笑之中凌厉而威严的气势。齐晗默默地叹了口气。齐昀却是被说的一愣,继而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他跪下,朝着君默宁跪下,诚恳道:“齐昀知错,只是齐昀是真心要拜您为师的!今日父皇……不,爹爹不是用皇帝的身份来的,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替我和哥哥求医求师的!”齐慕霖点头,证实齐昀的话。君默宁看着跪地的皇子,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齐氏父子热切地看着他,除了……齐晗,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楚汉生恨不得把他揪过来摁在地上教训!现在是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重投爷的门下,齐晗你在干什么?!齐晗在干什么?他在怕!从他得知齐昀要拜师、并且要他也一起拜师的时候,他就开始怕!他怕先生不要他!如今话未说明,他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先生没有将他驱逐,他只是第三次离家出走!可是,若是话被挑明了呢?他永远都忘不了他濒死的那一刻,先生失望到极致的眼神,冰冷刺骨!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先生绝不会因为他此刻的身份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不要他就是不要他!绝不妥协!而此刻的君默宁在等,等齐晗,他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求医不是重点!求学才是!他冒名顶替参加科举,呈上了中州百年革新大计,却罪犯欺君;在悦来酒楼豁着命施针治病;回家之后苦受家法捶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此刻,齐慕霖动了爱才之心要把儿子交给他教导!他要给齐晗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是堂堂皇子,也是晏天楼的少主,更是他君默宁的弟子!可是天意总是弄人,他的弟子却因为过于患得患失而终究未曾看到他看到他先生的苦心孤诣,从而错失了此情此景之下那道显而易见的期盼目光。君默宁沉寂半晌之后,在齐慕霖父子二人渴盼的目光中点头说道:“皇上看中是君三的荣幸,我答应收齐昀为徒,也答应为大皇子治病。”齐昀欣喜若狂,却还未曾忘记齐晗,道:“先生,那我哥哥呢?”君默宁终于和他亲手教养起来的孩子四目相对,只是这道目光已然平静到毫无涟漪,他转眼对齐慕霖淡淡说道:“君三只收徒一人。”第94章书僮君子渊知道幼子和齐晗的关系,也惊异于君默宁此刻的决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齐晗,如何在这最后一刻,竟弃他而去!齐晗睁大了眼睛,这一刻的天塌地陷比他经历生死还要令人惊恐!他清晰地意识到若是他再有所犹豫,今生他将彻底失去先生!他终于迈步,在君默宁身前“扑通”一声跪倒,求恳道:“先……三公子,齐晗也想拜您为师……”“皇上,”君默宁完全不理会齐晗,而是对齐慕霖道,“君三答应收齐昀为徒,有几件事还要请皇上俯允。”齐昀看着并排跪着的哥哥褪去满脸的血色,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初鼓动哥哥拜师的是他,看哥哥的意思他也是极愿意极盼望的,可是如今……他抬起头看着与自己的父亲——中州的一国之君不卑不亢地谈话的君三少,发现自己在跪下之后,已然不敢再有任何任性的行为。齐慕霖看了看并排跪着的两个儿子,说道:“默宁你说。”君默宁说道:“其一,君三身为平民,只收弟子,不收皇子。”齐慕霖点头道:“理应如此,我今日也是以父亲身份为子求师。”“其二,从我求学,须随侍我左右,所以齐昀是否需要回宫与贵妃娘娘交代一声?当然,若皇上有要事相召,他亦可以奉召。”“不用,今日昀儿便留在此处,听你安排。”“其三,皇上,君三脾气不太好……”“这一点默宁可以放心,”齐慕霖摆手道,“自古为师为尊,施惩罚诫,理所应当。”君默宁洒然道:“那便好了,齐昀自今日起便住在无音阁随我学艺;时间不定,若君三觉得他可以出师,自当送他离开。皇上若要见他,可随时召见,届时也可考校他的功课。至于大皇子,请皇上带他回宫调养,五日之后,君三自会入宫施针诊治,还请皇上放心。”除了君默宁,在场所有人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身为父亲又熟知内情的君子渊说道:“宁儿,既是收受弟子,自当有教无类;况且你还要为大皇子治病,留在相府岂不是两全?”齐晗感激地看着丞相,眼圈渐红。他不敢表露得太过,以免让皇帝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若非如此,他早就请罚自罚,哪里能惹得先生如今连看他一眼都不愿!齐慕霖看着儿子悲苦的神情,也是点头同意。君默宁摇头道:“不,爹,教授弟子绝非易事;有些人花费四五年时间,教出来的也不过就是自说自话的**罢了……”“爷!”楚汉生实在不忍心看到齐晗惨白的脸色,出声求情道,“大皇子也是一片诚心,而且他受此重伤,爷既答应与他疗伤,留在身边才是最好啊!”“是啊,默宁,”齐慕霖并不认识楚汉生,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晗儿也钦慕于你,听闻今日过来拜师,他心中也是极为欢喜。晗儿命运多舛,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亏欠太多,昨夜我与他母亲提起此事,他母亲也表示,若是晗儿欢喜,我们一定随他心意。”不得不说,齐慕霖在对待他喜爱的孩子的时候,并不像一个帝王,而更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怨只怨造化弄人,当年的凌雪造孽,无端剥夺了齐晗那么多年的父爱母爱。一念及此,君默宁的眼神软化下来,他如何不记得,当年小小的齐晗能够打动他,就是因为他哭着说,他想要一个像关心弟弟一样关心他的父亲,和一个不打他能对他笑的母亲!如今他父母俱得,奈何他一颗心全然系在自己身上!真真天意弄人!“宁儿,收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