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是静下来了。他迈步回到院子里,薛猷定已经走了,柏昀去送他也有了一会儿,两人大大咧咧从前门出,他从后门回来,便没有赶上。

“倒茶?”

柏子青就知道赢粲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他懒得解释,“茶不是喝上了吗?我只说要去外面透透气,没说是我亲自拿回来。”

赢粲一手支着下颚,一手翻着那本,“子青今日还未与姑母好好说会儿话吧?”

“干什么?”柏子青心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他有没有时间同母亲叙话,你不心知肚明吗?

“饭后姑母与我在前厅聊起你小时候,姑母说除了她不论谁来抱你,你都会哭。”

“那又如何?”

“你大概不记得了,父皇那年大寿,推迟了年宴的举办,碰巧移到我五岁生辰后……”赢粲这时抬头看柏子青,“那时你才一岁多,我是第二个。”

“……什么第二个?”

“第二个抱你你不会哭的人。所以姑母才一直认为,我和你是有天生的姻缘的。”

柏子青抿抿唇,长平公主大概已经睡下了,他们明日大概等到早膳过了才进宫,他还有最后的机会,去给母亲请安,陪母亲说一会儿话。柏子青想,这一天长平公主大概也是很想单独与他相处一会儿的,是他的问题,到处跑来跑去的,反倒叫她不安。

“我明天早些起来,去给母亲请安。”柏子青说罢,便要往床榻的方向走,被赢粲叫住了。

“子青,我许你可随意出宫回府探望母亲的特权,如何?”

第19章

19.

“……你是说真的?”

赢粲许下的东西从来都出人意外,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样。就如那副王羲之的字,或是生辰上那昙花一现的虚假温柔。柏子青一下竟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一种僵硬的转身动作愣在原地,“随意出宫?”

“是。”赢粲从怀里将那块翠绿的冬青佩取出来,“我会明旨,从今以后但凡你拿着这块玉佩,便可随意出入宫门,但条件是,不允许过夜。”赢粲那几个字咬的重,脸上也是严肃的模样,他起身朝柏子青走去,在他身前停住,将玉佩直直递过去。

柏子青看着玉佩上的纹饰,没有接,“……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赢粲的手微微一动,“还有一个。”他看着柏子青,“不论是什么时候,身边都要带着人,像这次这样连服侍人都不带,不行。”

柏子青的心忽然重重跳了一下,他攥紧了拳,又松开。他伸手从赢粲的手心拿过玉佩,许是他的手太冰,竟觉得手中握着一块炙热的火炭,要沿着神经脉络一直烧到心里去。

柏子青立刻将玉佩收到袖口去了,他有些掩不住与心跳不同步的呼吸,只能移开眼,“很晚了,早些睡吧。”

赢粲直直地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弯弯,“好。”

自从在甘露殿被强抱回床、上以后,柏子青看赢粲还算有规有矩,便不再拒绝和他分开睡。现在外面的天气还算清爽,但一到夜间的气温骤降,是极易使人生病的。

甘露殿有两床被子,柏子青靠里睡,刻意贴着最沿边不愿与赢粲又任何肢体接触,盖一床棉被还算暖和。但在柏府,他自己的房间,可是常年只有一床被子,而且这床的比例……连甘露殿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大概是前世留下的习惯,柏子青重生后便不再愿意让人贴身伺候着做一些事情。例如洗漱和换衣服,在宫里有小九这个前世今生的熟人,还不算太别扭,在柏府时,连素问都是不必做这些事的。

柏子青心里被赢粲一连串的“诡异”举动弄的乱糟糟的,他大脑难得混乱,直到换了衣服扑上床,习惯性地往墙里缩时,才发觉这两个枕头的距离有多近。除非他整夜都侧身背对着外面睡,否则,只要他一翻身,就必定会贴着赢粲。

“……我再让人拿一床被子过来。”比起距离,柏子青更介意的是【与赢粲同盖一床被子】这样听起来就可怕的事。

屋里正好秦公公也在,他服侍赢粲换了衣服,问了柏子青一句,“这种事儿就交给奴才吧,公子是觉得这晚上冷吗?”

“……没有……不……有点吧。”柏子青有些窘,在宫里他肆无忌惮的不在乎,到了家里,却这样犹豫起来。

长平公主暂且不说,这一连几次的事情,已经让柏舒有些起疑心甚至找了他谈话了。要是给他知道,还指不定要怎么想。

“算了算了,又不起风,不用了。”

柏子青翻身躺下,侧身向里又仰面躺平,他再度确认了一下关于距离的问题,才又再重新回到侧身被朝外的姿势。

其实不论哪种,这些都是避不开的。嫁给赢粲也是,做某些事……也是一样的。

柏子青闭上眼,叹了口气。

“再拿一床薄一些的被子过来,子青怕冷。”

赢粲着一身素白的单衣朝床榻走来,却在秦公公退出去前,还是让他再拿一床过来。

那种不按节拍的心跳又开始作乱,柏子青没有睁眼,却能感到身后的动静。赢粲掀开杯子的一角,躺了进来。

背后的温度一寸寸升高了,柏子青却又觉得那不全是赢粲的温度,也有他自己的。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呼吸声。床头的蜡烛未灭,二人这样的僵直持续了似乎一个很是漫长的过程。柏子青左等右等等不到那多一床的薄被,又实在受不了,遂翻身坐起。他这一转身,这才发现原来赢粲也没有睡,正一手撑着后脑勺,笑得无声,却肆无忌惮的。

“你笑什么?看我做甚?”

“我在等你回头。”赢粲道,“我在猜你什么时候会回头,什么时候会问我‘为什么’。”

“……你在说绕口令吗?”柏子青清了清嗓子,“我是在等被子。”

“是我的被子。”

“什么?”

“你说了不用,是我让人多拿一床的。”

“那拿我怕冷当理由的不是你吗?”

“是啊。”赢粲老神在在的,仿佛有一百个理由,“那也是我要的,不给你。”

“给我也不要!”柏子青那些什么心神意乱啊,脑中空白啊统统都烟消云散了。他裹着被子躺下来,闭着眼睛硬睡。或许是今天太累,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翌日还是赢粲推醒的他。

即使是睡前两人拌嘴,那床薄被还是盖在柏子青的身上。他睡觉向来比较安稳,但睡得迷迷糊糊时主动往赢粲那边靠也有。

柏子青揉着眼睛伸懒腰,在秋风中鼓足了好大的勇气,这才起了身去给长平公主请安。

早饭时分,柏府的人都知道柏子青得了“特权”的事了。其中最高兴的要数柏念,她欢呼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