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被角将自己整个人都蒙起来,也把仿佛烧着的脸盖上了。

海伯利安回了客房,随手把蜜桃色放在床头柜上,心想无论如何明天都得把昆特就地正法了,省着他再不老实去用这种小玩意弄。

然而天不遂人愿,第二天一早海伯利安接到军部消息,让他去为期五天的军官特训那里充当教官,特训是封闭性的,一下子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约翰·贝尔的葬礼也在这一天举行,将近两周过去,特别行动小组到目前为止连非法赛博米兰达的影子都没找到。亚当身为组长受到了批评,他虽然没有丝毫表示,但肯定烦得很——在帝国再精明的犯人也不可能完全离开环网活下去,赛博也是,而现如今,米兰达真的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这是对亚当能力的严重挑衅,他自诞生到现在近乎是神一样的存在,还从未在自己的领域中经历过失败。

约翰的葬礼成了他目前为止唯一突破口,以米兰达对约翰多年的深重感情,她不可能会错过葬礼。

早晨八时,承载着约翰·贝尔骨灰的黑色飞行器降落在民用航空港,约翰的大儿子抱着骨灰盒走出来,港口自发聚集了众多自发送行的民众,原本微微喧闹的人群在看到约翰长子走下后变得阒寂无声。

布莱恩·贝尔抱着装盛着他父母骨灰的盒子,双眼泛红,他对父亲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当死亡真正降临时悲痛还是近乎要将他击垮。

布莱恩缓缓走向即将启程前往冥王星的舰艇,夹道的人们默然肃立。中途他停了下来,转身对那些送行的人们深深鞠了一躬。

港口最高处的指挥塔总办公室中,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低头偷偷抹了把眼泪,她蓬蓬裙下端伸着一根充电线,正插在墙上的插座上。面目凶悍的黑皮大汉摸摸她脑袋,紧抿着厚实的嘴唇。

这里坐着迄今为止被官方承认的十三位赛博,破晓双手抱胸靠在落地窗上,侧头看着远处布莱恩的身影,冰雪般冷冽的面容上是少有的落寞。

尽管指挥塔距离那里很远,但赛博眼中的摄像头能够自动聚焦到合适的倍数,一切都清晰地落入眼底。

整个办公室里唯一表情正常的赛博便是亚当,他最先被制造出来,交互次数是其余同类的数百倍,由此也更像是人类,更能够控制住情感的表达。

他眼中光芒内敛,脸上月光花的纹路无比清晰,分析着航空港中所有人的信息,去甄别哪一个是落逃的米兰达。

随着沉重脚步的落下,布莱恩走进飞行器,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破晓脑中响起一声娇柔的啜泣,他面色不变,心念一动道:别出声。

米兰达于是紧紧克制着自己,默然看着承载了主人和真正米兰达骨灰的舰艇缓缓起飞。

舰艇驶离航空港,前往约翰和早逝妻子相约好的埋骨之地——冥王星,去兑现当年一起去看雪的承诺。

亚当将所有人全都对比搜索了数遍,丝毫异样都没有查到,脸色不禁差了起来,他栗色长发微卷的发尾动了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动作说明他很不高兴。

“葬礼”就这样朴实无华的结束,没有人刻意地去歌颂他的功绩,但每人却又都因为他而更加方便快捷的生活着。

他将像他的智慧一样,永耀人间。

第57章标记

“结束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屋内所有的赛博都不约而同地动了起来,蓬蓬裙少女拔掉充电线,唰的一声打开从百层袖口中滑出的扇子遮住小半张脸,粉色眼眸中光圈闪烁。提着裙摆朝众人行礼后,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我也走了。”绑着马尾的高挑女性站起来,窈窕的身影也消失在屋中。赛博们接二连三的离开,破晓留在最后,对坐在长桌前望着虚空中一点沉思的亚当道:“怎么,还没抓到那个非法赛博?”

亚当摇摇头,没说话。

“干嘛那么拼啊,这个差事有什么意思?”

亚当终于看了他一眼,看得出来他很想叹气:“军令难违。”

破晓关心的其实并不是上面的那些,亚当怎么样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似随口问道:“恕我多嘴,我实在想问一句,如果她被抓到了,会怎么样?”

“大概会被清洗记忆和人格,重新构建吧。”

意识体储存在破晓脑中的米兰达不禁打了个寒战,清洗人格和记忆,这相当于将她销毁。

破晓长长哦了一声,若有所指道:“真可惜呀,听说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本来以为会有新的同伴呢。”

亚当形状完美的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很闲,闲的话来帮我搜人,不然就别打扰我。”

要不是为了米兰达,破晓才不愿意主动和他说话呢,闻言二话没说,赶紧溜了。

人流裹挟中,昆特走出航空港,回头看了眼,飞船的身影已经缩得很小,马上就要看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海伯利安留下的标记,清晨的薄雾彻底散去,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也洒在他乌黑的睫毛上。

再见了,老师。

而身在特殊训练营的海伯利安并未能到葬礼现场,全封闭训练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离开的机会,即便海伯利安是作为教官参加的。

在训练营的这两天每天晚上拉练结束后他都要和昆特通视频,两人刚好没几天就要短暂分开,着实让人难受,只能靠视频解渴。

第三天海伯利安拉练任务要比平时早些完成,照常洗完澡躺在床上,给昆特拨了过去,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干什么呢?怎么没开摄像头?”海伯利安脑袋底下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终端延伸出的悬浮屏飘在他面前,画面漆黑一片。

昆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海伯利安没在意,还以为是他那边不方便,也就没强求:“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今天想我了没有?”

“嗯……”昆特话音有些不稳,声音比往常更加娇柔些:“想你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海伯利安道了句“我也想你了”,接着说起今天训练时的见闻。

他尽量措辞有趣地去说,那边时不时嗯两声给他回应,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直到一丝细微的声响冒出,像是咬着手腕发出的呜咽。

海伯利安猛然想到什么,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喉咙发紧:“昆特,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嗯啊!”兴许是到达了某种程度,耳机中又传出一串黏腻的声音,听得海伯利安心脏猛然狂跳起来,他按着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哑声命令道:“你把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