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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爆炸,但只要能踏着前面人走过的路,就不会错。大小将领们都在疾声催促着人海往前行进,少数想要往回逃窜的人都被直接砍了脑袋,如石头般骨碌碌的滚到旁边,再被马蹄最终踩的面目全非。由于两侧的道路上仍然有大量的未知地雷,军队的人下意识地都往中间走,到了城墙下面也不敢分散开来。在技术和施工条件的约束下,宋国城墙的平均高度是4.5~5米,而扬州城这十日里瞎几把垒的城墙,有六米有余——花了好几吨的建筑废料,以及无数的集装箱和空运箱。与其说是铁幕,更像是现代工业城市里被集中堆放的垃圾堆。“元首,”军部的人大概感觉得到两股力量之间的悬殊,询问道:“高空投掷的作战,先待命?”他们本打算在这些人扫雷和破墙的过程中,用吊车高空投掷大规模的钢筋和重物,但目前来看,明显高估了敌人的战力。与此同时,行天桥开始如竹筒般相互拼接,藤蔓一般向上攀援。“还是没有看到守军吗?”“没有,大人。”难道是扬州城的人已经跑了?在战鼓和传令官的发号施令下,军队分作两股,开始以不同的方式攻克城墙。云梯的下层有用牛皮包裹保护的小龛,每个梯子下面都藏匿了六人到十人,借助着各种工具开始挖掘地道。赵青玉看着满地的黄尘与尸血,突然问道:“这个是坦克吗?”他指向的地方,是一个缓缓移动的巨车。车下安置了转轮,上面放置了如同小屋般的巨木,同样用牛皮进行了包裹。巨车本身体积庞大,大概有两米多高,而整个前战场上有几十辆被串联在一起,如同蠕虫般在缓缓的靠近城墙。“这个是鹅车洞子,也叫尖头木驴。”辛弃疾示意他看向那些战车的硬木外层,解释道:“他们可能以为上面会随时出现守军,往下投石泼油之类的,以这个为活动掩体,方便攻城。”他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守军还不来么?”赵青玉摸了摸下巴道:“不会来的。”“这堵高墙,本来就是给他们推倒的。”“什么?”辛弃疾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给他们推倒的。”“成本不高,油和电而已。”赵青玉打了个哈欠道:“推倒了回头还能二次利用,没事。”这样高耸的铁墙,竟然让人说推就推?“他们的抛石机就位了。”辛弃疾看向另一格的监控画面,神色一紧道:“听我父亲说,这些抛石机,原先都是宋朝的东西。”就此时代的科技而言,宋国的科技更为发达,不仅有火药、火箭之类的战备,还装置了数千架的抛石机用以防守。可当时在金兵第二次侵袭汴京之前,由于守军撤的仓皇而来不及部署,有五百多架的抛石机都直接被扔在了城外,尽数归金军所有。金兵不仅大量的吸收学习了宋兵的科技和新式武器,还不断地进行改良和补充,如今过了接近百年,实力更是到了惊人的地步。伴随着圆石被弹射装置抛向天空的那一刹那,辛弃疾的心悬了起来。旁边的赵青玉却突然噗的笑出声来。“为什么要笑?”“因为,他们这么做,是必亏的啊。”赵青玉指了指那城墙的位置。“抛石机如果是为了打下城墙上守着人,那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因为铁幕上并没有人。”小孩的思路非常清晰:“如果是为了攻击墙内的守军,那也不可能——墙内的守军都在内城墙那,根本打不着。”“如果是为了击毁铁幕,那就更是引火上身了。”他的眼睛乌黑明亮,还带着放松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他们恐怕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呀。”大学生站在那等一个小学生拳打脚踢,总感觉跟挠痒痒似的。——吴恭在旁边的临时宿舍休息完,回到总指挥室的时候,发现为首的柳恣没有穿那身沉黑的制服,而是如同度假一样穿了身松松垮垮的睡袍。以至于锁骨都露在了外面。他神态放松,头发也刚刚洗过,湿漉漉的垂在了下面。——不穿制服就算了,这一身印着粉红小熊的睡袍是个什么东西?!旁边忙碌的孙赐和胡飞明显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多看一眼。吴恭看了半天这镇长的模样,心想得亏郭棣老爷子在前线镇守,不然准以为他们临国的元首是个荒yin无道的昏君!本来就是个昏君!“你不要用这个表情……”柳恣抿了口金汤力,晃了晃手里的鸡尾酒杯:“来点吗?”“柳恣。”吴恭硬邦邦地开口道:“这是在,打仗。”“是啊。”柳恣望向他道:“我已经有四天没回家,这两天就睡了八个小时——不能穿个睡衣吗?”吴恭被他这一句话竟问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强迫自己不要看他锁骨漂亮的形状,扭头看向另一边道:“战况如何?!”“目前在看他们自己和自己玩儿——”柳恣打了个哈欠道:“考虑到之后可能还会有援兵,暂时不扔杀气。”三万余人虽然颇多,但是在现代工程面前也照样手足无措。由于转播没有声音,吴恭只能看见那屏幕上的铁幕在如积木一般,正一块块地往下滚落。一个二十尺柜的集装箱,长六米宽两米高两米,毛自重为二点三吨。四十尺柜的集装箱的毛自重为四点一吨。这些东西既承载着铁幕的重量,又要承重不断攀援而上的人群,现在已经是摇摇欲坠的状态了。少数建筑垃圾因为没有固定的非常严密,在云梯的施压下开始不断滚落,如天然的滚石一般在击退攀援而上的人们。六米有接近三层楼的高度,且云梯并不能确定着力点是否稳固——他们既不认识钢筋的用途,也没办法卡在那集装箱或光滑或波浪状起伏的表面上。有的人甚至开始喝可乐看他们攻城。原以为两个小时内会被攻克的铁幕,现在已经挺了五个小时了。连太阳都快下山了。吴恭把配电的事情都检查了十几遍,这时候过来也只是因为cao心太多,他看向这几个房间的屏幕,正想开口说句什么,突然只觉得脚底有轻微的震动,连灯光都开始闪烁起来!“塌了!塌了一块!元首快看!”柳恣直接起身快步过去,见到西侧因为地道挖掘的缘故,直接弄垮了一处的承重结构,造成那边的十几个集装箱连锁反应地往下滚!一个箱子有两三吨,还是从六米的高空下往下砸!在这一刻,人甚至如棉花一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