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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种。”“全身都是黑色的?”柳恣好奇道:“有照片什么的么?”罗局长示意手下把货物封装好,带着他走下了车。这一路走来,他们遇到了两块文明和人口都并不繁荣的原始大陆,以及诸国临立的北方海陆。“似乎那个地方就在蒙古的最西边,我们并不太能确定。”他把平板中已经做好的模拟图拿出来给他看,指了指北欧的方向道:“我们在那里接受了不列颠、法兰西等多个国家国王的接见,他们似乎说的是古英语。”柳恣眼神一动,追问道:“跟咱们学得外语词根词源很像?”“简直一模一样。”辛弃疾正带着人协助他们编码入册,他隐约看见了柳恣的身影,便快步走了过去。“幼安。”柳恣笑吟吟地唤了一声:“卢船长他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珍珠翡翠玛瑙?”“不止,”辛弃疾擦了下额间的汗,认真了颜色道:“比起那些事,我觉得我刚刚从船长那里听闻的一个故事,你也许应该了解一下。”当今的不列颠国王,被人们唤作亨利二世。他们船队在两三个月前在英法的港口都逗留了许久,也因此听到了许多奇闻异事。这第一件事,便是牛津大学的建立。据说,这英格兰的国土之中原本并没有大学,人们想要更进一步的求学,都要去法国或者其他欧陆国家。而就在今年,亨利二世与那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大吵了一架,结果这法国国王直接怒气冲冲地把英国学者从巴黎大学赶回了英格兰,而在英国国王的号召之下,牛津大学在一个小镇中被合力建成,越来越多的学者和学生开始汇集于此。“听卢船长说,那边的很多国家还在政教合一的状态里。”辛弃疾接过平板,调出公用平台的一张照片出来:“他们说,这个正在建的教堂被称之为巴黎圣母院,大概也就是今年年末就彻底完工了。”画面之中,玫瑰白的教堂已经完工了大半,哥特式的尖塔已高高树立。“这法国皇帝倒是个暴脾气,”柳恣失笑道:“等临国安定下来,也许我有空过去拜访看看。”辛弃疾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你想出海看看?”“嗯。”柳恣伸了个懒腰道:“还有两年就换届选举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光荣下班,想干嘛干嘛去。”青年看着他闲散又放松的神情,垂眸一笑,把心里的很多话沉了下去。船队从卸货到理货花了接近七天。大量的珠宝和手工艺品被整理凳册,少数作为赠与参政院高层的嘉奖,多数拿去公开拍卖充盈国库。而轮船带回来咖啡树和橡胶树若干,路上虽然死了好几棵,但影响不大。从异变发生直到现在,咖啡就一直是奢侈品。柳恣平日里也喝少量的茶,但更依赖咖啡的醇厚口感。将来伴随着生咖啡种的培育,过个两三年以后,农业园里就会有成片的咖啡树在温室中茁壮成长,想来以后想灌多少都随意了。眼瞅着就要入了盛夏,多个公共场所甚至是银行都开始转变成公共纳凉场所,无论新老城民都都彻底习惯了能在微微凉风中度过炎暑的生活。街边推着小冰柜卖冰块的商人越来越多,雪糕和冰淇淋也一样紧俏。而工厂一早就接到了高温令的通知,予以对应的高温补贴或者暂时停工。辛弃疾知道柳恣贪凉,却也不肯把家里的温度开的太低,怕他半夜蹬被子又感冒。两人有时候加班到深夜里,等一起回家以后就切半个冰镇好的西瓜,一起拿着勺子看电影又或者闲谈。也就在午夜之中,辛弃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电话之后神色一变,急促的嗯了几声以后放下勺子站了起来,急切道:“她人还好吗?”对方的回答很简短。辛弃疾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复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里他放下电话以后,整个人沉默了几秒钟,显然情绪不太对。柳恣知道肯定是他家里人打电话过来了,下意识道:“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我得回去奔丧。”青年有些烦闷地揉了揉额头,起身去收拾衣服,声音低沉:“我的表姐,她小时候一直都很照顾我……可因为刚生过孩子以后,被婆家和母家都要求捂着,加上身体虚弱,半夜里突然就去了。”柳恣愣了半天,觉得这事儿有点突破认知。“她觉得不舒服的话,把衣服被子都揭开啊……”“这都是从前的老规矩。”辛弃疾显然也没有从表姐的猝死之中回过神来,取出行李箱拿了些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又找了些自己存的金银通货,待东西装好之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等书里都提到过,‘凡妇女妊娠,入月,不可沐头,湿寒流于足太阳之经,多令子横逆不顺。’”他转身看向柳恣,神情颇为复杂:“哪怕在生育之后,也要防寒避水,因为病弱母体不能哺育子嗣,会连累婴儿。”柳恣听着这一套说辞都懵了:“可这是夏天——白天室内气温有时候都三十五度哎?”“我回去几天,参政院那边也会请假的。”辛弃疾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匆匆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jiejie从前待我不薄,我要回去看看。”这一去就是十天。柳恣忙起来连吃饭都顾不上,刚好宋国那边开始跟进第二轮合作事项,有时候打哈欠还要避着摄像头,免得视频会议里的几十号人都看见一张血盆大口。等柳恣终于得空回家休息两天的时候,还没等走到楼下,楼上的灯突然亮了。咦,幼安回来了?柳恣加快了脚步,隐约间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等——等?家里的门一打开,奇异的味道就蹿了出来。一个婴儿正在襁褓之中嚎啕大哭,辛弃疾在旁边略有些慌乱的帮忙换着尿布,显然经验并不足。“你等会——”柳恣后退一步,捂着鼻子打了电话:“小孙,你来我家一趟,把老胡也叫上!”“不是加班!是有婴儿在哭……不是我生的!真不是!”他和幼安虽然并没有养过小孩,但胡飞家里的闺女都三岁多了,孙赐从前也是照顾过meimei的,都还算经验丰富。等四个人从找奶粉到哄那小姑娘彻底睡着,时间就已经到凌晨三点多了。“不是……”孙赐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压低声音道:“你们两这事从哪来的孩子啊?路边捡的?”辛弃疾已经热好了夜宵和茶水,领着他们在隔壁房间坐下休息。他沉默了