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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的脸色,关心中带着柔情,柔情中又有一丝娇憨,她看了何所思,便转头冲常慧说话,语调婉转,似黄莺出谷:“瞧着是好多了,脸上有血色了呢。”何所思被一双柔胰抓着,心中就是一荡,但是一想到这些表现全是演技,顿时心中又是一暗。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有阴影,只要有妹子对他好,他可能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假装的,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心中悲愤莫名,面上笑如春风:“是大好了,托了你们的福。”常慧这时走到了王重葛的身边,听何所思这么说,腼腆地回了一句:“哪里是我们的福,是裴仙子自己福泽深厚,修行有道。”何所思细细瞅她,只看到一双略带羞涩的凤眸,含着笑意的嘴角,无论怎么看,都是实打实地为她的康复感到开心的模样。真是不可小觑的人。何所思忍不住在心里起了敬佩之意。虽然这家伙是罗观景的徒弟,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讲,他真是甩了罗观景几条大街。☆、第23章两个美人抬水喝15三人便坐下闲聊。确实是闲聊,从风花雪月聊到江湖往事,从奇人异事聊到某地传说,直至太阳西沉,众人似乎都是很满足地结束了话题。王重葛喝了口茶,笑道:“今日才知与jiejie如此相合,以后可还要再多多亲近才好。”何所思现在有些头昏脑涨,他本来以为常慧肯定会问的问题对方压根没问,以至于到了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现在听到王重葛这么说,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回复,只能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王重葛突然问:“说起来,有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提。”何所思精神一震:“什么?”王重葛便红着脸道:“仙君今日卯时才离开jiejie房间,你们是否……”这什么鬼问题,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么?虽然对这事本不太在意,这会儿何所思到吃起醋来,不过口中还是用着他自己都酸的慌的娇羞声音道:“meimei在说什么呢,我今日身体才大好的,昨日还起不来呢。”她话音一落,常慧便接道:“是了,我昨日来的时候,还想着献上我那灵参试试,没成想到了晚上,兰君姑娘便把东西退回来,说你已经好了——想必是仙君给了灵丹?”——rou戏来了。这会儿,何所思的脑子里便刷出这么一行字来。常慧的耐心着实惊人啊,居然铺垫了那么久。对方今天会来,必定是疑惑于自己为什么能躲开夺舍和毒药加害,因此何所思猜到,她总会问一下自己是怎么康复的,而自己自然也要编一个像样的谎言来。何所思便说:“是了,仙君昨日前来,给了一枚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吃下便好了。”他带着自然的疑惑表情,隐约中又带出对广裕仙君的崇拜。常慧柳眉一扬,道:“果然是仙君,竟一眼便看出仙子是生了什么病。”何所思笑的灿烂:“是啊,我从不知仙君在药理方面也有所涉猎呢——不过仙君大能,又有什么稀奇的。”这话说的他牙酸,但是为了看常慧的反应,他决定忍忍。常慧微微敛眉,不置一词。又是一阵夸耀赞美,王重葛和常慧终于结伴离开。何所思深深看了一眼常慧的背影,抬步走向了房间。夕阳西下,层林尽染。路过八角亭时,常慧突然惊叫了一声。王重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常慧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带着苦笑道:“我有一枚祖上传下来的玉佩,似乎落在裴仙子那儿了。”王重葛便道:“那我陪jiejie回去拿吧。”常慧摆了摆手:“我自己去吧,本就是准备各自回去了,我也快去快回,你就先回去吧。”王重葛微微一愣,很快她便想到此事有蹊跷,但是这是别人的事,自己自然是无权多做口舌的,当即道:“那重葛便失礼先走了,正巧有些事急着去处理呢。”说完,微微垂首,先行一步。待王重葛的背影消失在假山深处,常慧转身回望,目光冷硬似铁。——裴霓裳,在撒谎。——那么,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何所思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迎着从门缝漏进来的夕阳,翘着自己被淋上蜂蜜一般赤着的脚。照理来说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这实在太失礼了,但是时至今日,衣服也脱了澡也洗了,该摸的地方也都摸过了,何所思竟已经产生了一种躯体只是皮囊的大彻大悟之感,但更多的时候他也忧虑,以后自己回到自己的身体了,会不会变成性冷淡。他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金红金黄的夕阳顿时如海潮般涌了进来,然而门口却没有人影,就仿佛是清风吹开了大门。然而就算没有人,何所思也知道进来的是谁。他知道对方终究会来,因为她总会猜到,自己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好像叹息着什么,何所思轻轻舒了口气,吐出一句话来:“欸,你终于来了。”他话音刚落,门便“啪”的关上,然门关上时带起的空气流动刚刚蔓延到何所思的裙边,平整的地板之上突然浮现起一道道幽蓝色的线条,组成了一幅玄奥无比的阵法,下一秒,在常慧的眼中,整个房间便笼罩在了迷雾之中。“糟糕,是阵法。”常慧在雾气中显出身形,眉头微蹙,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来,在浓雾中挥了挥,见雾气丝毫不散,便直接盘腿坐下,默念清心咒,维持灵台清明。很快浓雾散去,房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然而她一睁眼,便吓了一跳。裴霓裳就在她的面前,蹲在地上撑着面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下意识就想拔刀,然而她一有动作,浓雾又笼罩上来,转眼便是没有方向的白茫茫一片。她便只好继续盘腿坐定。这一次雾气散光后,她便看到裴霓裳就贴在她的脸边,用手摸她的脸。“你干什么?”常慧不耐道,“别以为我现在不能动,你便能为所欲为,你若得寸进尺,就别怪我破釜沉舟。”何所思捏了捏常慧的下巴,又戳了戳她的脸颊,疑惑道:“你真长这样?应该是易容了吧?”常慧气的差点没呕出血来,她觉得裴霓裳这举动,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她当即愤怒地看着她道:“你就只关心这点?”何所思想,要是裴霓裳的话,当然不会关心这,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在你的师父面前说不伤你,自然没其他事做了。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便从笔架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